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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三十八个梦

小说:

恋爱悖论

作者:

珩一笑

分类:

古典言情

桑兮渺埋头吃着早午饭,不好意思抬头看对面的男人。

他在给猫喂食。

虽然表现得不喜欢它的样子,但又是猫粮,又是营养剂,还会骗水,把猫养得毛发如此蓬松柔软,显然是费了心思的。

她脑中莫名闪过一个不怎么合适的词。

前妻的遗物。

她当时把猫留给他,或多或少利用了他的责任心。

无论如何,他至少会为它找一个爱猫的新主人。

不曾想,他这么一个不喜欢宠物的人,养了它这么久。

一人一猫,安静地吃着饭。

因为太安静,只听得见猫咪舔食的声响,桑兮渺没忍住,往盛时的方向看去。

他半蹲着,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上,眸光沉沉,一瞬不瞬地看她。

“有什么好看的……”

哭得太多,她眼睛浮肿,模样肯定不好看,他却一副着了迷的样子。

盛时起身,按着酸痛的后颈,昨夜又是攀岩,又做了几次,他也不是铁人,有些吃不消。

他就维持着这个微微偏头的姿势回答她:“看某个吃自己醋的人。”

桑兮渺反驳不了,她确实吃了他“初恋”的醋。

但那也是在他的刻意引导下。

“逗我很好玩吗?”她佯怒,“你那是趁火打劫。”

“脾气变大了啊,我的渺渺。”他走近,一手撑着桌,一手揉她的发,“那你想怎么算账呢?”

桑兮渺气势汹汹,抓过他的手,牙都亮出来了,正要咬下去,注意到无名指上的戒指,顿住。

昨晚还没有,只能是他刚戴上的。

她不太确定地问:“我送你的那枚?”

盛时从喉腔里发出一声“嗯哼”。

她摩挲着戒圈,“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昨晚回来的路上。”

他反手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谁会把戒指放香囊里,笨不笨啊,丢了怎么办?”

“我暗示过你的。”

桑兮渺送他的时候,留了一句“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而前面有一句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在古代,香囊就有表达爱恋之意。

而且,她还在上面锈了她的专属标志。

盛时愣了下,他没想到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只是后来,”她的声音低下来,“我觉得我们走不下去了,你没发现也好,干脆就没提醒你。”

卡地亚款式最普通的一枚素戒,戒面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便已经用光她当时的全部积蓄。

虽然盛时很低调,她也不穷,但和他相处久了,从他的吃穿用度也看得出来,他们经济差异有多大。

出门旅行的所有开销他从不让她知道,可她又不傻,背地里偷偷查过,是她负担不起的价格。

那时她前途不明,没有和父母对抗的底气,甚至于对自己也缺乏信心,他对她的好,才成了莫大的压力。

但……

桑兮渺眼眶泛酸,仰起脸,才没让泪落下来。

她笑着说:“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给你买更好的了。”

像是嫌弃二十二岁,两手空空的自己。

“我不要,”盛时想也不想,“我就要这枚。”

他把她抱起,占据她的位置,让她坐自己腿上,语气玩味:“不过,我不介意吃你的软饭。”

她破涕而笑,轻“哼”一声:“我哪养得起‘Minutes’老板。”

“不会啊。”他凑过来,几乎是依着她的唇说话,“我很好喂饱的。”

话音落下,立马偷了个香。

桑兮渺一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私下喜欢跟她耍赖,撒娇的盛时。

她嘟囔:“明明之前那么冷淡,还老是阴阳怪气。”

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盛时振振有词:“被你毫不留情甩了,我心里有气不是很正常?”

桑兮渺“哦”了声:“所以你把我留下来,让我给你打工,好百般折磨我,叫我后悔,愧疚?”

他挑了挑眉,“我有折磨你?”

她笑:“是没有,不仅把喝多的我送回家,送我酒,唔,还有——”

不想再听她细数他那些口不对心的事,盛时索性堵住她的嘴。

心意相通后的吻接得格外缠绵悱恻。

桑兮渺的后脑勺落在他掌中,她搂着他的脖颈,与他相贴,另只手犹和他交握着。

盛时耐心地,迟缓地吞没她的呼吸,舌一进一退,始终与她的纠缠。

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咂咂水声。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宽松得有足够的空间容纳他的手探入。

他放了她的唇舌,吻到她耳后,隔着纤薄细滑的皮肤,摸到她一节节的脊椎骨。

太瘦了。

“桑兮渺,你欠了我好多。”

声音太近,即使他刻意压低,也高强度地鼓振她的耳膜。

躲又躲不掉。

“嗯……”

桑兮渺被他亲得意乱神迷,不知怎么回应他的控诉。

而且,而且。

他以前说话有这么性感吗?

是因为他当CV吗?

她不由得想到广播剧里,他配的床戏,那一段弹幕全是“啊啊啊”。

紊乱的心跳早已平复下来,又被他所牵动。

她本来就是重度颜控,画的无不是宽肩窄腰大长腿帅哥,现在更是觉得,他哪哪都踩中她的审美点。

盛时的吻和手一起移到前面。

俱软得不可思议。

他含着她的唇瓣,低语:“把我女朋友照顾得这么差,你怎么还?”

桑兮渺听不进去他的话了,蹙着细眉,抵着他的肩推他,“还有点痛。”

“哪儿痛?”

“都……”

太久没亲昵了,他又要得凶,身体没缓过来。

原来百般折磨是指这。

盛时揉着她的腰,“天天熬夜,饭不按时吃,身体能好才怪。”

“医生也跟我说让我作息规律,多运动,但我也不想啊。我白天画不出来,而且我体力真的差……嘶。”

才加了两分力,她就吃不消。

他又心疼又生气:“不记得你那份不堪入目的体检单了?嗯?”

“这成语是你这么用的吗?”

见他面色不虞,桑兮渺忙不迭求饶:“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改!”

还安抚性地亲了亲他。

盛时忽地想,他以前是不是太迁就她了,她其实更吃这一套?

心底忍不住发笑。

他的渺渺还真是……一贯不走寻常路。

“咳咳。”

桑兮渺未见其人,便一个激灵站起来。

吴浩东站在门口说:“那个,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有个单子要时哥你签一下字。”

盛时淡声应:“知道了,马上来。”

吴浩东一溜烟跑了。

盛时揽了揽女朋友的腰,抵着她的耳廓,用气音说:“你是正牌老板娘,怕什么?”

他人已经走了,桑兮渺的耳根子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热。

她捏捏耳垂,腹诽,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吧。

-

下午,桑兮渺补了个觉。

期间感觉盛时回来过,亲了亲她,又走了。

一觉醒来天都暗了。

她“嘶”了声。

一天下来,她一共睡了十几个小时。

比起朝九晚六地上班,她的工作时间反而更长。

前年有段时间为了赶稿,连续一百多天没放过假,褪黑素都不管用,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如盛时所说,她的身体亏空得厉害。

那份体检报告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画画,不赚钱,她就更难受。

她心里一直很空,亟需将她的时间填满,这样,好像就不用直面她的孤独,她的空虚了。

可现在。

有一股暖流一点点灌入心房,温暖她,充实她,不再那么阒静虚无,那么悬浮不安。

桑兮渺下床,重新审视起这间屋子。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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