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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暗夜低语与佛珠护佑

小说:

我的貔貅只进不出

作者:

鑫不田

分类:

古典言情

云隐寺的日子平静而规律,如同山涧溪流,潺潺流淌,带着晨钟暮鼓的节奏,日复一日地冲刷着山石的棱角,也冲刷着人心深处的浮躁与惶恐。

麦秋禾渐渐习惯了这种节奏。每日清晨五点,寺中钟声响起,她便起床洗漱,跟着僧侣们做早课。她并不懂那些梵文偈语,却喜欢那种声音——低沉、齐整、带着共鸣,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安抚。云貅则多半还在睡,偶尔醒来,也会化出迷你形态,蜷在她膝头打盹,耳朵随着诵经声一抖一抖,像只偷听天机的小兽。

白天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她会在斋堂后院帮忙择菜、洗米,和义工阿姨们闲聊几句,听她们说山下的家长里短,谁家的媳妇又跑了,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云貅则喜欢在寺里四处转悠,有时去佛殿前晒太阳,有时钻进藏经阁,翻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经书。他说是“研究此界规则”,麦秋禾却觉得,他更像是在找一种“归属感”——一种不再被追捕、不再被觊觎的安稳。

他们偶尔也会去后山“寻宝”。所谓“寻宝”,不过是云貅凭着残存的灵觉,寻找一些“带点灵气”的草木石头。有一次,他找到一块半透明的白色石髓,兴奋地告诉她,这是“月华凝晶”,在妖界能换一座洞府。麦秋禾笑着接过,随手揣进口袋,转头却偷偷将它打磨成了一枚吊坠,挂在云貅的脖子上。她没说出口的是:她不想换洞府,她只想他平安。

夜晚是最安静,也最危险的时刻。

寺庙的夜晚来得早,九点一过,四下便寂无人声。山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谁在低声絮语。禅房内,一盏青灯如豆,麦秋禾盘腿坐在床上,膝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那些仿佛永远回不完的工作邮件。云貅则多半蜷在她身侧,或是人形,或是兽形,翻着一本《金刚经》,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和佛陀有仇。

她喜欢这样的夜晚。安静、温暖、有人陪伴。哪怕屋外是万丈深渊,只要这盏灯还亮着,她就觉得心里是稳的。

可这份安稳,终究是被打破了。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云貅。

他的灵觉比常人敏锐百倍,哪怕法力十不存一,那种源自本能的“预警”依旧存在。每到深夜,万籁俱寂之时,他总能感应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极不舒服的阴冷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在寺庙外围的阴影中游弋、试探。那气息与他之前击退的那只“癞毒蚣”小妖同源,却更加精纯、更加隐蔽,也更具威胁性。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者说,在确认着什么。

它是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是否还虚弱。

是否……可以吞噬。

每当这股气息靠近,云貅即便在睡梦中也会骤然惊醒。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种源自本能的警惕和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他会立刻坐起,屏息凝神,耳廓微动,捕捉着屋外每一丝风吹草动。有几次,他甚至想冲出去,将那窥视者撕成碎片——可他知道,现在的他,连一只最低阶的魑魅都未必打得过。

他只能忍。

麦秋禾起初并未察觉。她只以为云貅是做了噩梦,夜里会突然惊醒,呼吸急促,眼神空洞。她会下意识伸手去拍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嘴里轻声念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直到那一夜。

她起夜,刚推开禅房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她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向院墙外,月光下,竹林深处,仿佛有一道黑影一闪而逝。紧接着,是一声极轻的、飘忽不定的呜咽声——像哭,又像笑,像婴儿夜啼,又像老妪低泣。

她猛地僵在原地,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那不是风声。

也不是动物。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那不是“人”。

她几乎是逃回房间的,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跳得仿佛要撞断肋骨。她看向床上——云貅已经醒了,坐起身,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却异常清醒。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疲惫与愧疚。

那一刻,她明白了。

不是噩梦。

是“它们”来了。

那些曾差点杀死他的东西,又一次找上了门。

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连“看见”都做不到的凡人。

恐惧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愤怒。

不是对外面那些东西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她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只能看着他一次次从梦里惊醒,却只能拍拍他的背,说一句“没事了”。

她不要这样。

她不要永远站在他身后。

她要做点什么。

哪怕只是……一点点。

从第二天起,麦秋禾悄然进入了“戒备状态”。

她先是仔细检查了禅房的门窗,确认都关得严严实实。然后,她做了一件让云貅有些诧异的事情——她将云貅那个空布包里仅存的几枚古铜钱找了出来。她记得云貅提过,钱币经万人手,自带一股特殊的“人气”或“聚灵”之力,某些情况下能辟邪。

她不知道具体怎么用,就凭着一股直觉,将这几枚铜钱用红绳串起(问义工阿姨要的),悬挂在禅房的门楣内侧,正对着门口。又拿出一枚,压在了窗台的花盆底下。她心想,就算作用微乎其微,至少图个心理安慰,也算多一层屏障。

云貅看着她忙活,没有阻止,眼神复杂。

他能感觉到那几枚铜钱上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息,对于门外那股阴冷的窥探来说,无异于螳臂当车。但他更感受到的,是麦秋禾那份笨拙却无比真挚的守护之心。这让他冰冷的心底泛起暖意,同时也加深了对当前处境的忧虑。

他必须尽快恢复力量。

否则,不仅自己危矣,更会连累她。

然而,麦秋禾的这些小动作,似乎并没能完全阻挡那股阴冷气息的窥探。呜咽声依旧偶尔在夜半响起,时远时近,搅得人心神不宁。云貅的睡眠质量变得更差,即使白天,也时常显得心神不属,凝神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这种无形的压力持续了几天,连寺里一些感知敏锐的僧侣和老居士似乎也有所察觉。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这天下午,麦秋禾正在斋堂后院帮忙洗菜,一位平时很少说话、总是默默打扫庭院的白眉老居士缓步走到她身边。

“女施主,”老居士的声音苍老却平和,“近日寺中,似有不宁之气萦绕,可是与你二人有关?”

麦秋禾心里一惊,手里的菜掉回了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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