四个人一拍即合的又凑在一起过了一阵没羞没臊的温馨快活的小日子。眼见着邬涣谙这一阵子胖了一圈,再看看栗眳,那结实的肌肉块,跟过去没有半点区别。
“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邬涣谙又一次大吃特吃了一顿,舔着吃撑的肚子,仰在沙发上。
“谁让你在这呆了。”栗眳的声音幽然的传了过来。
“不行,真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栗眳心想确实挺碍事的,难不成想开了?要搬走了?没想到邬涣谙从沙发上费劲的挺起身来,“赶明我跟你一起健身吧。”
“你想去就去,用我卡就行,那张卡终身免费,只能绑定一个名额。”
“栗眳,你知道跟你做朋友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吗?”邬涣谙一脸享受的砸吧砸吧嘴。
栗眳没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甭管我干嘛、去哪,只要是提你,准保一路绿灯。”
“谁说的?”栗眳斜眼睛瞅了他一眼,“你用我卡,然后把钱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莯可没时间跟他们扯闲篇。她侧着脸注意着关绮,最近一段时间苏莯发现关绮的状态不太对,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心里有事。
“关绮,我有件衣服,买回来有点不太合身,你帮我试一下。”苏莯想找个借口把关绮带到卧室。
“哦……”关绮愣了一下,转身跟着苏莯进去了。
苏莯关上门,跟着关绮坐在床上,“你怎么了关绮,是不是有事啊?”
关绮皱着眉毛,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便说吗?”
只见关绮一狠心,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尹在,你还记得吧?”
苏莯当然记得。萧珩的好哥们。
“他怎么了?”
“前天,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关绮拿出手机,打开短信界面递给苏莯。
苏莯看了看短信内容,惊愕的抬起头。那条短信是这么编辑的:想成为你生命里的光,只照亮你。
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啊?!
“你俩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啊?”苏莯有点不敢相信。
“我俩一直都有联系。”关绮皱着眉毛,“平时没事也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闲聊。前天晚上我俩就照常耍嘴,结果临睡觉之前突然来了这么一条。”
苏莯心里暗暗惊讶。要说这保密工作还是关绮做的好,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她和尹在有联系的种种迹象。这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俩已经偷偷背着大家好上了,第二种就是关绮本来就是把他当成同学和朋友,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来着。
看关绮这个苦恼样,肯定就是第二种了。
“那你是什么怎么想的?”苏莯试探着问。
“想什么啊?我从来就没想过!”关绮惊讶的看向苏莯,好像不相信苏莯会问出这种问题,“之前因为萧珩,我和尹在认识,他那人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成天我俩不是打嘴仗就是耍嘴皮子,谁能想到他有这心思啊?你要是男的,你会这么跟你喜欢的女孩相处吗?所以我根本都没往这边想!”
“也是……”
“你看看人家栗眳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女孩的,买这买那的都不说了,你看这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天天除了想着怎么照顾你、保护你,见天变着法子给你做饭不带重样的,那么让着你,你要受点委屈他先不干了,恨不得全天下昭告你是他女朋友……”关绮一脸愁容,“你在看看尹在,一天天就变着法儿的气我欺负我,我说一句话,他十句跟那等着,哪个正常人能往这方面想啊!”
“不对啊,我听你这意思,怎么像是发牢骚似的?他要是真能像栗眳这样,你还真能喜欢他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人和人啊,就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
苏莯越听这话越不对劲!这俩人已经熟到这种程度了吗?苏莯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邬涣谙怎么办啊?邬涣谙对关绮的感情昭然若揭,也就是邬涣谙不是那种人,就冲他们天天这么朝夕相处,要是邬涣谙真有那种龌龊的想法,现在不早就把关绮拿下了?
“关绮,你可得想明白了啊?”苏莯紧张的看了看她,“别的不说,就邬涣谙这……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关绮抬起头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弱智的样子,“邬涣谙咋了?”
