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屿绵连着一周加班,睡眠一直不太好,早起赶去公司开会,乘坐临近中午的航班回京。
飞机上的简餐一如既往的难吃,鹿屿绵也没有食欲,只喝了一杯酸奶。
一天下来,她的精神一直被吊着,直到坐在乔盛淮的身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整个人才彻底松弛下来。
说来可笑,生养她的母亲令她心力憔悴,而仅数月的丈夫,却让她平静安宁。
大概这就是有无所求的区别吧。
陈媛一直要求她做好工作,照顾幼弟,甚至希望她嫁入豪门。陈媛本想把她打造成美丽的花瓶,后来又觉得她可以成为一件称手的兵器,但不管是什么,她都应该听话、乖巧,全心全意为母亲、为弟弟,不能有多余的思想。
而乔盛淮从未对她提要求,哪怕他是商场上杀伐果决的晟世集团总裁,但在鹿屿绵面前,也只是一个与她有着合法关系的丈夫,一个男人而已。
从不会拿身份压她,没有要求、没有期待,反而发展成令人舒服的关系。
车内温度适宜,真皮座椅柔软舒适,还有恰到好处的宁静,让鹿屿绵放松下来,意识渐渐变得昏沉。
乔盛淮在机场有专属停车位,位置隐秘私人,监控死角。
他把车停好,时间还充裕,没有吵醒鹿屿绵。她歪在玻璃上睡着,姿势不舒服,于是他倾身过去,慢慢将她的椅背放下去。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睁开眼睛。
他们凝视着彼此,默契的没有说话,呼吸相融,距离近的可以清晰的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鹿屿绵并未彻底清醒,以为只是在做梦,手指拂过他的山根、唇峰,随后攀上他的脖颈,微微起身主动吻上去。
下一秒,主动变为被动,她被压在椅背上,才意识到他是真的乔盛淮,不是做梦。
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前,乔盛淮离开岩城的时候。后来他赶回去为她庆祝生日,却又错过。
久不见面,这样的吻,让彼此都有些心猿意马。
意乱情迷时,乔盛淮把鹿屿绵的腰握得很紧,呼吸急促又粗重,提出要求:“机票退了,明天送你回去。”
“不。”
鹿屿绵被吻的意乱情迷,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可她还是拒绝了。她不会为了他改变自己的行程。
乔盛淮透着欲|望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又再度吻上去,比前一次更深、更重,让鹿屿绵觉得难以招架。
……
鹿屿绵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她躺在乔盛淮的车里,身上盖着他的外套,鼻尖萦绕着他惯用的冷香,他坐在驾驶座,正在用平板处理工作。
她刚睁开眼睛,乔盛淮就有感应似的回头,目光在她异常红艳的双唇上停留片刻,声音低缓着说:“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鹿屿绵知道乔盛淮的很忙,每分每秒都有计划,今天已经耽误他很久了。
而且这样的留恋是危险的,她必须提前避险。
拿开他的外套,在椅背上挂好,衣摆上被她压出褶皱,抚不平。
乔盛淮拉过她的手握住,无所谓的说:“不用管。”
跟着,又从后排拿出一个纸袋,递给鹿屿绵。
是一部新手机。鹿屿绵不解,看向乔盛淮。
“你的手机屏幕碎了,刚让人送来的。”乔盛淮说。
鹿屿绵抿了抿唇,解释说:“不小心摔了一下,准备到岩城再换的。”
她的手机一直在包里,只拿出来一次,回复郑薇薇的微信,而且屏幕只是碎了一角,他却注意到了。
乔盛淮拆掉包装盒,拿出新手机,用针卡帮鹿屿绵取出手机卡片,再放进新手机卡槽里。
鹿屿绵目不转睛的看着,乔盛淮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圆润,手背脉络清晰,握上去温热有力。
第一次不用自己动手更换电子产品,一种奇异的感受钻入脑海,给她一种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做的错觉。不用带脑子、不用带双手,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她像是被他宠爱照顾的对象。
