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穿过重重叠叠的人影,望着勤政阁前殿阶梯最高处站着的秦笙。
心里想的是,还好篡位的时候没改国号,不然麻烦死了。
他脸上的情绪因为天色太暗而看不太清,离得也太远,季桐无从知晓他的心情,但还算看得清他的动作。
似乎惊诧,似有交涉,但最终无果,季桐安排好的人都不会说什么。
然后是兵戈之声,铿锵有力、震人心脾。
秦笙出殿时没有带任何兵器,想要后退却发现殿门已经被锁死,退无可退。
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看得出来,秦笙这段时间确实是有好好在适应新身体,即使没有兵器也跟这群白甲兵战得毫不逊色。
秦笙中途夺了白甲兵一柄长刀,打斗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可却因为这批白甲兵是安氏保皇党提拔上来的,他不敢下死手,围攻的人根本是无穷无尽的,以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
即使是季桐自己来在束手束脚的情况下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月色越升越高。
打斗声也渐渐小了,秦笙最终被围得精疲力竭,身上也挂了些彩。
四周安静下来,季桐的鼓掌声从重重叠叠的包围后响起。
她从一众白甲兵让开的小路中走出来,手里抱着王德海递过来暖手的汤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撑刀半跪在地上的秦笙,“皇上,请吧——”
秦笙只虚着眼睛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挺挺地倒下了。
……
不是?!
她台词还没念完呢?!
也没叫他们下死手啊?!
季桐转头瞪向一旁的白甲兵队长。
“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打他!”白甲兵队长连忙跪地。
季桐:【456!他没事吧?!】
456:【我不造啊宿主QAQ,看起来伤的不严重啊,就一些淤青外加两道腿上的刀伤,也不深啊,也不长啊。】
季桐看着他脸颊处有一道很短小的血迹:【脸上这道呢?】
456:【宿主,这种伤再不处理就要愈合了……】
季桐愣了好一会儿。
所以这人是打累了,看见她来,然后终于安心地倒下了?
旁边的白甲兵队长试探着问道:“顺宁侯,啊不是,皇上您看,这该…如何处置?”
季桐转过身,生无可恋道:“押入天牢。”
“记得给他包扎!”
*
秦笙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潮湿的青苔味。
缓缓睁眼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天牢里了。
他坐起来摸了摸床板,虽然很硬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床布,但干净整洁。
周围很安静,按理说天牢不会这么安静,一个其他的犯人都没有。
腿上的伤已经被仔细包扎过了。脸上似乎也涂了膏药,润润的,早已经不出血了。
然后他又躺下了。
……
季桐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睡得正香的样子。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伤的太重了,或许还在昏迷着,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天牢里的他翻了个身。
季桐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钥匙给我,这里守卫的人都散出去。”季桐伸手拿过狱卒长的钥匙。
“不可,此谋反逆贼武艺高强,恐伤及您!”狱卒长还在苦苦劝诫,“皇上好不容易才重夺大权,若是皇上非要探视请允许奴才穿这反贼的琵琶骨——”
“让你滚你就滚。”
季桐翻了个白眼。
穿琵琶骨,这也想得出来,骇死人了。
这搁现代得成法制咖。
不得不说,这原身其实有一副好牌,虽然朝堂上季家独大,但有一群忠君护主的好臣子,个个都有一颗拥簇她重新及帝的心。
当初众臣刚知晓皇帝是女身这件事时,或许有被愚弄的愤恨,可先皇并无儿子,只有女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天意。
皇家终究是血脉更为重要。
再说了这女身皇帝在位期间并无大错,甚至体恤民情,凡事亲力亲为,大邑也在她在位期间国力强盛,若将天象怪罪又何尝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军火和各家族的小辫子,才能推动他们肯走这一步棋。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勤政殿反水一事一出,即使她还没有真正登基,大家也该知道喊她什么了。
狱卒长还是不愿走,季桐招了招手,“你们把他架出来,绑在那行刑架上,然后就出去吧。”
“皇上圣明。”
如此便再无不妥。
秦笙被冷水泼醒,又莫名其妙被架出来,本来他还想挣扎一下,但他一出牢门就看见了季桐。
又乖顺地不动了。
任由别人把他结结实实捆在行刑架上。
众人退散出去,只留下季桐和秦笙二人。
季桐坐在软垫木椅里,悠闲地喝了口茶,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左边桌案上的刑具,拿出一副恶毒反派的笑容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笙眼神清澈,老实回答:“是琵琶钩。”
季桐皱眉:“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穿你琵琶骨吗?”
“……穿吧。”
“你神经病啊!”
季桐吼完,见秦笙低着头忽然闷笑出声,肩头几乎不可察地颤着,似乎很难压住笑意。
她这才鼻子出气,知道这人是在逗她玩儿。
秦笙的额发被冷水打湿贴在额角,一身囚衣,腿间裹着渗血的白布,在季桐看来却更为性感了。
季桐心里的气消了大半,难得委屈了一下:“你都不看我的剧本。”
“不用看。”他摇了摇头。
季桐心说,这人简直如同一只玩偶,不论怎么横搓竖揉都不会有任何不满,可就是已经看够了他这幅样子,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想刺激他。
“你被我戏弄成这样,你都不生气?”
“生气…可是,没关系。”秦笙抿了抿唇,“你高兴我就高兴。”
“是吗?”
季桐狐疑。
“嗯。”秦笙再次点头。
季桐起身上前,将他的衣领剥开了一些,拿着琵琶钩轻轻刮在他的胸膛上。
冰凉的触感,刺麻的感觉一下下刺激着秦笙,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秦笙又不争气地脸红了个透彻。
“那这样,你也甘之如饴?”季桐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秦笙说不出话。
说实话,季桐刚穿书来时除了一开始对这副身体欣赏了下,后来就只是觉得自己体格格外高大,身强力健,打仗好使,就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现在看来,果然是在秦笙身上体现的更令人满意,这厚实的胸肌,一看就很好埋。
季桐扔了手里的刑具,将脸轻轻贴了上去,胸膛上的水渍还没干透,但一点也不凉,反而很烫。
然后她就感受到某人身前某个位置好像支棱起来了。
石更了?
还真是。
季桐笑眯眯地撤开。
秦笙目光眷恋地锁着她。
“来人。”季桐转身离去,“把季止邪给朕捆回勤政阁寝宫。”
*
当夜,秦笙再次被捆在寝宫床上。
季桐端来一碗汤药,递到了秦笙跟前。
秦笙看着那熟悉的乌漆嘛黑的液体,皱眉,“怎么还是我喝?”
“哦,锡太医医术高明,又研制出了男人能喝的避子汤。”
嘻嘻。
季桐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来,乖乖喝避子汤。”
汤药一点点灌入喉中,偏偏秦笙又被捆扎得很紧根本动弹不了一点,一时间喉头发痒,咳了几声。
汤药呛出来了些。
“别——”秦笙终于得了说话的空隙,“我自己喝。”
“哦,居然这么乖。”季桐松开他,轻巧地解开了绳子,摸了摸他的头,“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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