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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天降陨石(咸鲅鱼糜粥+盐渍龙须……

小说:

路边的夫君不要捡(美食)

作者:

颜麦

分类:

现代言情

卫菱家里总共就三床被子。

一套她自己用,一套在牛棚里,还有一套是备用的,偶尔李寡妇宿在卫菱家便会拿出来使。

徐子烈换衣服的时候,卫菱琢磨了一下,屋里有不少前主人留下的木箱子,叠起来也能拼个床出来。

虽然会硬邦邦的硌得慌,但总比打地铺强,至少不会着凉。

木箱沉重,卫菱搬不动,只能等徐子烈换完衣服出来自己搬。

卫菱抱着被褥,站在一旁等着。

但徐子烈把箱子码好后,从她怀里把褥子抽出来,自己铺了起来。

“你去歇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嗷,好。”

卫菱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钻到了屏风里。

她回头,厚重的屏风将徐子烈的身形严严实实遮住,只能听见他忙着铺床的响动。

卫菱抬起手,捂着双颊。

烫手的温度顺着掌心传来,她打了个冷颤。

雨下了一整晚都没停。

直到近卯时才逐渐减小。

昨日做了一天的活,半夜又起来收东西,卫菱醒来的时候,天色放晴,太阳都透过窗户照在她被子上了。

不用早起的日子可真好。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蹭了几下,随后她跟平常一样,掀开被子,要起床。

倏地,她的手顿住,想到了什么。

“徐子烈?”

她小声地试探着喊了一下。

等了会儿,没听见回音。

卫菱放大音量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她下床,趴着屏风瞧了眼门口的木箱子。

被褥已经整齐地叠好了,看起来像是起来很久的了。

呼!

卫菱放下心来,还以为又要别扭一阵呢。

换好衣服,卫菱端着盆出去梳洗。

院里,雨水冲刷后的地面虽然泥泞,但是空气里满是泥土清新的芬芳。

她抱着盆站在门口,就瞧见徐子烈正拿着帕子在擦晾衣绳。

成串的水珠低落,又被他擦干。

昨晚淋湿的衣服他都洗出来了,就堆在他脚边的木盆里。

唰!唰唰!

他拿起外袍抖落几下,挂到了晒衣绳子上,还用手将上面的褶皱抚平。

卫菱看到一半,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端着盆蹲到井边去洗漱了。

这样烈日当空的大晴天,她心里有些发憷。

她没种过地,不知道这样的天气是否适合栽苗。

等会儿,等把李嫂子请来问问。

“你起来了?”

徐子烈端着盆走了过来。

“嗯——嗯?”

“你……你给我洗了?”

卫菱差点被口水给呛死!

她就说忘了点什么呢!

她的衣服,他就那么水灵灵地给洗了!

卫菱盯着盆里的衣裙,羞得不行。

“我……顺……顺手……就……”

徐子烈不光耳朵红透了,他感觉面皮也在发烫。

卫菱脑子混沌,她怎么觉得昨晚的雨没停呢!

不然她为何有种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感觉呢!

木盆里,只能瞧见外袍,那她昨晚团进去的小衣……

“多……多谢!”

卫菱不敢多想,夺过徐子烈手里的盆就往屋里钻。

砰!

门倏地一声阖上,徐子烈抬眸,门板还在震动着。

卫菱端着木盆,盆沿抵在腰间,沉甸甸的湿衣坠得她手腕发酸。

她索性弯腰将盆搁在地上,蹲下身去翻找。

外衫一掀,靛青色的亵衣便露了出来。

“造……”她猛地捂住嘴,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只从指缝里漏出一声低低的,“……孽啊。”

自打徐子烈住进院里,卫菱便在床头扯了根麻绳,专晾些贴身的衣物,可那绳子细,经不住外袍的分量。

她把亵衣挂到屋内的绳上,深吸一口气,抱起木盆,闷头冲了出去。

院里的晒衣绳在晨风里微微晃着。

卫菱够不着,需得借助工具才行。

昨夜大雨时,死活找不到的小木凳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摆在绳子的正下方。

卫菱耳根一热。

是谁放的,她心知肚明,但她连往那人的方向瞥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提起裙摆,踩了上去。

往日她没少站在上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膝盖打弯的地方发软,连带着手臂也微微打颤。

有些柴火淋了雨,放到厨房是引不燃火的。

徐子烈把干得那些整齐地码到了炉灶边,湿的一字排开,晒在院里。

卫菱晒好衣服,别扭地去了厨房。

她跟徐子烈的关系怎么忽然就这么尴尬了呢!

她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放松些。

半条鲅鱼干淋过雨,卫菱怕它存不久,准备把它吃了。

晒了这么多天,鲅鱼干硬得像是片木头,表面还结着盐霜。

卫菱用手一条一条地撕开,放到石臼里,攥着木杵捶打起来。

慢慢地,鱼干逐渐松散,露出暗红色的鱼肉。

粟米煮成的粥,凉了会结成块。若是中午来不及做饭,也能直接啃食。

卫菱多盛了几碗出来。清洗干净后,倒进了陶罐里。

水沸后,鱼糜先下锅。咸味瞬间炸开,蒸汽扑在脸上,刺得卫菱眯起眼。

米粒入锅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雨打枯荷。她盯着粥面,直到浮沫裹着鱼脂凝成油膜,才用勺背轻轻撇去。

黑绿发亮的龙须菜撒上一把粗海盐用力揉搓,藻体逐渐渗出粘液,颜色也转为暗褐色。

揉好的海藻塞进小口陶瓮,压上鹅卵石。隔夜后倒掉渗出的腥水,此时藻体已收缩成原来的一半大小。

将鱼露和野蒜碎混合,填满陶瓮,用蒲叶封口,阴凉处存放约十日方能食用。

卫菱将腌好的腌渍龙须菜用刀切成一小绺,一小绺的盛到盘子里。

粥熬得浓稠,将筷子插(进)去,都能稳稳当当地立住。

卫菱费力地用木勺将粥盛了出来。

鱼干捣成的碎末早已化进粟米里,只在粥面浮着几缕深褐色的鱼肉。

她捧起陶碗,沿着碗边小心地啜了一口。滚烫的鱼粥划过舌尖,粟米的甜糯裹着鲅鱼干的粗粝,咸、腥、稠层次分明。

粥吃多了,嘴里有些寡淡。

她夹起一筷子盐渍龙须菜,嚼起来咯吱作响。

整顿饭吃得寂静极了。

卫菱和徐子烈两个人都尝试着找话题,但最后都对着鱼粥吞进了肚子里。

吃完饭,卫菱便出门去找李寡妇。

徐子烈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门都被带上了,也没听见卫菱对他的叮嘱。

他呆了一瞬,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些什么。

昨夜的雨又急又大。

村里有地的人家,雨一停就奔去了地里。

卫菱到李寡妇家,扑了空。

碰见从地里刚回来的老妪,她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地里去。

远远瞧着,卫菱就看见地里站了一大圈的人。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卫菱想到上次刘大在地里闹事,以为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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