苏莯吐了一口冷气。得!压根没看出来!以前只觉得关绮是个神经有点大条、脑回路有点奇怪的女孩,没想到对待感情的事竟然也这么迟钝!还真的配得上她这张纯洁无暇的脸!
“你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邬涣谙喜欢你吧……”苏莯知道这么说很不公平。这种事就不能有朋友在身边推波助澜,要是只有一个邬涣谙就算了,偏偏涉及到两男孩,最好的处理办法就应该是让他们公平竞争!省着关绮因为好朋友的一句话,思想意识走偏,人毕竟都是相信和自己亲近的人的眼光的。
“你快得了吧!他喜欢我?他跟尹在差哪啊?不都一个德行吗?整天就知道气我。”
苏莯是在无言以对,这么说下去也不是那么个事,她换了一种思路,“行,那我问你,如果邬涣谙和尹在同时站在你面前让你选择,你会选谁?”
“我一个都不选!”关绮激动地差点蹦起来,“我是活拧了还是怎么着?找个二百五成天对付我?跟我较劲?”
这会苏莯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这种场面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了!找栗眳!
苏莯泰然自若的从卧室走出去,栗眳和邬涣谙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同时凝视着苏莯。苏莯心里咯噔一下!这屋挺隔音的啊?怎么刚才的对话让他俩听见了?
“你们俩,坐这干嘛呢……”苏莯嬉笑着看了看两个脸色不太好的人。
“你们俩合计什么呢?”邬涣谙幽幽的开口。
“没有啊!”
栗眳眼神里扫过一丝动容,苏莯一撒谎就是这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他可太了解了。
“不就试件衣服,试了这么久?”邬涣谙又开口了。
苏莯不会撒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露馅了,刚要解释,之间邬涣谙从身后拿出一两个盒子,“吃饭的时候说好了要玩飞行棋和大富翁,还不快过来!让我们等你俩这么久!”
苏莯松了一口气,脸上尴尬的笑容生硬的扯了扯,要是真把关绮交给这个没脑子的,还真是让人很难放心的下……
整个玩牌得过程中,栗眳都紧紧的注意着苏莯的一举一动,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心不在焉,但是玩了两把之后好像恢复到正常状态了,看起来应该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倒是关绮一直恹恹的提不起什么兴致,和平时一玩桌游就大喊大叫的她判若两人。
换到大富翁的时候,苏莯一瞬间恢复理智,眼睛里流漏出神采奕奕的精明的光芒,这种益智类的游戏最能激起苏莯最原始的激情,一让她动脑子,她那精明干练的气质就一览无余的发挥出了,好像这里是她的斗罗场。栗眳觉得这个时候的苏莯是最有魅力的,他笑着配合着苏莯轻松的调动起自己平时不轻易展现的智慧,和苏莯精彩的对弈着,整个桌上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大杀四方,邬涣谙和关绮到中场的时候已经被两个人的智商狠狠碾压的力量无处施展了,到最后演变成只剩下两个人的角逐。
“我怎么记着这是四个人在玩啊?”邬涣谙饱受被冷落的滋味,闷闷不乐的发起牢骚。
栗眳抬头看了看苏莯,轻声问道,“累不累?歇一会吧,我给你洗点樱桃。”
栗眳知道苏莯喜欢吃樱桃,冰箱里时时刻刻都备着樱桃,从来没断过。
“我跟你一起去。”苏莯站起来,和栗眳一起往厨房走。
栗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苏莯一进厨房就把玻璃门拉上,把水开到最大,站在栗眳身后。栗眳平静的拆开密封包装袋,等着苏莯跟自己坦白。刚才她说一起洗水果的时候就知道苏莯有话要对自己说。
站了一会,眼瞧着樱桃都快洗完了,苏莯还是没说话。栗眳看了看盘里的洗好的樱桃,又把它们倒回水池里准备再洗一遍。
“栗眳……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栗眳背对着苏莯,眼睛一亮,嘴上冷静的嗯了一声。
“你知道尹在吧?”
