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安总明确和前台打过招呼，不许放张建恒进来，无论对方说什么给了什么东西统统不用管直接扔了就是。
所以季晏明过来询问张建恒丢下的名片时，前台转过身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刚刚随手不知扔在哪的名片。
前台脸上挂着笑容双手拿着名片，递给季晏明，
“这张名片您拿走吧。”
季晏明刚刚看了半天，也知道那位安总对张建恒的态度，便也没推拒，直接拿着名片回来了。
萧雨溱见季晏明心中已有成算，没再多说什么，微笑着点点头。
四人在公司门口分别。
坐上车，季晏明思索了一下，又飞快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廖言。
过了一会儿，拿出张建恒的名片，拨打上面的电话。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再次看到了男主不经意间的奇怪举动，弹幕又是一轮头脑风暴，猜什么的都有。
“季老板这什么意思？老看主播干什么？”
“怎么感觉有阴谋？”
“这眼神，不是有阴谋就是有奸情。”
“难道说男主想要靠主播的武力值把那个谁，白家表少爷打服？”
“想多了吧……人家混什么的，周围保镖腰间说不定都别着东西呢。主播有什么。拳头？”
“七步之外，木仓快，七步之内，木仓又快又准好嘛。”
“看主播也不一定就是在想主播本人，说不定是想到了和主播有关联的某个人呢。”
“谁？韩哥？妹妹？”
“你后一个答案有点过分了啊，肯定不是妹妹。”
“……”
直播间内讨论的热火朝天，不过由于系统正处于自闭状态，少了这个传声筒，平时基本不看直播间的廖言对此毫不知情。
……
嘟嘟两声后，电话被接起。
“喂，你好。”
尽管已经尽力掩饰，张建恒的声音中还是不免透出疲惫。
“张建恒，张先生。”季晏明低沉的声线放缓，听起来温和的同时又不失力量感。
这次他没有像初次打给廖言的那通电话一样寒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知道你很有能力，希望能够聘请你做我公司的经理。”
电话那头的张建恒沉默了好一会，却没有问季晏明说的公司是什么，而是主动提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既然知道我的经历，那肯定也知道我身上的麻烦吧。”
“当然。”季晏明没有一丝犹豫。
从这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中听出了向自己抛出橄榄枝的人的决心，张建恒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既然都了解，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具体的情况我们当面谈吧，我随时都有时间。”
“那就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山海居，一起吃顿便饭。”季晏明有些惊讶于张建恒的爽快，想了下自己最近的安排，给出回复。
“还未请教您贵姓？”
“季晏明。”
……
第二天中午，季晏明带着韩卓、廖言来到山海居，在包间内等了不到一分钟，张建恒就到了。
走进包间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那身黑西装。虽然从人生巅峰一路跌进谷底，但这个男人身上依旧有未被磨灭的锋芒。
四人互相自我介绍一番后，迅速进入了主题。
“没想到季先生居然这么年轻。”张建恒稍微感慨了一句，接着他神情一变，“我的情况想必三位都非常清楚了，现在我身上背负的债务和背后的债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一年前那件事里每一个参与了的人，我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那件事的风头过去的时候，极少数，有一两个公司还是愿意接受我的，但在知道我的打算后，他们都放弃了。”
“季先生，”张建恒直直看向季晏明，“现在你还愿意聘用我吗？”
“当然。”季晏明毫不避讳的回视张建恒，给出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回答，
“你别的什么都不问，却反复在向我确认这一点。看来即使经历了那些事情，有些底线你依然没有丢弃……”
“仅这一点，就足够我聘请你了。”
“而且我相信，”他微微一笑，姿态从容自信，两三句话的功夫已然掌握了这场对话的主导权，
“有如此决心的人是不可能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就去以卵击石的。我想要的也很多，倒不如说，你的目标越大，对我、对公司越有利，不是吗？”
张建恒没有说话，深深看了季晏明一眼。
两秒后，他端起桌子上的茶，神色郑重，仰头一饮而尽，“我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老板。”
……
廖言脑海中，昨天自闭了一天的系统又精神起来，
【不知不觉，男主说话已经这么霸气了。呜呜呜呜——】
【真是太帅了！】
廖言：……
……
四人，主要是张建恒和季晏明两个人，谈完没多久，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
韩卓是四个人里最开心的那个。
虽然外表粗犷，但这个国字脸的汉子内心的情感却是十分丰富且柔软的。
在昨天晚上从老板那里听说了张建恒的故事之后，韩卓还没见面对张建恒的好感度就已经足够高，在确认他是自己的同伴后，这个直爽的家伙态度更是亲厚。
最重要的是，张建恒的到来标志着自己即将从文件的海洋中解脱。这让韩卓怎么能不高兴呢？
在酒桌上，一高兴就容易喝多。
四人酒足饭饱后，韩卓早就醉倒到桌子底下了。
张建恒是走路加坐公交过来的，谢绝了季晏明送自己的提议，互相留下电话，约好电话联系后，步履稳健地离开了包间。
季晏明看着张建恒地背影消失在门口，扶着自己发晕地脑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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