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发酵
【在我想要的时候,你怎么矫正我?】
梁聿那一整天的情绪都很异常。
把老家的东西搬过来很花了些时间,梁庆给奶奶安排了客房,就在她跟梁聿房间对?面。
在北京的时候二人住在一起?,除了彼此之外没有第三双眼睛,但是回?华城就不行?了,梁聿需要等到深夜,老太太鼾声响起?来的时候,才能打开屋门,梁初楹的房间到晚上?也不会锁。
门刚拉开一条缝,梁初楹朝外看了一眼,对?面门是关着的、梁庆的屋子?门也是关着的,确认好?情况以后,她迅速把梁聿拉进?去。
门刚一关上?,她还没说话,梁聿盯了她几秒,眼中藏着复杂情绪,什么都不说就卡着她的脖子?贴上?来索吻,咬着她的舌尖掠夺她的呼吸,梁初楹感觉自己像一块黄油一样?要融化在他的口腔里,呼吸像拉丝的糖一般纠缠在一起?。
“唔,等——喂!”梁初楹愤恨踹他的小腿,叫他先?停。自从梁聿见到那部手机以后,态度就一直很不对?劲,显得分外焦躁。
“你每天进?我房间都只是为了做这种事的话,那我以后直接锁门。”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烦躁感消退些许,梁聿用手指拨她的睫毛,梁初楹下意识眯住一只眼睛。
他沉默几秒,像是忍住什么话,按照以往习惯照本?宣科地?说话:“可是白天手也不能牵,姐姐也不叫我碰,挨一下你都惊慌失措,那我要怎么办呢?”
“……我很渴。”他心烦意乱,用气声说,眼底卷起?迷恋的情绪,像是找到唯一的港湾,唇瓣又贴上?来,压着她吮吸。
梁初楹捏他肩膀:“你不能这样?下去,我们要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她说得头头是道:“我查过了,你这都是心理因素,很好?矫正。”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连灯都不敢开,声音也不敢放大,只能低低地?说话,像小偷一样?窃取出一块暗色的、属于自己的空间,贴着、靠着、支撑着彼此。
梁聿今夜格外难缠,梁初楹认为他是发病。
他两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环着,悠悠然?拿手指绕她垂下来的头发,指尖却仍是轻微发抖的。
“怎么矫正?”梁聿问。
“很简单。”梁初楹觉得这很好?办,“因为我
在。”
梁聿怔一瞬,笑意兀地?发僵,只是盯着她,眼睫几不可闻地?抖了一秒。
“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是允许你靠着我的,我打算成为……你和爸都可以依靠的人,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要当一个好?姐姐。”
他呢喃:“只是当一个好?姐姐吗?”
梁初楹觉得自己在好?好?跟他说话,而他太过分,她又气不打一处来,蹬他一脚,叫他住嘴。
今天梁聿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一点儿话都不听,垂下薄薄的眼皮,黑漆漆的眼睛默不作声瞧了她一会儿,喉咙发干,掀开淡红色的唇:“那,好?姐姐,在我想要的时候,你怎么矫正我?”
他边说,边逼着她向后走,地?板慢慢被踏响,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床边蔓延,梁初楹掀开一条唇缝:“矫正不代表每次都要满足你,那不就沦为纵/欲了吗?”
“前段时间并没有纵过吧,当时我去做了手术。”
“什么手术?”梁初楹下意识觉得能被他这样?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聿很乖地?笑起?来,乌色的发柔软地?垂在耳侧,缓慢吐出两个字:
“入珠。”
这超过了她的认知,梁初楹不太了解这是什么,尚在疑惑的时候,就被梁聿摁着坐在了床边,他一条腿卡在她的腿中间,另一条腿屈着跪了上?来。
“入珠是什么?”梁初楹抬着眼睛,眼里是纯粹的好?奇,然?后又撇开。
“不对?,不管是什么,爸跟奶奶还在家里,我,”她咬一下牙齿,“我们不能……”
“姐姐帮我,姐姐矫正我。”他今天的心情应当是极为差劲的,所以欲望才旺盛起?来,步步紧逼,连梁初楹说的话都抛在脑后了,她明?明?说过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可以再喊她姐姐,身份和地?点要分清,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情。
梁聿身子?前倾,上?衣下摆荡开,梁初楹一低眼,看见他一截腰,皮肤之上?纹着自己的姓名,飘逸的英文字体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眼球里。
她脑袋空了一秒,眼睫被情绪煽动,手腕被梁聿拉起?来,指尖碰到了他的皮肤,落在那串英文字母的位置上?,随后下落。
屋子?里的空气都是混沌的,纠缠如胶体,粘着她的掌心,十月份,华城进?入秋季,落叶林植被的叶子?很快掉落,擦过房间窗棱时发出细密的,如
同落雨的沙沙声,搅乱人的思绪。
珠子?埋了一圈,像什么皇冠,梁初楹愣了一下,指尖如同遭受火燎,迅速往回?缩,却被梁聿桎梏着动作无法收回?。
“等等……这?”她没见过这种场面。
7.5毫米,13颗,和田玉种,玉石和他平时的体温一样是温凉的,可以辟邪。
“我以为姐——”
话未说干净,梁初楹警告,梁聿闷哼一声,靠在她颈侧喘息,嗓音难耐地?卡了一下,改了称呼:“……以为你会觉得浪漫。”
完全搞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梁初楹郁闷想。
“不觉得很像戒指吗?”他嫌慢。
“套在手指上?,和……”梁聿说,“这里,都是禁锢的含义,是‘只属于你’。”
擦过玉珠,堪堪消肿的、折磨人的。
