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要开设女学的想法,孟南柯的每天都变得十分忙碌起来,于是她那些生意也就没了多余精力去管理,索性全都丢给了靳红月。
靳红月还以为,解决了齐恒越那个渣男,保下了自己和齐殷安的小命,自己就可以开始养老模式了。但因孟南柯把那些生意都丢给了她,靳红月也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做生意这种事,算是靳红月的老本行。
既然都接手了这些事,她就不想随便应付。
在现代她能打造出商业帝国,在古代也不能太差。
她那莫名的好胜心,竟是自我较量起来,没有别人是她的对手,但是她把自己卷到飞起。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靳红月忙昏了头,将魔爪伸向了孟殷安。
九岁半的孟小侯爷,在外十分神气,还没十岁就有了爵位,王室宗亲见了他也会给几分薄面。
一回家,他的娘亲就把山一样多的账册丢在他面前,嘴里还哄着他:“乖宝,今天的任务很少,你只要把这些账册看完,就可以出去玩了哦,娘亲是不是很开明?别家孩子的娘,每天不抽他们两顿,都是不许他们出门的呢。”
开朗的孟殷安忽然就开朗不起来了:“要不娘亲你还是抽我两顿吧。”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娘怎么舍得打你?那这样,今天给你少点。”说着,靳红月意思意思拿走了两本账册,堆成山的账册高度瞧着都没什么变化。
孟殷安苦着脸,还是认命的看起了账册。
不过,第二日孟殷安下学回来,靳红月就没再给他账册,全都自己在书房里静静地看着算着,曾经在孟殷安眼中十分伟岸的身子,也被那成山的账册淹没。
孟殷安发现,他的娘亲好像也不是真的有那么伟岸的身躯,只是比起一般女子,她的娘亲要高挑些许。而娘亲又总是将他护在自己身后,他自身后看娘亲,娘亲便如高山巍峨,好似天塌下来,娘亲也能单手擎天。
以前孟殷安庆幸,自己有这般厉害的娘亲,庇护他、爱护他,让他即便没有父亲的关爱,也能茁壮成长。
可现在长大些许,才发现,原来她的娘亲一直同时扮演着‘父亲’与‘母亲’两种角色,带孩子的压力比一般父母双全的孩子更大,只是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到底是不忍心自己娘亲一个人受累,孟殷安默默上前,挪走了一座‘小山’,在旁边帮着靳红月一起算那些账册。
等全部看完,都已经是深夜了,四处都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孟殷安捶着自己酸痛的肩、腰、脖子,感觉哪哪都不舒服,不禁对靳红月劝道:“娘亲近年来,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却事事都想亲力亲为,每日忙碌到深夜。安儿是娘亲的儿,每日见到娘亲这般劳累,心中难过,却也无法事事为娘亲分忧。
可娘亲就不曾想过,事情是总也忙不完的,娘亲就不能将手上一些并不是很重要的事,让下面那些管事去做吗?
不然娘亲每月给他们那许多薪酬,难道是让他们吃白饭的不成?
这世上银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安儿却只有娘亲一个娘,安儿希望娘亲能够多为自己身体着想,保重自己,然后看着我长大。我会努力锻炼,努力吃饭,我很快就能长得比娘亲更高,不消几年,安儿也能为娘亲遮风挡雨,成为娘亲与母亲的依靠。”
靳红月放下手中账册,愣愣看了孟殷安许久。
他说的话,听起来何其耳熟,曾经也有另一个人总是这般劝她,让她保重自己身体,照顾好自己……
也原来,几年时间过得竟如此之快,当年缩在她怀中只有一团的孩子,身子骨如抽条的芽儿般猛窜,再无法被她轻松一把整个搂入怀中。
她对孟殷安一笑:“好,娘都听你的。”
手里的杂事交给手下的管事们去做后,靳红月只负责每月一次的统筹总结,这日子一下就又清闲了下来。
她本想去找孟南柯,看看孟南柯那有没有她能帮上忙的事,结果却因为缺少相关专业知识储备,什么忙都帮不上而遗憾回家。
孟殷安每天也挺忙碌,每天不是上学就是去找名师大儒请教学问,不到天黑不回家。
只有靳红月闲着,她有点坐不住了,干脆和孟南柯商量了下,把侯府后院荒废的花坛收拾收拾改成了菜地。
感谢原身的记忆,让她获得了种地和打猎的技能。在京中想去打猎是不太行的,种地却很自由,靳红月发现自己超爱种地的。
看着亲手播种的种子冒芽、长大,看着它们开花结果,简直成就感满满。
靳红月对此很满意,还想着以后扩大规模,她种的果蔬,就送去孟南柯的女学,给那些学子们加餐。
可有人不想她这么闲着,因为觉得她种地那是在浪费她的能力。
于是靳红月被文慧长公主拉去学骑射,听她与幕僚们商议事情。
靳红月感觉……这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储君和幕僚商量重要机密都带上她,文慧长公主这是啥意思?这是她这个‘外人’能随便听的吗?
