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雨下得很是淋漓,连下了三日也不曾停歇,啪嗒的雨声砸在芭蕉上,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意,桃夭沉默地坐在梳妆台前,喜鹊替她将发丝一遍遍梳顺,她的钗环配饰尽褪,唯着寝衣,洗尽铅华素面朝天。
曹衍不愿出宫,完全将桃夭的话作耳旁风,依旧埋头跟着鹰五学武,仿佛那日表白之事不曾发生。
任是喜鹊都知道曹衍胸腔里憋着一口气,迟早要对暴君下手,很是忧心忡忡,再看桃夭,这三日她不曾过问曹衍两句。
今夜,暴君应邀而至,邱顺至识趣候在殿门外。
暴君抖了抖大氅上的雨珠,伫足片刻,散去一身浸染的寒意,才抬步走入殿中,愈是临近内寝,他的脚步愈慢,直到见到坐在梳妆台前的美人,那抹纤弱的背影被烛光笼罩,目光一闪,才再次含笑上前。
他悠悠地靠近美人,走到一半,便听美人冷淡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令他瞬间止步,“陛下为何要对曹衍下手?”
楚修胤立在原地,撩了下眼皮,才又慢慢地往前踱步,懒洋洋地笑出声,“爱妃此言好没有道理,孤何曾动过曹衍?”
“三日前,陛下对曹衍说了什么?”
美人转过眸来,手中握着梳篦,美眸里是不掺杂质的冷漠,透骨至甚。
她已复盘了那日之事,喜鹊亲口说的,曹衍与她一道过来,欲要谢恩,可曹衍整整晚了一刻钟,才进入正殿,这说明他在正殿外与楚修胤撞上,说了些什么,不然不可能突然发疯。
这三日,她每晚都邀楚修胤来,可楚修胤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的忙于迁都事宜,一直不曾来朝华殿,直到今夜他终于前来,她誓要问个清楚明白。
“闲话一番罢了。”楚修胤走到了美人的跟前,凤眸里闪烁着兴味的笑意,“怎么,爱妃对男人说话也感兴趣?”
“妾、不、信!”
桃夭决然地盯着楚修胤,字节重重地从牙缝中挤出,美眸里迸溅着火星子。
楚修胤唇角的笑意瞬间淡却,眉眼被阴冷之色覆盖,“爱妃既不信,作何又要问孤?直问曹衍便是。”
“不问曹衍,自然是心中已有答案。”桃夭几乎是笃定般地,面上挂着刺人的讽笑,“陛下早瞧曹衍不顺眼了罢,却又假惺惺地将他调到朝华殿来?不就是为了……”
话一顿,戛然而止。
楚修胤赫然冷笑了,朗然道:“为何,爱妃怎么不说了?”
桃夭撇开了脸,死死咬唇,一只洁燥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逐渐从从她的脸颊,游弋至她后脑勺,然后轻轻扣住,低下薄唇垂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道:
“孤是瞧他不爽又如何?莫非爱妃以为孤是什么有容人之量的男人?看今夜爱妃如此激动,想来他是按捺不住心中情意,热血陈情吓到爱妃了罢……”
话方落,清脆的巴掌声于殿中响起,暴君的脸颊被扇得偏离寸许,桃夭目光如炬,锋利得如箭簇般朝楚修胤射了过去,道:
“陛下为何非要赶尽杀绝?莫非教妾背负引诱男人的罪名,践踏妾的尊严,令陛下如此的快活?引得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误入歧途,深陷情爱泥沼,又是令陛下怎样的愉悦?”
“陛下可还有半点人性,专以人痛苦为乐?”
楚修胤瞳孔似兽般窒缩,俊容彻底没了温色,阴鸷地扼住她的手腕,怒火熊燃道:“他若不动心,孤奈他何?爱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掌掴于孤?”
桃夭手骨被攥得生痛,眼睫顷刻染上泪意,楚修胤逡巡殿中宫人,暴喝道:“滚出去!”
殿中宫人迅速退下。
喜鹊迅速匍匐在地,“恳请陛下饶……”
“滚!”
喜鹊含泪看向桃夭,桃夭忍痛点了点头。
殿中终于空无一人。
几乎是喜鹊前脚退出,后脚桃夭便栽倒在了床上,高大的身躯重重压下,一只大掌缚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按在她的头顶上,随后唇瓣被重重攫获,所有的话都被湮没在怒吻里。
殿外隐有雷声轰动,雨势忽然激烈无比,一阵冷风拂灭了殿中灯盏,袅袅的余烟在漆黑中轻逝,床帐外的天地冰冷孤寒一片,床帐内却开始暧昧火热起来。
乌发绞缠,铺散一床,男女肤色交叠互映,楚楚纤腰被青筋突兀的大手扣在掌中,男人眼眸癫狂含赤,欲色如渊,一味掠夺,全然不顾怀中美人粉颊垂泪,黛眉蹙紧,菡萏指甲隐忍地掐进他的肉里。
“专程叫孤过来,不是为着讨好孤,取悦孤,反倒是为了一个男人。”男人俨然发了狠,忘了情,语气阴戾中含着恨,“曹衍比得孤重要?教你如此为他愤恨?他算哪门子的孩子?孤防患于未然有何错?嗯?给孤叫出来。”
桃夭哪里经得起楚修胤这般的磋磨,凿凿入骨近乎鞭挞,仿佛恨不得与她融为一身,终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幽微的呻/吟与哽咽,在殿中此起彼伏地回荡。
如此惩罚暴君尤嫌不够,伸手将人捞到怀里,搂紧她深陷她,掐着她的脸颊,粗鲁地吻下去,将她的唇瓣咬出了血来。
而在这时,殿中响起异动,似是有人悄然入殿,那轻嘶嘶的声响让床帐内的云雨骤歇,桃夭眼神迷茫,腮边犹挂着晶莹的泪珠,几乎和楚修胤同时往帐外望去。
楚修胤剑眉一挑,欲念未褪的眼底划过冷笑,淡淡扫了桃夭一眼,便抽了身,用锦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