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世界回来后,森川千夜发现,如同召唤他的神明所说的,这个世界变了个模样。
原本和平的世界变得动荡,日本变成了战败国。
战争的性质更加匪夷所思——是异能力者之间的战争。没有超越者的日本败的理所当然,若不是有横滨的代行者坐镇,这个国家此刻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阴暗的角落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模样丑陋的怪物,它们被称为咒灵,而祓除它们的人就是咒术师。
再说代行者。
横滨的代行者是特殊的,连结了所有异能力者的心灵界。东京的代行者也是特殊的,连结着整个咒术界和所有咒灵。
将森川千夜召唤去异世界的神明告诉了他世界的变化,并给了他两个选择。
留在异世界当被人崇拜的英雄,或者回到他原先生活的,已经面目全非的世界。
森川千夜选择了后者。
回到这个世界后,失去了勇者的力量,森川千夜如愿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没有异能力,也没有成为咒术师的天赋,唯独特殊的一点便是,归功于那一万零一次死亡,他的眼睛能看见咒灵和咒力。
黑子哲也是森川千夜从国小就认识的朋友,国中更是就读了同一间学校,甚至成为了同班同学。
在从异世界回归的这一年中,森川千夜发现黑子哲也似乎很受咒灵的‘欢迎’。
他带着这位友人躲过了许多咒灵的‘魔爪’,也包括上次在铁板烧餐厅里的那次。森川千夜主动坐在最外面的位置,隔开了黑子哲也黑屏风后的咒灵。
比起一般人,黑子身上流动的咒力的确更多,有过几面之缘的赤司征十郎也是如此。
也许这就是对方受咒灵‘青睐’的原因,而黑子本人也能隐隐感到一些具有威胁性的咒灵的存在。
在M记吃完晚餐后,他与黑子像往常一样结伴回家。
经过一条暗巷,余光扫过盘踞在甬道里存在感极强的咒灵,森川千夜不着痕迹的加快了前进步伐。可黑子哲也却停了下来,好奇的往里面看去。
甬道中的咒灵显然也注意到了黑子,原本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舞的手全部停下,再统一朝向了一个方向。
察觉到对方没跟上来,森川千夜的脚步一顿,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催促着黑子快点跟上。
啪塔——这是装着香草奶昔的塑料杯滚落到地上的声音。
这下麻烦了。
垂落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无形的新生的力量在身体里涌动。粘稠的黑色的绝望重新从那潭死水里钻了出来,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金色的流光。
“小心!”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森川千夜先是一愣,随后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在四肢百骸里流淌的陌生的力量也在顷刻间消散。
一只巨大的蓝色水母凭空出现,它把黑子哲也包裹了起来,将突然发动攻击的咒灵也被隔绝在外。
感受着从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传来的神奇的触感,少年那双天蓝色的大眼睛微微睁大。
背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消失了。
接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紧握着他包裹着符咒的砍刀,用比奥运短跑冠军还快的速度飞奔到了黑子的身后,拿着砍刀的手用力一挥,仅此一击,模样怪异的咒灵就被劈成两半,彻底断绝了生机。
一切只发生在几秒钟之内。
*
蓝色的水母消失,全身都被包裹的奇怪触感也消失了。
黑子哲也转过身,略带迷茫的注视着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当他注意到男人手上握着的被斑点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短刀时,即使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可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的疑惑已经快要凝成实质,双脚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试问,如果一个身材高大,带着护目镜,打着奇怪的领带又拿着一把菜刀的男人站在面前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顷刻间便明白了自己被误会了的七海建人:“......”
被突然加速的前辈甩了个老远,吉野顺平用全速奔跑也没能追上。
这...这就是咒术师吗,也太可怕了吧!
停在黑子哲也面前将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着气,吉野顺平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珠,对着对面的人道:“你...你没事吧?”
