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我不是偷窥狂，我真不是。”
鱼脸男疼的呲牙咧嘴，连连摆手求饶。
林晚之：“不是偷窥狂，跑到女厕所干什么？”
“我，我那是……”
鱼脸男言辞躲闪，猝不及防，手中的纸张被抽走，徐雨岚看着上面的二维码陷入沉思。
徐雨岚：“公司内部小群……”
林晚之：“好啊，背着公司领导建小群，这应该算是违反公司规定吧，徐队你说，把这家伙交出去怎么样？”
徐雨岚：“不错的主意，说不定看在我们立功的份上，这次抽查能免过去。”
眼瞧着两人一唱一和要把自己交出去，鱼脸男第一个不同意。
“不，不要，要是被领导知道我们就全完了。”
“我们？还有其他人在群里，你们想要干嘛？”林晚之又使了点力气。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你先把我松开，我的头发本来就不剩几根了，再薅就禿了。”
见鱼脸男决定配合，两人帮忙把他从隔间里薅了出来。
据鱼脸男所说，这家公司欠薪已经长达三个月了。
内卷，PUA，每天做不完的工作，挨不完骂，本就对公司颇有意见的员工们，又遇上了欠薪，这下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我大学刚毕业一年，本以为能在这家公司好好干，攒钱跟女朋友结婚，谁曾想遇上这种垃圾公司。”
鱼脸男边说边哭，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每个月我还要还车贷，之前攒的钱这几个月也花的差不多了，再不发工资我就要流浪街头了。”
“为什么不辞职？”徐雨岚眉头紧皱，心底对这家垃圾公司更加厌恶了。
“现在工作那么难找，辞职后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找到下一份，而且领导还威胁我们，如果辞职就欠着我们的工资，还要在其他公司那里说我们坏话，让我们再也找不到工作。”
“你们刚来不久，现在知道内幕赶紧逃吧，在这公司干的越久越容易出问题。”
“你们这个群？讨薪小群？”
林晚之用脑路扫描了二维码，群名映入眼帘。
［讨薪，讨薪，还是讨薪］
仔细一看人数，目前群内，三人。
这，有点太过凄惨了。
似乎看出了林晚之的心思，鱼脸男解释道：“这也没办法，周围同事一个个跟着了魔一样只知道工作，不工作的平时不是睡觉就是在摸鱼，完全不理会我们，所以群成立了半个月，目前还只有三个人。”
徐雨岚：“你来女厕，是为了招人进群？”
对上徐雨岚上下审视的目光，鱼脸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对啊，就是想拉人进群嘛！公司规定，有重大意见需要至少30人上报，我们就三个人，哪里够，只能想办法，在厕所里拉人了。”
“旁边男厕还有一个同事呢，我负责女厕，谁让我们群里没有女生嘛！”
“另一个人呢？”徐雨岚问。
鱼脸男：“另一个负责放风啊，他眼神好，盯着外面，如果领导来了就给我们通风报信。”
“那个，该交待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能放我走了吗？”
“等等，来都来了，加个好友吧！”林晚之微笑。
加完好友，鱼脸男一点儿都不敢停留，撒腿就溜了，待鱼脸男走后，林晚之垂眸深思。
公司内部的情况她们目前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主要矛盾很明显，就是公司领导层和手下员工之间的矛盾。
领导层压榨，通过无意义的工作和抽查潜移默化PUA员工，员工忍无可忍决定反抗，但抗议效果微乎其微。
她对这家公司的矛盾情况并不感兴趣，这不是她们这趟污染区任务的目的，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的是污染物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最初是被领导层刻意针对，林晚之认为污染物和领导层在同一阵营，但现在听完鱼脸男的话，她意识到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为什么污染物不会是这些反抗的鱼人之一呢？
公司里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鱼化现象，如果污染物混入其中，确实很难发现。
这样一来，她们不只要对三楼进行检查，还要对公司里每个被异化的员工进行试探，工作量可谓是大增。
更不用说靠近污染物就会被污染。
等等。
林晚之忽然发现了漏洞。
污染物一定不是这些鱼人。
她差点想岔了，如果污染物是鱼人，徐雨岚她们看到污染物的瞬间就会san值狂跌，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个观点不成立。
那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的地方还是在三楼。
“想到什么了？”
看林晚之沉思的样子，徐雨岚好奇问道。
林晚之：“我在想，污染物布置这样一个空间，是想让我们干什么？”
徐雨岚：“你很喜欢站在污染物的位置上思考问题。”
林晚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目光下移，无意间扫到徐雨岚的左臂，林晚之眸光一缩。
徐雨岚的整条胳膊都变成了冰块。
“徐队你……”
“哎呀，被发现了。”徐雨岚惊呼一声，“不是什么大事，异能反噬罢了，不过正好，能封住异化的鱼鳞。”
异能反噬？这些她从未听蒋晴和秦玥玥说过。
不，也可能她们两人也不知道此事。
细想下来，自从进入污染区林晚之从未见过徐雨岚主动使用异能，如果不是被困冷库，可能徐雨岚会一直不使用，直到结束这个任务。
“别想了，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徐雨岚晃了晃手表，林晚之低头点开手表，蒋晴发来信息了。
蒋晴：［不好了不好了，抽查时间到了，果然是每两小时一次抽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领导要亲自过来抽查，领头的就是我们早上碰见的那个女鱼人。］
蒋晴：［哎呦喂徐队，大佬，你们两人还没出来吗？他们都下楼了啊啊啊啊啊啊……］
办公区，蒋晴看着楼梯上走下的五位鱼人，焦急地敲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不只是她，从这五个鱼人从楼上下来的瞬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办公区突然安静的出奇，大家不约而同的低下头，装作在疯狂的赶工作。
压抑的气氛，砰砰狂跳的心脏，混杂着鱼人们哒哒哒的脚步声。
蒋晴本来胆子就小，听到脚步声走近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偏偏脑子里又想起之前几人在群里说过的话。
［那个可怜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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