“知道。”
“刚才关绮跟我说,尹在好像喜欢她。”
栗眳洗樱桃的手顿了一下,“她怎么感觉到的?”
“不是感觉,尹在跟关绮表白了。”
栗眳把重新洗了一边的樱桃装回盘子里,水没有关,然后回头看了看苏莯。
“喜欢就喜欢,关绮本来长的也不错,性格又好,有人喜欢她这不正常吗?你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邬涣谙……”
栗眳心里划过一丝说不上来的满足。苏莯能在这个时候为邬涣谙着想,是因为真的拿谙子当朋友了,这也意味着,和栗眳有关的所有人都在慢慢走进苏莯的心里。这对于栗眳来说无疑是一份巨大的馈赠。
“别小瞧谙子,他比你想象的经的起大风大浪。”
“我不是小瞧他,”苏莯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我就是觉得,咱们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我内心里早就认定他们两个早晚会走到一起,要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我还挺替邬涣谙可惜的……”
“可惜什么?要真是那样,还是怪他自己不争气,天天都住一起了还能被别人抢走了,丫死了都不可惜。”
“我不是怕邬涣谙伤心吗……”
“你放心,”栗眳抱了抱苏莯,“就是有一千个不开心,他总能想到让自己开心的一万种方法。”
栗眳的话像是给苏莯打了一针镇静剂。
“倒是你,今天一整晚郁郁寡欢,就是因为这事?”
苏莯闷闷的点了点头。栗眳忍不住笑,也终于放心了点。怎么现在才发现自己家的小孩还有这么热心的一面呢?
“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你帮谁说话都不好?怕关绮因为和你是好朋友,被你的决断牵着鼻子走?”
不得不说,栗眳总是一下就知道苏莯在想什么。
实际上这件事在栗眳心里原本不算什么事情,他知道邬涣谙心里有数。但看着苏莯一脸愁容未展的样子,栗眳实在于心不忍。
“这样吧,这两天有时间我和谙子谈谈。”
苏莯就等栗眳这句话呢!苏莯想来想去,这件事开导关绮没用,还是得从根上解决,这“根”就是邬涣谙。但是自己又不忍心当这个坏人,恰好栗眳和邬涣谙的关系好,他去说这件事最合适不过了!
一想起这事苏莯就一肚子火!也不知道邬涣谙到底脑袋里想什么呢,占着这有利的时间和地形,就是不上进!小来小去这也快半年了,俩人一直不温不火,本家不着急,倒是把她这个外人急的直转圈!
苏莯心里尘埃落定,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其实苏莯的小心思栗眳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栗眳原本就不习惯插手别人的事,而且他对邬涣谙能处理好这件事非常有信心。栗眳发现苏莯最近越来越像个小孩似的,这情况就是出现在上次两个人吵了一架之后。将近20天没联系,不知道苏莯又长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心眼。
不过这种变化让栗眳心里既兴奋又有成就感。过去苏莯的心总像是封着一半,就算和她再亲近的人也好像难以获得她的全部信任,她对生活的态度始终是热烈积极地,但总是好像心里有一处角落没有打开。现在的她已经不会隐忍自己的情绪了,所思所想都写在脸上。栗眳知道,这是苏莯对自己的无条件信任和自己给她的坚实的底气的结果。
又到了周末,这日子要是整天这么无忧无虑的过,时间好像也跟着变快了。早上吃过早饭,邬涣谙就坐不住了,商量着四个人怎么度过这个愉快的周末。
“马上考试了,你复习怎么样啊?天天就想着玩。”栗眳提醒道。
“还是那句话,我还用复习吗?”邬涣谙倒是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这话我还用每次考试之前都跟你说一次吗?”