他用水母式神隔开了咒灵的攻击,这个少年应该没有受伤。
黑子哲也看了看吉野顺平,又看了看仍然拿着短刀的七海建人,虽然满脑子都是对现状的不解,却还是礼貌的回应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谢谢关心。”
除了不久前全身都被包裹的奇妙触感外,黑子哲也并没有感到身上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收起那把最引人误会的短刀,靠谱的大人对黑子哲也道:“以后不要再靠近这些阴暗偏僻的地方。”
眼前的少年不像吉野顺平,即使同样拥有成为咒术师的天赋,可身上却没有属于咒术师的气质,普通人的生活会更适合他一些。
黑子哲也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前不久那种全身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仍然历历在目,他点头认同了男人的话:“谢谢提醒。”
他以后会离这些地方远一点的,不过好像...森川君在上学期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走了,黑子。”不再用礼貌的敬语,森川千夜伸出手拎住了黑子哲也的后领将他拉到身边。随后,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用一种看可疑人物的眼神看着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
果然,还是被当成奇怪的大人了。
是外表的原因吗?灰原雄那家伙出任务的时候就很少遇到这样的事。
即使被拎着后领,黑子哲也也并未挣扎:“好哦,森川君。”
得到回应,森川千夜松开黑子的衣领,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黑子朝两人点了点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香草奶昔后往前跑了几步跟上了森川千夜,平板无波的语气透着些惋惜:“弄脏了,不能喝了。”
“明天可以再买。”
“也是。”
...
看着两个少年逐渐走远的背影,七海建人对吉野顺平道:“走吧,是时候回高专了。”
“...好。”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吉野顺平转过身,小跑着跟上了七海建人的步伐。
*
昏暗的挂满了符文的房间里,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伸出枯瘦的手放在身前的水晶球上,身上的咒力也随之涌进其中。
透明的水晶球被力量侵染变得混沌,就像被染黑的蓝色天空。
“...找到了。”
占卜师将水晶球收起,转而将一张东京的地图铺在桌面上,尖长的指甲落在其中一点上,再在周围画了一个半径足足有十厘米的圈。
“根据占卜结果,新的代行者大概在这个方位。”
她是一位诅咒师,术士便是占卜。每个问题,占卜之术都会给出一个模糊的,并不精确的答案,目前正利用自己的术士在黑市做情报贩子。
“啊...谢了,老太婆。”将一张银行卡丢在桌面上,黑发黑眼,身上缠着一只咒灵的男人随意掀开门口的挂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收起银行卡,老人站起身走到门口,挂上了歇业打烊的牌子。
最近,他靠着贩卖代行者的情报赚的盆满钵满,只是给出一个模糊的方位,那些人就争着抢着来送钱。新的代行者...可真是一棵摇钱树呀。
卸下身上的伪装,占卜师拿起放在柜子里的手提包打算回家。占卜师一直以老婆婆的形象示人,所有客户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和性别。走下楼梯从后门离开这栋破旧的大楼,前路却被一行黑衣人所阻挡。
脚步微顿,几乎要穿透天灵盖的危机感让占卜师后退一步,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道路的另一端也被堵住了。
...
咒术界
高层会议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打量着被下属们带过来的占卜师,像一个包容的长者一样朝他微笑:“请坐。”
身上的束缚被松开,占卜师向前趔趄了一步,再在黑衣人们的威慑下瑟缩着身子坐在了那个唯一的空位上。
“听说...你的术士可以占卜?”
青年连忙点头,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他大概知道这些人想让他做什么了。
“那么代行者更精确的位置,你应该能占卜出来吧?”
“不...不行的!”他猛地站起身,一双眼睛也因为恐惧而睁大:“代价...代价...我付不起。”
东京的代行者对这个世界无比重要,之前售卖的模糊的情报已经是底线,他无法支付更精确的占卜所要付出的代价。
“放心,我们不会要你的命。”老人拍了拍手,几个带着镣铐穿着囚服的人就被咒术师们从屏风后带了出来,“他们都是手上沾了人命的死刑犯,你需要多少个才能占卜出更精确的结果?”
他们当然不会要占卜师的命,这可是无比稀有的术士,留着将来也许能派上大用场。
看着那些被蒙上双眼,对自己的处境似乎毫无所觉的死刑犯们,占卜师只觉得喉咙无比干涩,双手也不安的互相摩挲着——只要不是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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