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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大婚之礼

小说:

清穿之皇后是个数据控

作者:

八个柠檬

分类:

穿越架空

慈宁宫

太皇太后眸光冷冽,拄着雕花紫檀杖,在暖阁内来回踱步,金丝绣的凤凰随着动作在裙裾上张牙舞爪,“玄烨这孩子,政事勤勉是好事,可皇家血脉...”话音戛然而止,她望着铜镜中自己鬓角的霜雪,眼底泛起浓重的忧色。早先皇帝有所青眼的董氏与张氏并未承宠,皇帝亦未曾宠幸其他宫人,整日只以政事为要。

八月召珠兰入宫以为试探,果然皇帝按捺不住前来相见。敲打之意,皇帝定然心中有数。可九月大婚在即,皇帝仍不通人事,这让她颇为不安。若再是一个董鄂氏······

珠兰温顺、端庄,识大体,顾大局,能容人。董鄂氏,又何曾不是个好女子。太皇太后心中顾虑,不在某个女子,只在皇帝身上。

皇帝幼年登基,前朝有四大辅臣,本该是极好的磨刀石,将皇帝的锋锐顽气磨的温厚,磨的不露声色,磨的晓得隐忍。

可偏偏有个葛布喇,就护着他,只护着他,护的他小小年纪就除掉了鳌拜,越发骄傲了,越发像个顽主儿,还有什么天下之大不韪是他不敢犯的,只要他认定的,就怕没有他不敢做的了。

太皇太后攥着佛珠的手缓缓松开,檀木珠串滑落膝头,叮咚轻响惊不破满室寂静。她望着窗棂外摇曳的竹影,喉间涌起的责备终究化作一声叹息。铜镜里映出她眼角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刻着数十年的宫廷权谋,可面对自幼抱在膝头的孙儿,那些雷霆手段竟成了缚手的丝线。

“罢了...”她颤抖着抚过康熙幼时临摹的《孝经》残页,墨迹晕染处仿佛还留着孩童掌心的温度。

前朝多少帝王因子嗣之事与太后龃龉,闹得两宫失和,她怎忍心让玄烨也落得如此境地?即便心中忧急如焚,面上却只能挂起浅笑,将所有关切化作温言叮嘱:“告诉皇上,天凉记得添衣。”

宫墙深深,太皇太后望着案头积灰的《宗室玉牒》,枯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空白的“皇子”栏。她深知,这满室的沉默与隐忍,都是为了护住那摇摇欲坠的祖孙情分——在这帝王家,有些话一旦说破,便再难回头。

太皇太后现在是一句重话说不得,生怕伤了祖孙情分,值不当的。攻守之势异形了,老太太也得服老咯。太皇太后摇着头,她不敢再当一次坏人了,她老了,也想要天伦之乐了。

太皇太后倚着缂丝软枕,看着苏麻喇姑展开的内务府秀女画像。绢本上的少女们柳眉杏眼,皆是按着江南仕女图的风韵描绘,腕间还特意标注着"擅琴艺""通诗书"的小字。“挑几个最伶俐的,送去乾清宫。”她捻着佛珠的手微微发颤,“就说哀家想着皇上身边该添些人手。”

乾清宫烛火通明,当四名少女怯生生踏入时,康熙头也不抬地指着堆成小山的西洋仪器:“把星盘按赤道坐标归置,再将《几何原本》译本分类上架。”

少女们面面相觑,原本精心准备的闺阁雅韵,在满室铜规铁矩间化作无用的胭脂。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她们才顶着黑眼圈退出殿门,发间的珠翠歪歪斜斜,倒比寻常宫女更显狼狈。

消息传回慈宁宫,太皇太后望着案头未动的燕窝粥,终于将佛珠重重拍在炕桌上。苏麻喇姑欲言又止,却见老人缓缓闭上眼,皱纹里盛满疲惫:“随他去吧...终究是拗不过的,再等几月。”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那个骑在自己肩头背《三字经》的孩童,可时光流转,如今连送几个侍妾,都成了戳不进铜墙铁壁的无用银针。

好姑娘送进乾清宫,就叫皇帝安排去看屋子,何必呢。

慈宁宫的暖阁内,太皇太后半倚在铺着软缎的榻上,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当御医躬身而入时,铜炉中沉香的烟雾袅袅升腾,在光影间织就朦胧的纱幕。

“皇帝近来身子如何?”太皇太后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看似随意的一问,却让殿内气氛陡然凝重。

御医额头沁出细汗,伏地叩首道:“回太皇太后,皇上龙体康健,每日晨练骑射不曾间断,饮食亦规律如常。”他偷瞄榻上神色莫测的太皇太后,斟酌着措辞,“只是...近来皇上醉心西洋算学、几何之术,常与传教士彻夜研讨,或是伏案绘制器械图纸至深夜,恐...恐略有劳神。”

太皇太后的指尖在佛珠上顿住。她自然知道皇帝勤勉好学,可自登基以来,后宫未曾侍寝,她如何能不忧心?但事关皇家颜面,又怎能直言?

