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哨声还没响，芥川千羽已经站在了训练场。
露水打湿了训练服的袖口，冰凉的触感让他格外清醒。
他对着沙袋出拳，拳风带着狠劲，比平时重了三成。
初级格斗精通在肌肉里流转，每一次击中沙袋，都能感觉到力量在骨骼间冲撞、沉淀。
“嚯，今天这么早？”
松田阵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嘴里叼着片吐司，乌黑的微卷短发乱糟糟的，凫青色的桃花眼扫过芥川汗湿的额发，带着点惊讶。
“昨天守夜没睡够？想猝死在训练场上？”
芥川没回头，又一记直拳砸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睡不着。”
“怪人。”松田嗤了声，却没走，靠在旁边的单杠上，看着他一遍遍出拳、踢腿。
阳光慢慢爬上来，照在芥川紧绷的侧脸上，能看到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等降谷零他们带着早饭过来时，芥川已经把沙袋打移了位。
伊达航举着饭团跑过来，板寸头下的浓眉挑得老高：“芥川，你这是打了多久？沙袋都快被你打穿了！”
“没多久。”芥川接过诸伏景光递来的水，仰头灌了半瓶，喉结滚动的弧度比平时更急。
黑色的直短发贴在诸伏的额角，蓝灰色的瑞凤眼盯着他发红的指关节，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包药膏塞给他。
萩原研二用手指卷着黑色的半长发，紫罗兰色的柳叶眼弯了弯：“看来昨晚的守夜没累着你啊，要不要等下加练一组障碍跑？”
“好。”
芥川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愣了愣。
以前他虽不推脱训练，却也绝不会主动要求加练。
降谷零的紫灰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探究，淡金色的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别勉强，体能训练循序渐进。”
“我知道。”芥川捏了捏手里的药膏，指腹蹭过铝管的冰凉，“我只是想试试。”
那道视线又出现了。
就在障碍训练场的铁丝网外，隔着稀疏的栏杆，像一道温和的目光，落在他翻越高墙的背影上。
没有了之前的黏腻恶意，反而带着点……审视，甚至是欣赏，像导师在看学生的进步。
芥川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更快地抓住墙顶，翻身落地。
沙砾在鞋底硌出细微的疼，他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
欣赏？也好。那就让你看看，我能变得有多强。
【叮——发布训练任务：完成十组障碍跑，每组耗时不超过两分钟。任务奖励：“动态视力强化”技能，积分50。】
系统的提示音像催化剂，让他的脚步更快了。
跨越矮墙时，他能清晰地看到松田在终点线旁抱臂而立的身影，甚至能捕捉到对方凫青色瞳孔里一闪而过的认可；
钻过铁丝网时，眼角的余光扫到萩原研二举着秒表的手，紫罗兰色的柳叶眼睁得圆圆的；
冲过终点时，伊达航的大嗓门和降谷零低沉的赞许声同时撞进耳朵，诸伏景光递来的毛巾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
第十组冲线时，秒表停在1分58秒。
芥川扶着膝盖喘气，视线有点模糊，却能感觉到那道来自铁丝网外的视线变得更清晰了，像在无声地鼓掌。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当前积分：100。生命值：41%。】
动态视力强化的瞬间，世界仿佛慢了半拍。
他能看清远处树叶上滚动的露珠，能数清飞鸟翅膀扇动的次数，甚至能捕捉到松田阵平转身时，乌黑微卷短发下那抹极淡的笑意。
“可以啊，病秧子。”松田走过来，扔给他一瓶水，“再练几天，说不定能赶上我。”
“拭目以待。”芥川拧开瓶盖，水珠顺着瓶口滑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下午的拆弹课，芥川成了最专注的那个。
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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