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柔轻“嗯”了一声,乖巧地坐在材质已有几分腐朽的木板床上。
尽管她的身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有些枯瘦,可木板床还是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方宁皱了皱眉头,心道等会儿吃饭完,得把这张木板床给修一修了。
不然别哪天躺着时不小心塌了,那可就成笑话了。
前世方宁在参军后,因为参加的野战比较多,所以自己学会了一手比较娴熟的厨艺。
这会儿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来到灶台旁,看到灶台上放着的一些还没来及煮的马齿苋、苦菜、马兰头等野菜,心下不由得暗自感慨。
想他堂堂一名军户,主要职责本是守土卫疆,结果因为粮饷被上司克扣,竟与童养媳落得个只能食野菜裹腹的凄惨地步。
前身还真是懦弱的可以啊!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种念头给驱逐了出去,开始烧火搭灶,淘米做饭,洗菜切肉……
这个时代除了酱油、醋、油和盐巴外,基本就没有其他的调味料了。
而且盐巴还是那种成块状的粗盐,咸中带着一些涩味。
方宁先将一大块盐巴放入盛有半碗水的破瓷碗中,让盐巴先沉淀一会儿。
这样炒出来的菜,涩味就偏淡了许多。
很快。
方宁便捣鼓出来了一大盘香喷喷的野菜炒肉,又端了两大碗白米饭,来到屋里一张断了根脚的破木桌前。
放下碗盘,方宁招呼童柔过来吃饭。
童柔自从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被人贴心照顾的感觉,她略显拘谨地坐在木桌前唯一的一张破木椅上,怯怯地道:“宁……宁哥儿,你是一家之主,要不你来坐吧?我站着吃就行……”
然而方宁却不由分说地向她的碗里频频夹肉,直到堆出碗面老高,道:“让你坐着吃你就坐着吃,既然我是一家之主,那就听我的!”
“好,好的……”
童柔拿起筷子,见方宁还要将盘中的肉块往自己碗里夹,连忙伸手给护住了,道:“宁哥儿,够了,够了,碗里装不下了!”
方宁这才作罢,自己端起面前的一碗米饭,开始了用餐。
这顿饭,可以说是童柔这段时间吃得最饱的一餐了。
一大碗米饭和肉菜下肚,小丫头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旋即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抢着将碗筷盘给拿到炤台处清洗了。
这次方宁倒没有再拦着她。
吃饱喝足,方宁用一个竹签剔着牙,脑中则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
目前,在没有军饷和父亲阵亡抚恤金的情况下,前往熊瞎子岭打猎,的确是最好的解决目前生活困境的办法。
可眼下童柔已经被那个范通给盯上,除非他真的能够不顾一切将这个混蛋给捅**,否则,对方仗着有那个小旗官刘勇在,迟早还会再返回来找茬。
所以,如今是决计不能再将童柔单独留在家里了。
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属于黑熊岭军户所的屯田区,因此四周打邻居,基本都是与他们方家一样世代没办法脱籍的军户。
在大周,像他们这些军户,可以说是身份地位比奴仆娼妓稍高一些的贱籍了,除了打仗时被应召入伍随军四处征战外,其他时间都不允许离开熊瞎子岭的范围。
要想改变这一现状,唯一的出路便是在战场奋勇杀敌立功,然后被上级提拔为军官。
只要当了军官,哪怕是如范通那个小舅子刘勇一般职位最低的小旗官,地位就瞬间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军饷待遇翻了数倍不说,最重要的是,不用一辈子被困在军户所这个地方了。
甚至每年还能拥有一定时间的探亲休假。
正想着。
大门突然被人“笃笃笃”敲响,随后响起一把略显中气不足的沙哑嗓音,道:“宁哥儿,我是你隔壁的谢叔啊,小柔……她还好吗?姓范的那个畜生没有伤到她吧?”
隔壁的谢叔?
方宁一怔,脑海之中下意识浮现出一张下颌蓄着一缕长须的国字脸中年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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