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大赛在一场混乱之中完结,最终的解决方案是由教令院将埃尔欣根的一部分资产拿出来作为所有参赛选手的奖励,但无论是意智宝珠,还是蕈兽,都需要被统一收回。自然,驯兽大赛也不再有可能会有下一届了,对普通民众来说,蕈兽依然是魔物,十分危险。
而所有的蕈兽,则被交由了海妮耶。
被打败的海妮耶在旅行者的开导下认识到了自己和蕈兽之间的感情,也了解到了当年父母卷入的混乱的真相,决心作为一位驯兽师照顾这些蕈兽,并找到人类与蕈兽自然相处的可能。
至于奖金。作为理论上的冠军的一员,我也确实分到了一份。数额放在从前大手大脚的时候或许只能算得上是一笔“零用”,不过对于现在贫穷且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我而言……
实在是来之不易的巨款!
我如此想着,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笔奖金。
而自比赛结束后的这两日,我一直忙于寻找安顿那群愚人众士兵的地方,好在这些愚人众虽然是被Omega切片丢弃在须弥的残部,之前驻扎的营地仍然还能正常使用,且并没有在埃尔欣根被抓住后被风纪官和三十人团摧毁。
我知道这大概是纳西妲特意吩咐过后的结果,连带着之前在秘境中,同样也是得到了纳西妲的准许,赛诺才会同意我当时堪称无礼的要求。
即便驯兽师大赛的幕后真凶是埃尔欣根,但愚人众如今本来就在须弥身份尴尬,且确实作为埃尔欣根曾经的下属参与了上司的计划,事实上,我并没有任何理由要求纳西妲放过这些愚人众。
也没有任何立场。
我如今已经不是多托雷的副官了,更不是愚人众。
但这些话,无论如何我也没有办法同这些正殷切期盼着我,将所有返回至冬家乡的愿望执着地寄托在我身上的愚人众士兵们说出口。
我心知肚明我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而这样的麻烦本来并不是该由我来承担的。纠结后悔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总难免闪现埃尔欣根最后对我说的话。
宛如诅咒。
我想过要如何才能把这些愚人众送回至冬。
用回我副官的身份?
不不,那不过是徒劳地把自己又重新送回了怪兽的口中,一旦在这个时候联系愚人众,动用多托雷的权限,我便再也逃不掉了。
愚人众平时就算再不约束多托雷的行为,但现在脱离了控制的下属能够为了自己的私欲随便动用一位执行官的权能,这绝不符合愚人众的利益。
为此,我说不定会成为整个愚人众通缉的对象,“背叛多托雷”的事情也会闹得人尽皆知。
而现在,只要我不自寻“死路”,我便可以保持同多托雷微妙的平衡。
以多托雷的行事方式,为了不让其他的执行官有理由介入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中,他不会主动承认我已经叛逃的事情。
但是,排除这最简单的一种方式,便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办法:将这批愚人众转交给席位足够高,且愿意做这样一件“义事”的执行官。
如今十一席执行官中,【公子】大人是新人执行官,席位太低,十席一直空缺,九席【富人】、五席【公鸡】,同多托雷至少明面上都保持着一致的利益合作关系,同时也是我最不想要打交道的存在。那么,除去统括官【丑角】和对外界的事情不感兴趣的【少女】,我所能寻求帮助的,似乎也只剩下【仆人】大人和【队长】大人。
那两位大人的人品在愚人众中都有目共睹,实力和席位也足够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
而至于剩下的一位【木偶】大人,虽然参加过几次执行官之间的茶会,但那位执行官很少对我展现出兴趣,大抵是觉得我是多托雷的人,所以觉得膈应。
而【队长】大人如今又在纳塔驻守,考虑到这点,可能还是联系【仆人】大人更合适。
记忆回归后我也想起了曾经试图寄出过一封信给【仆人】大人,委婉提及【女士】葬礼之时同她谈论过的知晓深渊信息的人。当时情况紧急,前有Sigma切片追击,后有多托雷围堵,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信揣给了Beta切片,也不知道Beta切片有没有帮我把那封信送出去。
虽然感觉可能性实在渺茫。如今Beta切片也已经不存在了,我连确认都没法确认。
不过正好,既然要转交这些愚人众,我正好可以将下一站定在枫丹,届时再见到【仆人】大人时可以问一下有没有收到我的信。
如此,我初步定下了尽快前往枫丹的计划,并打算将这件事情告知旅行者和纳西妲。
最先遇到的是旅行者。赛诺之前同我提到过的“由艾尔海森请客的聚会”,也同样邀请了旅行者和派蒙。
至于自己请客的聚会突然一下子多了三张嘴这件事,艾尔海森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代理贤者的工作虽然复杂,但好在薪资足够让人满意。而且,草神大人也允诺过了,即便我之后卸下代理贤者的职位,薪资也不会变化。”
“?凭什么?书记官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凭什么拿那么多钱?”
