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仔细研判,他们认为“坡顶,东15,下3,南7”很可能指的是西山主峰东侧15米、向下3米、再向南7米的一个具体点位,而石英脉,蓝灰则是对该点位岩石特征的描述。这个点位,恰好位于已勘探出的铍矿矿脉的延伸带上!
“情报非常精准!发送者具备相当的地质知识!”
专家惊叹,“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外界确认矿脉的精确位置和矿石样本特征!”
敌人内部有懂地质的人!或者深渊本人就具备这方面的知识!
这个发现让调查范围进一步缩小。
工作组内部人员经过严格审查,基本排除嫌疑。那么,情报的发送者,很可能隐藏在能够接触到勘探信息或能够自行进行地质观察的人员中。
排查再次展开,目标锁定在:公社干部、民兵连骨干、以及近期在西山区域有过活动且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员。
然而,几天过去,排查一无所获。嫌疑人似乎不存在。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胡玉在走访群众时,听到了一个细节:镇上小学的自然课老师孙老师最近带着高年级学生上过几次西山野外课,教学生辨认岩石和植被。有学生说,孙老师对一种闪着蓝光的石头特别感兴趣,还用小锤敲下来一小块样本。
闪着蓝光的石头?铍矿石?!
孙老师?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办教师,平时沉默寡言,热爱自然科学,背景清白。
林军和山鹰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派人对孙老师进行了秘密调查。
调查发现,孙老师年轻时曾报考过地质大学,因家庭成分问题未能录取,但对地质学一直抱有浓厚兴趣,自学了不少知识。
近期,他确实多次独自或带学生上西山考察。
“他有动机,有条件,也有能力发送那封密信!”山鹰判断,“但他会是‘深渊’的人吗?还是被利用?”
为了不打草惊蛇,山鹰安排了对孙老师的秘密监控,并检查了他的办公室和住所。
在孙老师的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厚厚的自然笔记,里面夹着几块西山采集的岩石标本,其中一块正是微带蓝灰色的铍矿石!
笔记里详细记录了他的观察,包括地点岩石特征等,其描述方式与那封密信高度相似!
证据似乎指向了孙老师!
然而,就在准备对孙老师进行询问时,监控小组报告了一个意外情况:孙老师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正常上课、家访,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而且,那封密信投递的时间点,孙老师正在学校上课,有不在场证明。
“投信人不是他?那他收集矿石和记录是出于个人爱好?还是说,他的笔记被人窃取利用了?”
林军提出了新的可能。
调查方向转向谁有机会接触孙老师的笔记。排查发现,孙老师平时不锁抽屉,办公室也常有其他老师和学生进出,难以确定。
线索似乎又断了。
就在此时,技术部门对那封密信的信封和信纸进行了更精细的检验,有了一个微小却关键的发现:在信封的封口处,提取到了一枚极其模糊的指纹,并非孙老师的;而在信纸的方格线上,用特殊光源照射,发现了一些极细微的压痕,像是之前垫着另一张纸书写时留下的印迹。
技术员尝试还原压痕,依稀可辨是几个数字和字母的组合,像是某种电台呼号或密码本的页码索引!
“信纸是二次使用的!发送者很匆忙,或者很谨慎,用了别人写过字的纸的下一页!”
山鹰敏锐地意识到,“查!这页纸原来写的什么?谁用过这种纸?”
这种方格纸是镇上供销社卖的常见款式,很多干部和学生都在用。
调查难度极大。
但林军没有放弃。
他组织人手,对公社大院、学校等可能使用这种纸的单位进行秘密排查,重点查找写有类似数字字母组合的笔记或记录。
这是一项枯燥繁琐的工作。
几天后,公社文书小陈在整理档案时,意外发现一本已经归档的、记录民兵训练内容的旧笔记本,里面夹杂着几页同样的方格纸,其中一页的页脚,写着一串类似的数字字母组合,与密信压痕高度吻合!
这个笔记本,是之前被抓获的内鬼民兵副排长赵二勇的!
“赵二勇?他不是在押吗?他的纸怎么会出现在密信里?”
林军感到震惊,“难道他在监狱里还能传递信息?或者……他的纸被人拿走了?”
提审赵二勇。
赵二勇看到那页纸,承认是他的,但说笔记本早就丢了,可能是上次民兵训练时落在操场或者办公室了,具体记不清。
笔记本丢失?
时间点模糊?
调查再次陷入迷雾。难道又是敌人利用赵二勇丢弃的废纸来传递情报,嫁祸于人?
山鹰和林军没有轻易下结论。
他们重新梳理线索,将目光再次投向那枚信封上的模糊指纹。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出现了。
公社食堂的炊事员老马,在闲聊时跟林军提起一件事:大概在密信投递的前一天,他看到镇上那个平时游手好闲、有点小偷小摸的二流子王三,在邮电所附近鬼鬼祟祟地转悠,手里好像捏着个信封,看到老马就赶紧揣兜里了。
“王三?他识字不多,怎么会去寄信?”
老马嘟囔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军立刻警觉!
王三!
之前就被敌特利用过画符号!
他完全有可能再次被利用去投信!
“立刻秘密控制王三!”
山鹰下令。
王三被带到公社,经过一番政策攻心和教育,很快交代了:确实有人给了他五块钱,让他去寄一封信,要求投进指定的邮箱,并且不能告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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