“姐姐。”梁聿偏要这么喊,仿佛能从这两个字里得出意趣,“这□□上?的婚礼。”
这种事也能被他描述得如此神?圣,更离谱的是,梁初楹居然?认为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对?梁聿的忍耐力有所估计,今天如果不叫他餍足,大抵他会赖着不走,梁初楹本?以为今晚仍是单方面的,结果一只并不属于自己的手缓慢地?上?移。
她打一下颤,撤离,拧着眉:“我没要你帮我。”
梁聿眼尾被洇出浅红,眼皮向上?折进?去,瞳孔剩下半颗,他就那么压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的表情,没停。
“它说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等——”半个字音刚出口,就被急急咽了回?去,他仰着脖子?,扫进?她口腔,绞在一起?,呼吸完全失控,一刻没停。
糟透了。
梁初楹胸腔重重呼吸,在某一瞬间瞳孔收缩:“你够了!你敢……”
“我敢那么做就死定了。”梁聿顺畅地?接下她后半句话,眯起?眼,“放心,手不能先?于珠子?。”
“珠子?也不能!”梁初楹低声吼他。
梁聿突然?失去表情,摁住那一点,“所以我们一辈子?就这样??你喊我弟弟,我叫你姐姐。”
“爸很难、接受。”梁初楹喘着气。
“为什么一定要他接受。”
“他是我爸,我亲生父亲。”
梁聿失去表情,面色苍白起?来,眯起?眼,眸中色彩暗沉,像再次回?忆起?令人不快的记忆。
他的手突然?松开,梁初楹紧
绷的身子?刚一软下来,他就继续向前挪了半寸距离,两个人面对?面,紧紧挨在一起?,贴上?另一张有温度的皮。。
再度被他触碰的时候,梁初楹咬住下唇,怕惊醒家里另外两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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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记得,把我好?好?……藏起?来。”他的声音很轻,说到最后三个字几乎只剩下喟叹。
不多时,梁聿摸她发尾,轻言冷语:“你好?快。为了补偿我,姐姐今天久一点吧。”
“别我还没好?,你就喊累。”
梁初楹还在平复呼吸,眼里的情绪像沸水一样?滚烫着冒泡,感情热烈生动,梁聿只消瞧一眼,就知道她又生气了。
“梁聿你无耻!”话语从她齿缝里被挤出来,“这不对?!”
“做什么是对?的,做什么是错的?”梁聿牵动她手指,用嘴唇去蹭她温热的皮肤,“对?错是他们的定义,你我之间不需要。”
“你最好?真?能藏我一辈子?,别爱上?了别人、别丢了我,否则我会S……”梁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腔挤出喑哑虚弱的嗓音,最虚弱的地?方被梁初楹掌控。
是“杀”还“死”,只有他自己知道。
脑子?里被愉快的事充斥的时候,梁聿便?能少去想今日那些糟心事,梁初楹就是他的阻隔剂。
抱着她的时候、亲吻的时候、现在这种时候,靠着她,便?叫人安心。
“我没这么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姐姐什么意思,不懂,我想。”
“……”
梁聿掰回?她躲闪的下巴,眯着难耐到要翻起?水雾的双眼,冷白的皮肤几乎被烧到透明?,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是你。梁聿每分每秒都想将她拆骨入腹,共赴黄泉再沉溺欲海。
“不是你教会我的吗?我是病着的,姐姐要矫正我。”
“没有错的……”
梁聿的话如同慢性的毒烟一样?,悄无声息地?发出心理暗示,间歇性蛊毒人的思绪,一遍又一遍,在人还毫无察觉的时候就被卷进?他递过来的思维逻辑里,听他反复这么说,就好?像,这一切真?的没有错。
叶子?还在落,沙沙——沙沙——对?面屋子?里奶奶的鼾声平稳,但在咫尺之隔的这个房间,却窝藏住他们接连不断的喘息:
“姐姐这双手啊,从小到大没碰过什么脏东西现在…却把我的……”
有那么一瞬
间,真?叫她有种套戒指的仪式感。
他们会结婚吗?
他们,能结婚吗?
梁初楹抬起?一支胳膊遮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视而不见。
有的爱见不得天光,于是闭上?眼睛,人便?能骗过自己,以为天总是黑的。
后来梁初楹也经常会想起?,刚上?大学那年,屋门反锁,皮肤发汗,她和那个同姓的少年靠在一起?密密接吻的夜晚。
宛若偷情,胜似偷情。
梁聿没待到天亮就被梁初楹赶走了,她声称如果他敢继续耍赖,那回?了北京也不准再爬她的床。
这条件太过苛刻,两个人今夜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梁聿原本?低沉的心情似乎因为亲密行?为而有所好?转,没再纠缠,应该也是希望可持续发展。
第二天梁初楹蒙头睡到中午才起?,梁聿出门很早,发了条消息说游启明?找他有事,消失了一天,梁初楹在家跟老太太待一块儿。
奶奶从没放弃给孙女?吃腊肉,尽管梁初楹一再说明?其实她不爱吃这个,但在老人家的观念里,那就是最好?的东西。
她一边拿菜刀削腊肉的皮,把瘦的部分摘出来,一边嘀嘀咕咕:“现在你们生活多好?啊,大鱼大肉,我们小时候都挖菜根吃,那时候还超生,一屋子?的人喝点菜汤,一张肉票兑不上?二两肉,鸡蛋都吃不到嘴里。
“总有一天好?好?饿你一顿就好?了,到时候估计什么都要往嘴里塞。她手停不下来,嘴皮子?也停不下来。
梁初楹也不反驳,往嘴里塞了圣女?果,奶奶不像梁庆或梁聿,她会认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是废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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