不满且激动的男声如此质问。
我同旅行者一起走进餐馆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一名金发的年轻男子情绪有些激动,而艾尔海森,翘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眼神专注地集中在手里的书籍上,风雨不动。
“你似乎很不满意我受到的待遇?不过这是草神大人做出的决定,如果对此有什么意见的话,你可以向草神大人亲自提出。”
“你?!!”
见到里面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派蒙有些尴尬地贴近旅行者身后。
“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时候’?不,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赛诺刻意压低的嗓音。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里面是花花绿绿的糖果。
赛诺举起木盒,神色认真:“这是手工制作的枣椰蜜糖,提纳里刚拿来,所以,你们正好赶上了吃糖的时候,所以,来的正是‘食候’!”
旅行者和派蒙:“……”
我:“……”
赛诺似乎期待地看向了我。
我扯出一点艰难的笑容,赞赏道:“不错的笑话。哈哈。”
为了验证我的夸奖绝对出自真心,我甚至加上了“哈哈”。
“赛诺,不要再专注你的那些冷笑话了!”略带着些无奈和警告的声音从更远的方向传来,出现的是有着十分毛茸茸的大耳朵的巡林官,提纳里。
我在大大塔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张脸,不过对于我而言,这还是第一次同这位巡林官见面。
提纳里有些歉意地看着我们:“抱歉,赛诺就是这个样子,不用刻意迎合他,会让他得意忘形。”
赛诺在一旁抱起手臂,十分严肃地指正:“不,提纳里,你说错了,我是风纪官,绝对不会‘忘刑’。”
提纳里:“……”
赛诺:“听懂了吗?‘形’,和‘刑’同音,这里的意思是……”
提纳里一把捂住赛诺的嘴,挟持的动作,甚至一时间镇压了赛诺的反抗。
我顿时有些敬佩这位巡林官的强而有力。
提纳里维持着微笑,尽量平和地道:“不用管他。旅行者,派蒙和塔德纳先生还是先进去吧,人很快就齐了。”
正在这时,包厢的方向也传来熟悉的声音。
金发的青年有些惊讶地走出来:“提纳里?赛诺?你们怎么这个姿势?”不过青年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的东西吸引。
“啊,旅行者,还有派蒙,原来你们也来了。赛诺说会请一些认识的人也来参加聚会,没想到会有你们。”
派蒙转过身,见到青年的一瞬间眼睛亮起来。
“卡维!太好了,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卡维。哦,对了,你应该还没见过塔德纳吧?我来介绍一下……”
早在最初进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听出了卡维的声音,这位心善的年轻人,也是不久前萍水相逢过一面的妙缘。
于是我适时地打断派蒙,笑道:“不必介绍,我想我与卡维先生应该不算陌生。”
然后,与卡维对视:“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面。别来无恙,卡维先生。”
卡维很是惊讶:“是你?”
派蒙的视线在我和卡维之间流转:“不对劲,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竟然连我和旅行者都不知道这件事?!”
派蒙一副被背叛后伤心欲绝的表情。
“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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