“既无大碍便好。”她轻叹一声,挥退御医,望着窗外,眸中满是忧虑。在这深宫中,皇帝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社稷安危,而子嗣绵延,更是关乎国本。

苏麻喇姑安慰她,皇帝还小呢。

可皇帝马上大婚了,什么都不懂可不贻笑大方。

太皇太后忧心如焚,嘴上长了燎泡,又开始喝清火的苦药。

康熙四年九月初八,宣武门至西长安街的十里长街被晨雾浸染成黛色,年轻的和硕简亲王之镶红旗纛如赤色潮水漫过瓮城。

二十匹纯白贡马组成的方阵踏碎护城河晨曦,马鞍上八颗东珠串联的光带随马步起伏,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流动的星河轨迹。

礼部尚书吴正治的绿呢大轿裹挟在百副镶铜钉棉甲的方阵中,甲叶反射的晨光与江南三织造特供的百匹云锦虹彩交织,形成满汉合璧的视觉洪流,沿着赫舍里府门前九孔白玉桥铺陈开去,桥洞倒影与仪仗队列构成完整的太极图案。

久病的索尼扶着紫檀拐杖立在门廊下,晨雾中的咳声被远处的仪仗号角切断,三日前还咳血的喉头突然涌上热意,赫舍里氏三代贵极,稳了。

乾清宫,康熙召见。

葛布喇连夜整理了赋税改革之事,前来听命。他最近得了一名绍兴来的幕僚,是翰林院那边周编修推荐过来的,极为精通各地税事,他总算有了些头绪。

结果皇帝不与他说正事,拉着他话家常,说了半个时辰。

葛布喇云里雾里,没听懂。他也不好意思说,皇上要不您问问别的呢,就干听着,陪着哼哼。

康熙见他如此,也习惯了这位心腹的耿直做派,比如他推荐自己的女儿,给朕当总管内务府大臣。他说话时,朕几乎以为他推荐的是索额图,结果居然是珠兰,朕的未婚妻子。

朕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满人入关前,男人打仗,家里的事务也是女子管着。葛布喇有一句话说的对,妻子是朕的亲人,自然比臣下更值得信任。

自打鳌拜败亡,康熙便开始恣意挥洒少年意气。满朝文武大臣,哪一个站出来,不是说挑刺,就刺的保管他三天吃不下饭,全家战战兢兢过日子。

也就葛布喇一个,让皇帝心中有了牵挂,说话时竟要考虑他的心情。

不能太酸,怕葛布喇吃心。不能太苦,怕葛布喇上心。不能太淡,怕葛布喇伤心。

皇帝觉得自己也是退了无数步了,看着葛布喇清澈的眉眼,再退吧,谁让他是葛布喇呢,唯一的那个从元年就陪着朕的葛布喇。

康熙四年九月初九,赫舍里府三进院落内,二百两赤金锭码成的巨型囍字,在秋阳下熔成金河。十二口朱漆描金箱组成的礼阵高达三丈六尺,恰合天罡之数。箱面铜钉与一万两雪花银的反光共振,将琉璃瓦顶映成流动的白银穹顶。

三龙二凤冠的仪仗抵达,金凤凰口衔三尺六寸珍珠流苏。江南海天霞的蓝紫流光与东北乌苏里江东珠的乳白光晕,在穿堂风中交融,在影壁上投下满汉祥瑞交织的动态光斑。

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只有葛布喇躲在书房,翻找着汤若望送入宫的医学著作,看到底是哪一条迷惑了天子。

入夜时,他揪着辫子,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扭身叫来二女儿,嘱咐她务必将话儿一字不落的带给她长姐。