后面靳红月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被文慧长公主吩咐伺候穿上了战袍、盔甲,双手持形如南瓜的大锤武器,骑在骏马上,看着对面不屑叫嚣的山匪,扭头看向文慧长公主。
文慧长公主对她点头:“月娘,叫他们看看我们女人的力量吧!”
靳红月驱马,冲向还在笑话她们,一群女人竟然想要剿灭他们的山匪。
顿时,讥笑声成了哀嚎与痛呼,靳红月一人一马拎双锤,百余众的山匪被她当保龄球打。
文慧长公主看着靳红月以比她预计还短的时间,以一人之力解决了那些山匪,还是忍不住赞叹:“月娘,你与南柯当为吾之左膀右臂也!”
靳红月:“……公主,我想种地……”
文慧长公主:“不,你不想,你只想当将军。”
靳红月:“这个我真不唔……”
话没说完,嘴巴被文慧长公主捂住了。
“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靳红月:“……”这是一位被立为储君的公主该说的话吗?早知道就不放飞自我,在公主她们面前说那些太过‘随心’的话了。公主对她说这种话,她是真没法接。
……
十年光阴,沧海一瞬,唯有人生变化巨大。
十年时间,皇帝退位于文慧长公主,说自己要颐养天年,去当了太上皇。
公主登基为帝,朝中渐渐出现越来越多女官身影,各色官服穿于她们身上,与男人同朝为官,气势不输他们。
孟南柯的女学越开越多,她的学生广遍天下。如今朝堂上的女官,不少都出自她的女学,受过她的教导,称她一声‘老师’。
孟殷安也如愿当上了状元郎,且是三元及第,开国以来头一例,无人不为之称赞。
有人道,这是老天派下的文曲星,下凡便是为了辅佐女帝,老天也为天下百姓能有女帝这样的君主而高兴。
登基以来,女帝励精图治,唯才是用。
百姓们感受到朝廷政策带来的好处,感受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他们就不会去管那些腐儒说甚‘牝鸡司晨,阴阳颠倒’的言论。百姓眼中,谁能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田种,那谁就是好皇帝。
女人?女人怎么了?
凭她知晓百姓之不易,轻徭役,利民生,百姓们便认这位皇帝。
总不会有人以为,不将百姓死活放在眼里,视百姓如猪狗、草芥,却因多长了两颗卵蛋的就是‘好皇帝’吧?
便是目不识丁的庄稼汉子,也会啐一口再道一句:“放你的狗屁!”
而靳红月,甚至不到十年,当初还是公主的女帝,将她放到边疆,靳红月就把匈奴当狗撵。
匈奴固然善骑射,机动性很强。
但遇上能把千斤重的石板当飞镖掷着玩的‘非人’,别说只是地上四只脚跑的马,那就是长了翅膀的天马来了也走不了。
靳红月堪称是无解的人形杀器,她不但力气大,还速度快,身形灵巧,便是近身格斗也能以刁钻姿势避开敌人杀招,然后轻巧挥动金瓜锤,敌人连带着身下战马,直接原地变肉饼。
这女人,没法讲理,她看起来都不像是人了。
什么凶猛善战的匈奴、蛮夷,但凡和靳红月交过手的,无不在事后哭爹喊娘。
皆边哭边骂,指责:“你们夏国,用‘非人’来打普通人,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把这女人收回去,不然我们可要团结周边势力打你们了!”
然后靳红月又把他们全都打扁了,活下来的目睹亲朋战友,被靳红月一锤子砸成了肉泥,肉泥还四射飞到他们头脸、身上,全都吓破了胆哭喊着要回家,这辈子都不想和夏国打架了。
还有不服气的,隔着千米,靳红月也一标枪给他掷个对穿,把他钉在地上拔都拔不出来。
数年时间里,靳红月把夏国周边大小国家势力,全都打了个遍。
在那些人眼里,靳红月这女人邪门的很。他们都退回老巢了,靳红月直接无视地形环境,直接追到他们老巢,给他们好一顿收拾。
能活下来的都是命大的,余生最大噩梦都是那个漂亮但凶残的夏国女人。侥幸能被一击毙命死了的,反倒没甚痛苦,反而算是一种幸运。
如此猛将,唯夏国才有。
看着周围一众臣服的大小国家势力,女帝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了。
其实她最初将靳红月培养成将,是看上了她那神力,原本目的也只是想她能帮忙镇守一下边境。
没曾想,靳红月把那些人打的全都哭着跑来求和,只为求她让靳红月别再打他们了,他们愿意成为夏国附庸,每年向夏国纳贡。
女帝不语,只是默默多喝了两杯酒,当夜难得没有通宵干公务,早早就歇下了。
而多年不见自己娘亲的孟殷安,早已长大成人,谦谦君子,端方如玉。
靳红月收着力,轻拍着他的肩膀:“安儿长得比为娘还高咯。”
孟殷安忍着鼻酸:“娘却黑了许多,也清瘦了许多。”
靳红月嗔怪:“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特意晒的小麦色,且为娘身上如今都是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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