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林钟的唇带着一丝并不浓重的酒精味道,却似乎很能醉人。
不然严蕤宾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酒店客房里一觉梦回到高二那年的暑假。
虽说FG的确糊地令人发指,但在成立初期时,有关林钟与严蕤宾做up主时积累的观众基础,《长夏》上传时引起的反响还算不错。
不过关注却大多集中在二人身上,而非聚焦于歌曲本身或乐队。
「原来G太和升F都熟悉到线下面基的程度了!!!」
「轻摇到有点偏流行了……不过好听的!」
「G太是钢琴专业的你就让让他吧(汗)他能同意跟着升F一起摇就不错了,还要什么金属啊(难绷)」
严蕤宾蹭到关林钟身旁,戳了戳正在做手操的那人,“关林钟,你自己看看评论区。别人都说你是被我们强行拉过来搞乐队的,这锅我不背。”
显然《长夏》给众人留下了对关林钟的错误印象,昨天关林钟在琴房里还给他们放了其他demo,金属味儿重到让冉若楠这样的金属核爱好者都承受不住。
与电锯声般吵闹demo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关林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二者放在一起时,让严蕤宾感到了一丝林黛玉风雪山神庙的美。
“怎么?”关林钟抬头,看见抱着手机咋呼的严蕤宾,“你还要我录个视频自证,说我是自愿搞摇滚的对吗?”
“那到不用。”严蕤宾拿出手持摄像机,“不过确实有必要拍个视频介绍成员什么的……平时没新歌的时候还可以发点练习vlog固粉。
“等他们也到琴房了我就跟他们说声。”
关林钟的确是自幼开始学琴的人,昨天熬了个大夜录歌,今天依旧能早早起床练琴,让严蕤宾自愧不如。
难怪昨天冉若楠偷偷跟他说关林钟是学校的音乐系卷王……
严蕤宾昨夜没有回家,以尽东道主之谊为借口,把连夜坐高铁赶来的三人带到酒店开好房,又以时间太晚为由成功与关林钟在一个标间里挤了一晚上。
结果就是他只能被迫接受关林钟的猝死作息,跟着这人起大早练琴。
身体还在发育期的少年本就缺觉,坐在关林钟身边瞌睡连天。
“太困了就还是去休息下吧。”关林钟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这类似微笑的表情在严蕤宾眼里该解释作“无语”。
天地良心,关林钟绝对没有早起把室友全部吵醒的毛病,严蕤宾这小子大概是兴奋过度,一直没睡安稳,仅仅是衣料蹭动发出的声音就让这人清醒过来。
关林钟让开了自己身下的琴凳,合上琴盖,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微曲,在琴盖上敲了两下。
“趴这儿睡一会儿吧,我去里面隔音的房间练键盘也行。”
严蕤宾不知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窗外上午的阳光已经从他身上移开。
直到关林钟又走到他身边,再次轻轻敲击琴盖,“该醒了,蕤宾。”
严蕤宾脑子一片混沌,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揉了揉眼睛,“你练的是肖邦的《雨声》吗?”
关林钟被他给逗乐了,指了指窗外,“没弹《雨声》,是真的下雨了。”
“琴房里有伞吗?”关林钟接过严蕤宾手里的外套,反手披上,“雨寒跟我说她们是没法过来了,估计梁晚园那边也一样。”
窗外暴雨如瀑。
能把这样的雨声同肖邦的雨声协奏曲联系起来,严蕤宾只觉得自己的真的睡迷糊了。
“本来是有的,前几天下雨的时候被我带回家了。”
“好了,那我们就被困在这儿了。”关林钟靠着落地窗,抬首轻笑,身后是被暴雨淋洗的城市。
或许是他太少有波动大的表情,笑起来时便显得格外惹眼。
雨水透过玻璃折射出的水光给他度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严蕤宾注意到关林钟的锁骨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像针扎的,又像是特地点上的朱砂迹,刺眼到令他不太敢直视眼前这人,略微偏过头去。
“这么大的雨,有伞也走不了的,没事儿。”严蕤宾走到窗前,同关林钟并肩听着雨声。
“这么大的雨下不了多久,等雨停吧。”关林钟坐回琴凳,“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我给你弹。”
严蕤宾对钢琴曲称不上了解,随口报出一个曲名:“《luv letter》。”
“哟,”关林钟连琴键都没看,弹出第一句,扭头看着严蕤宾,“想听我给你弹情书啊?”
严蕤宾被这人注视的脸上发烫,一低头却又看到了关林钟锁骨上的小痣。
逗这小孩儿怪好玩的。关林钟想。
“好听吗?”
严蕤宾不敢与关林钟对视,只点头道:“好听。”
“再听一首我自己写的吧。”关林钟稍稍思付,手指在空中凝滞一瞬,便再度按下琴键。
琴音跳跃且轻快,类似复调,虽然古典曲味有点浓,但不难想象这曲子上传后变成营销号背景音乐神曲的模样。
关林钟也只是弹了一小段就停下。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严蕤宾拿了把吉他,摆弄两下,扒出了方才琴曲的谱子。
“不知道。”关林钟的头发有点挡眼,低头理了理,在后脑拢起一个马尾。
“看到下雨即兴想到的,就这一小段。”关林钟歪头,“不如就叫《暴雨被困琴房即兴作贝斯手现场拿吉他扒谱曲》。”
严蕤宾笑出声,这名字倒是很像乐队会起的歌名,“谱子我可真的记住了啊,回去录好就发网上。”
“那不行。”关林钟打开手机制谱软件,“那我得改改曲子,别让它成为我作曲生涯的污点。”
“你真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严蕤宾凑上前看着这人写谱。
这人语气淡淡的、笑起来也淡淡的,连身上的气味都是淡淡的。好像对任何事都是淡漠的,只有面对音乐时才会鲜活起来。
可此时,严蕤宾想起那粒朱砂小痣。
关林钟绝不是什么淡墨的钢笔彩绘。严蕤宾想,“他分明比所有的颜色都还要浓烈。”
雨并没有停。
一直待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关林钟贡献出了刚刚严蕤宾睡觉时披上的外套。
一件外套给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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