珠兰不能蒙在鼓里入宫,他这个当爹的没用,连累女儿要受辱了。

塔娜一脸木然的被富春抱着,飞跃过墙头,绕过巡夜的宫女,钻进了姐姐的闺房。

珠兰稳坐,心中有数。此事能成,全靠系统给传教士注入观察点,引歪他们的研究方向。生太子这事儿,她觉得不好办,往后放放吧。

康熙四年九月十二,寅时。

太和殿七级丹陛被千盏羊角宫灯照如白昼,康熙身着明黄朝服端坐于宝座,王公百官按品级排列丹陛之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礼部官员将皇后金册、金宝恭奉至黄案——金册以十片纯金打制,每片重十两,满汉双语刻写册文,首句“咨尔赫舍里氏,乃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之女,钟祥世族,毓秀名门”彰显家族荣光;金宝为八寸见方的龙钮金印,印文融合龙纹、凤纹与满族海东青图腾,据《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记载,其铸造需经“熔金十二炼、錾刻百工、鎏金三匝”工序。

和硕康亲王杰书捧册的身影与礼部侍郎展宝的动作形成严格对称构图,两人持节护送册宝前往赫舍里氏府邸,标志“佐理坤仪,式遵典制”的皇后身份正式确立。

册立礼毕,皇帝钦定的皇后仪仗从紫禁城出发。十六人抬的凤舆饰满凤凰纹样,轿顶金凤凰口衔三尺六寸珍珠流苏,由御前侍卫及亲王大臣组成的仪仗队前导,经大清门、天安门、午门进入紫禁城。

凤舆行进路线严格遵循“阴阳合德”理念:自外朝太和殿、中和殿至内廷坤宁宫,象征皇后从家族成员转为宫廷女主,与皇帝形成“男主外、女主内”的权力格局。

大清朝的主子娘娘,自大清门入宫,沿途黄盖、凤旗、金节等仪仗排列整齐,鼓乐齐鸣,文武百官及内廷命妇于道侧跪迎,展现皇权迎娶的至高规格。

卯时三刻,十六抬花轿碾过大清门青石板的声响穿透内城,百余名仪仗官的黄盖凤旗组成流动的织锦,从紫禁城午门沿中轴线一直铺陈至坤宁宫丹墀,红墙黄瓦间,轿夫号子与檐角铁马的和鸣在三大殿间形成声浪回旋。

正午时分,康熙与珠兰在坤宁宫东暖阁举行合卺礼。二人用满文错金合卺杯互饮交杯酒,杯底“永结同心”的满汉文字在酒液中显形,萨满太平鼓的熊皮鼓面与汉式祝板的敲击声形成复调。

珠兰接过合卺杯的指尖悬在半空,康熙的手指恰在此时托住杯底——明黄朝服的金纽扣擦过她腕间银镯的刹那,冷硬的鎏金与温润的白银发出轻响。那声响细若游丝,却仿佛让殿内萨满鼓的节奏骤然一滞,床帐丝绦的摇曳也仿佛定了格。

她抬眸望进康熙眼底,少年天子瞳孔里映着羊角宫灯的光晕,系统面板上【帝王心术】数值不停跃动。

康熙也在看她,这是他的皇后。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凤冠上的东珠正顺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微光。他原以为会看见寻常闺阁女子的羞怯,却发现某种熟悉的锋芒——像极了葛布喇翻阅《资治通鉴》时,在书页空白处批注的冷冽墨痕。

两个人,皆没有丝毫旖旎心思。欲求寿考,生育不宜过早,康熙与珠兰心中皆如是想。

外面席间设合卺宴,铜火锅在紫檀桌上烧得正旺,锅内野猪肉与笋丁的香气混着鸡汤蒸腾。子孙饽饽盛在青花碗里,饺子皮上印着微小的囍字,萨满太太手持太平鼓边敲边唱,满语祝词里夹杂着“厄赫里”(吉祥)、“绥芬”(子孙)等词汇,鼓面上的黑熊皮随着节奏震颤,与殿外廊下汉式编钟的乐声形成奇妙共振。

当珠兰咬下第一口饺子时,侍立一旁的总管太监顾问行立刻趋前跪问:“主子娘娘,这饽饽生不生?”

她依制垂眸答“生”,话音未落,殿内等候的宗室女眷便发出压抑的欢呼,檐角铃铛也在秋风中叮咚作响。

宴席中表演满族“莽式舞”,八名舞者身着鹿皮箭袖,腰间系着铜铃,在殿中模拟围猎场景:时而弯弓射兽,时而伏地捕貂,皮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橐橐声响,腰间铜铃与舞者口中的乌春应和。

与之相对的,是西墙下汉乐班子演奏的《关雎》雅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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