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的弟弟成王,盛玉本该是得召入京的途中,算时间也应该还要有半月才能到京城。可如今他不止是快到京城,而且还特地出现在池珝缘的面前。
盛玉大剌剌道:“何必多礼,坐下便是。”话语听来好似与池珝缘十分相熟,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虽然是盛络的弟弟,可兄弟二人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长相也差距甚大。盛玉行径粗放不拘小节,还在京城时就时常惹出事端,如今看来也没有多少变化。
池珝缘语气淡漠:“身份有别,不敢在殿下面前失礼。”
盛玉闻言便是一笑,将手边的吃食丢至盘中,边用一旁湿帕子擦着手边说:“何来失礼,从我们相识至今,你哪里有过失礼的时候。至于这身份有别,如今不在京城,谁又知道你与我是谁?”
他仍是笑意吟吟,“你说对吗,池夫人。”
池珝缘余光看向除他们以外便空荡无一人的驿站堂厅,无论如何都与盛玉所说的话不相同,若是真不知请,柜台的掌柜也不会吓得脸色发青频频看向他们的方向。
池珝缘一般不愿意将念头想得最坏,但是从眼下情况来看,盛玉也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她也不再推辞缓步走近盛玉面前,面对面坐下。
春桃走至小朵身旁,忧心忡忡看着自家夫人,但刚刚池珝缘又给了他们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此刻只能等待池珝缘与这位突然出现的成王交谈结束。
盛玉盯着池珝缘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我还以为你在庄子里会被常大人逼成了怨妇,不过那样的你应该也别有一番风味。”他话语轻浮,好在池珝缘心中有准备,并未露出任何不快或者厌恶。
池珝缘切入正题问:“殿下途径此处有何要事?”
“看来你不想和我叙旧。”盛玉将杯中酒饮尽,仰起脸微眯着眼露出几分不满的目光看向池珝缘身后,“不过你倒是带着很有趣的人,我刚说完话,可是看到他眼里对我露出杀意。”
“殿下看错了。”
“我看错了?”盛玉不可置信池珝缘居然会这样佯装无辜,“你未来之前他便敢动手亮刀,你身边带着这样一头兽性未除的畜牲,就不怕引火烧身?”
池珝缘静静看着他回答:“我自是信任他们,才会将其留在身边。”
盛玉连说几个好,可惜面上却没有对此丝毫赞许,只是将目光在那异瞳少年身上停留片刻。就刚才所见此人身手极好,绝非普通练家子出身,常年习武的盛玉自然能看出他刚刚有好几下都是杀招尽显,若非池珝缘下楼来,只怕要见血。
但此事暂且不急着处理,他只将疑问留在心中。
池珝缘道:“若殿下无事,我便带着人离开,之后便不叨扰。”
“哦,难不成你在此处有什么事?”盛玉反问她,“要不然独身带着仆人就来这般远的地方,实在可疑。”
“此乃我的私事,不便告诉殿下。”
“相见便是缘,更何况我们是旧人重逢。”他目光紧盯着池珝缘,毫不掩饰其眼中的欣赏与欲念,“何须拒人千里,京城发生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听闻传闻后我很是心疼啊。”
“殿下,皇子逝世此事我也感到十分惋惜,您作为血亲心痛也属实人之常情。陛下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血亲抚慰,兄弟手足之情慰藉必能让陛下尽快恢复精神。”
池珝缘没有刚从一个火坑跳出就迫不及待要进虎口,但她的话语显然让盛玉面上神情冷下,他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美人,并不回答这话。
盛玉此次进京轻装先行,大部分车马都还途中,他只带了两三名护卫随身,快马加鞭途中就接到线报说。春芳苑中那位夫人乘马车出了京城,去向虽然不远却很突然。
这个镇子虽离京城不远,除却是商会途径之地外,极少有人知晓此处还是一个暗探集中交换消息的地方。
盛玉沉默的脸许久才复而扬起笑容道:“看来是我莽撞了些,也罢,时间还有的是。”
他刚起身,护卫便上前去,“此次进京会发生什么,真是令人期待,池夫人。”盛玉转头目光落在未动的池珝缘身上,“散心的时间可别太长,否则你会错过多少京中好戏。”
“殿下的话我不明白,如今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只不过闲散度日。”
池珝缘很清楚自己在京城中现在的身份,也不认为自己背后有什么势力能为谁带去助力,只不过仗着有几分运气和胆量走到如今。
更何况盛玉此番还是在立储间隙入京,她更加不愿意淌这趟混水,都跑出京城没想到人还是堵到自己面前来。
盛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而后大跨步往门口去,身后的护卫也都跟上他的脚步,几人跨上马很快就扬鞭而去。
待他们走了,驿站的掌柜才松了一口气,出来照常招待客人。
可冷清的驿站内显然没有其他人,只有池珝缘一行人。而掌柜同样委婉一问:“几位可还再住多一日?”
“不必,今日我们便离开,请为我们上一桌早膳。”
听到池珝缘他们不会久留,掌柜这才喜笑颜开,忙不迭去为他们准备膳食。而春桃才很快凑到池珝缘身边,问:“夫人,成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清楚。”池珝缘摇头而后看向小朵,“小朵你刚刚和他们起冲突,没有受伤吧?”
“没有,夫人。”小朵道,他顿了一下才说,“…我本来没有要还手,但他们来了后直接将整个驿站清空,连我也不许留。”
春桃一听便来气,“这群人真讨厌,而且最后走的时候还要说些奇怪的话。”
“成王没有带大队人马入京,也许是为了不引起注意悄悄入宫面圣。”池珝缘只是心中对此有些猜测,但她无法断定皇帝此举将人喊回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传位于盛玉?这几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还找到这里,感觉是特地来找夫人的。”春桃对成王与池珝缘的传闻也知晓一二,她不禁对此感到忧心,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而池珝缘从沉思中略抬眼,就瞧见一旁站着的小朵神情似乎有些许凝重,但他触及她的目光便恢复往日的平静,垂下眼帘静静站立着。
待早膳吃完后,池珝缘想要临走前再去街上走一圈,但是小朵听到这个事情后便请她稍等下,不知去何处很快便寻了一个帏帽回来。
他道:“此处鱼龙混杂,夫人还是小心些。”
池珝缘戴着帏帽,隔着一层白色的薄绢看向四周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戴着,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夫人,这里真的好多新鲜玩意。”春桃忍不住四处去看,而小朵则亦步亦趋跟在池珝缘身旁,目光警惕看着四周。
池珝缘和春桃正在摊前看着一些未曾见过的小玩意,正回头想和小朵说话,可她回首时身旁的人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
池珝缘觉得有些奇怪,但同时有一种熟悉感知到危险靠近时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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