“你到底是怎么考的那么低的分?我觉得你好像全都会,故意写错似的。”栗眳鄙视的看了看他。
“那个……我今天准备和关绮去逛街。”苏莯的目光朝栗眳飘了过去。
“也行,”栗眳泰然自若的喝着牛奶,然后抬起下巴指了指邬涣谙,“那你留下,陪我大扫除。”
“这大周末的!扫什么除啊你!”邬涣谙抗议。
“周末不干什么时候干!”栗眳凌厉的声音传到邬涣谙的耳朵里,“指着你平时请假回来干吗?”
邬涣谙在栗眳的淫威之下瞬间泄了气,转头看了看苏莯,“那你帮我也选几件衣服,你眼光最好了。”
“没问题。”
吃了饭关绮和苏莯就出门了。邬涣谙坐在家里怎么呆都不对味。好好的周末,俩大老爷们在家里大眼瞪小眼算怎么回事啊!
邬涣谙半个小时都没动地方,栗眳从邬涣谙身边一趟一趟经过,邬涣谙实在懒得抬头瞅他,但那也不妨碍他感觉到周围的急速下降的气温,哪怕不抬头看也知道栗眳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想抱怨两句。
“你刚才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逛街?”栗眳先开口说话了。
邬涣谙猛地抬头,“不是你叫我留下陪你大扫除的吗!”
“你要真想去,我还留的住你?不把我自个搭上都算你法外开恩。”栗眳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人家小姐俩出去逛街,我掺和个什么劲啊……”邬涣谙注意到栗眳左手的中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枚戒指,“这什么啊?”
邬涣谙一把抓住栗眳的手,仔细的端详起来。
“没见过戒指啊?”
“怎么着?和苏莯一对的?”邬涣谙看着这戒指就不便宜,更何况栗眳向来不带这些东西,什么耳钉啊、戒指啊、手环啊,他看着就烦碰都不会碰,因为他觉得娘……其实不是带这些东西的男人就是娘,是栗眳不太适合带,试想一下,一个一米八几的浑身腱子肉的北方纯爷们,他带个亮晶晶的而耳钉,谁看着不膈应啊?记得中学的时候,大家都打耳洞,邬涣谙把栗眳骗过去想给他也弄两个,让栗眳捶的两天没下来床。
他唯一能接受的并且特别喜欢的就是腕表。但也只限于名表。
“我自己戴它干嘛?”
“得!我看你丫是被套牢了。”邬涣谙一边栗眳开心,一边酸不溜丢的回了一句。
“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往前迈一步啊?”栗眳斜着眼睛打量着邬涣谙的表情。
“我往哪迈?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是深渊。”邬涣谙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想什么呢。咱们这情况也有大半年了吧?你俩怎么还处的跟哥们似的?”
“嘿嘿,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佛系,不贪。该是我的早晚是我的。”邬涣谙嬉皮笑脸。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上医院检查过没?”栗眳往邬涣谙下半身瞅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你丫放屁!找抽呢?”邬涣谙像只炸了毛的刺猬。这个年龄的男生,正是青春期血气方刚的时候,这种敏感的玩笑简直就像是在逆鳞上插了一把刀,这话谁听谁炸刺。
栗眳看邬涣谙那不禁逗的样就想笑,他瞅了邬涣谙半天,然后开口幽幽的说,“是不是还从林乐乐那事里没走出来呢?”
邬涣谙身躯一震,没了动静。
栗眳瞄了邬涣谙一眼。
要说邬涣谙以前,可跟现在大相径庭。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主,在栗眳所有的兄弟里,邬涣谙原来是这帮人里玩的路子最野的。仗着自己英俊好看的脸,又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还有那大肆挥霍的消费观,但凡近他身的小姑娘没有不栽跟头的。不说是阅女无数,也堪称情场老手了。那时候的林楠和大亮在邬涣谙跟前可没少眼红。
后来作了一段时间,半路突然杀出个林乐乐……
说起这个女孩,别说邬涣谙忘不了,就栗眳想起来都至今难忘。漂亮、得体、大方、有气质……这些词统统跟她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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