新旧手机是同一个品牌,乔盛淮设置好,登录鹿屿绵的账号,所有数据可以同步,新手机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鹿屿绵与他对视了两秒,垂下眼睫接过手机说:“谢谢。”
乔盛淮把旧手机放入包装盒,又装入纸袋,一起交给鹿屿绵,很郑重的说:“你对我的要求太低了。”
语气间,似乎隐隐带着一种埋怨,令鹿屿绵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乔盛淮似乎也没想着她回答,又再次拉住她的手握住,揉捏着她的手指。
鹿屿绵很感激乔盛淮,明明看出她有事,却不追问,给足她空间和自由。明明生气,还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
母亲的质问,父亲的训斥,她以为已经能免疫,其实还是会伤心。这个伤心的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可以自愈,但是疤痕将永远存在。
乔盛淮短暂陪伴她的这两个小时,只是拥抱、亲吻,做亲密的事情,却极大程度的缓解了她焦虑的情绪。从父母那里受到的伤害,似乎可以在他这里快速治愈起来。
乔盛淮不知道鹿屿绵在想什么,只是专心的把玩着她的手指。
她的手型很好看,白皙细长,捏起来宛若无骨,可是掐起人来却很疼。每次被他弄得狠了,她都会掐着他的背,像是无意识的动作,事后他总能从镜中看到一道道红色划痕。
想至此,他的眼中微微有了笑意,声音也有了几分温和。
“我最近可能不会去岩城,那边的事务由周捷负责,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周捷是晟世集团负责新型能源业务的副总裁,也是晟世集团委派在鹿美环保的董事。鹿屿绵以往在工作上和周捷接触比较多。
前一阵子他爱人生病,一直在休假。
鹿屿绵关心起周太太的病情,乔盛淮说:“手术很成功,否则他也没心思工作。”
鹿屿绵点头,“身体健康最重要。”
夫妻伉俪情深,自古都被歌颂。可在如今被物欲充斥的世界已经不多见了,多的是夫妻为了争夺财产反目成仇……
乔盛淮看出鹿屿绵跑神,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她的睫毛因痛感轻颤,他才出声:“屿绵,我们做个约定。”
鹿屿绵有片刻的迟疑,抬眸看他,“什么约定?”
她的眸色很浅,是淡淡的茶色,让她整个人透着薄情,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走近她心里。
只有在情事上,才能看到她的柔软,看到她微微失控的一面。
“每天保持联系,每周至少通话一次,每个月至少见一次面。”
不是商量口吻,甚至有些强势。
鹿屿绵微微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拒绝,乔盛淮又赶在她拒绝之前开口,理由正当。
“我们都太忙,长久下去,不利于夫妻关系稳定。”
鹿屿绵眨了眨眼睛,“稳定”二字牵动她。尤其经历了今天这场闹剧之后,她更希望人生事事平顺稳定,少一点争吵和烦恼。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见过很多为小事争吵的情侣,在她从父母家里搬出来之前,几乎每天都要经历父母的争执与争吵。
稳定、省心,是她对他们这段关系很满意的地方。不束缚彼此,没有多余的期待,相处起来就舒服的多。
如果乔盛淮觉得“固定频率的联系”有利于关系稳定,那么鹿屿绵觉得,答应了也未尝不可。
乔盛淮很满意的摸摸鹿屿绵的头发,“到岩城记得告诉我。”
鹿屿绵没想到约定这么快生效,但也无所谓,便点头说:“好。”
她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巧,乔盛淮不自觉的将声音放柔了几分,“晚上有堂妹的音乐会,结束后我会直接回家,到时你若没有休息,我们可以打电话。”
鹿屿绵再次配合的回答:“好。”
他们就在停车场分别,乔盛淮太过显眼,不适合送机。
鹿屿绵办理好值机,一转身就看到了国际著名钢琴演奏家乔一阳的巨幅宣传海报,世界巡回演出,国内第一站,就是今天。
手机在这时响起,鹿屿绵收回视线,接通电话。
程春枫费尽手段,才终于查到一些重要信息:“泰丰能源的实际控制人是晟世集团。”
晟世此次在岩城收购了两家能源公司,一家做太阳能,一家做风能,收购后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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