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珩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猜测到这可能是跨越时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江芷水原本以为只要拿到神器,带着景千珩返回到第二世就算完成任务了。可如今看他这样,若是再带着他一起穿越,她怕他身体会撑不住。
但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也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先拿到神器返回第二世,唤醒系统之后,再想办法把景千珩带回来。
景千珩原本就害怕她嫌弃他,此时抱着一丝侥幸,坦白所有的事情,可江芷水的反应却让他的心猛地一揪,但他又不敢显露出来,只是收回手,倔强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
“........”江芷水觉得不能和他说这些,若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好好合作,她主动牵住他的手,“是不该,而不是不希望,你怎么气性那么大?”
“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景千珩手微微颤了下,“这身上的东西,还有.....我有时候会变得很丑。”
江芷水定定的看着他,往前凑近,吻了下他的唇,笑道:“我不觉得恶心,倒是觉得你身上挺香的。”
景千珩脸颊微红,回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好。”
江芷水垂眸,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斟酌着说辞,许久才开口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能继续待在这个时空,千珩,你听我说....”
景千珩别开脸不看她,语气不耐烦,“神器,神器,张口闭口都是这个。”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江芷水无奈叹气,道:“....说实话,我不懂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回去,即使你不信任我,也不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
景千珩道:“我说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江芷水厉声道:“你真是气人,还总是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只顾你自己,任性妄为,顽固不听劝,我好话说尽,你就是不听,你以为你难受痛苦,我就能置身事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待在一起,会开心吗?还是你觉得你开心就好,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
景千珩脸色发白,坐起身,急道:“不是这样,不是你说的这样!”
江芷水不忍心看他这样,但又不得不激他,她作势起身要走,他拽住她手腕,眼睛死死盯着她,他急促喘息,冷声道:“你不用激我,一次两次或许管用,但别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别老是、咳咳!——用这招!”
江芷水一脸惊讶,见他气得脸色发红,也不敢再说了,伸手想帮他拍拍背,被他一拂手推开了,静默片刻,景千珩一抬眸,眼眶泛红,浸满委屈的愤怒。
景千珩深呼吸了几下,激动的心情无法平复,他语气发狠道:“就这样待着有什么不好,如果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你从此就不用费劲心思应付我,说一些违心的话,也不用再假装.....喜欢我.....”
“你又不用装太久,就忍这一段时间也忍不了吗?”景千珩停顿了下,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江芷水,你说得对。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怎么可能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真的喜欢我,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这么幸运,怎么可能....得偿所愿.....”
江芷水一时无言,怔怔的看着他。
“所以.....”江芷水皱眉道:“你打算就这么耗下去,死也不会交出神器?”
景千珩手指收紧,声音发涩:“对,不会给你,你别妄想了。老老实实待着,总会有让你如愿的一天。”
江芷水一脸不可思议,哑声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景千珩嗤笑,“我不过是想让你心无旁骛,只看着我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江芷水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她挣开他的钳制,没好气道:“我不和你说了,说不通,你对我连一丝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屋内空气烦闷,江芷水有些呆不住。说罢,她便起身,景千珩神色紧张,被气得头晕眼花,一上手又扑了个空,声音直接破裂:“不许走!”
江芷水连看他一眼都不看,起身径直往外走,景千珩抓着床幔站起身,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眼前恍恍惚惚的身影逐渐远去,他急得慌了神,奈何脚下像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他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发丝凌乱,一抬头就看到江芷水已经走到门口,他声调不稳,一句一句喊得令人心碎:“江芷水!江芷水!江芷水!!”
江芷水手搭在门把上,忍无可忍的闭了下眼,她抓着门僵直站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景千珩,一脸哀愁。
“你急什么?”江芷水最终没有打开门走出去,往回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叹道:“追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抢了你什么宝贝。”
景千珩眼里都是她的身影,待她走近,一手先扯住她的衣袖,紧紧攥在手里,他眼眶泛红,整个人犹如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卸下凌厉,一副服软的神态:“别走....”
他这一句,江芷水彻底心软。
把人扶回床上,江芷水帮他盖好被子,想去给他倒杯水,一起身,就迈不动腿,衣袖被他紧紧抓着,她转身道:“你放开,我去倒水。”
他直愣愣的盯着她,手上一点也没松。
江芷水也不和他争了,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凝视片刻,江芷水实在瞪不过他,伸手捂住他眼睛,温声道:“睡吧,我不走。”
眼睫毛在掌心跳了几下,不一会儿就停止不动了。
以前苏柚说过,景千珩发烧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熬过去,再怎么煎熬都不会吭一声。苏柚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也曾目睹过他发作的样子。
按太医院的人说,那种疼痛非常人所能忍耐,若是换了旁人,怕不是要一剑自刎,死了干脆,也好比受此折磨,生不如死。
但在景千珩身上,他总是泰然自若,昏迷之后再醒来,也没有什么表情,小小年纪,不管别人如何苛待他,痛到极致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他总是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自己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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