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涛看到沈芸静,什么话都没说,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沈芸静忐忑的问:“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严涛说去明市。
接着,严涛又沉默了下来,沈芸静也不敢多问,直到车子上了高速,严涛才又开口,“我们一会儿去凯东医院探望一下周明书记。”
这个人,沈芸静知道,原先是谷市的一把手,因为政绩突出被调去了省里主持工作,那严涛带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呢,肯定不会是探病吧,这么一个大人物,她怎么够资格。
疑惑间,严涛又道:“周书记前日因为胃出血住院,但因为血糖指标不行,一直不能手术,所以请我们过去看看。”
沈芸静所能想到的就是:周明曾经在谷市工作过,或许之前找严涛看过病,比较相信他的医术,所以,在这次不能手术的情况下,请他看看中医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但她呢,跟周明完全素不相识,她的年龄跟资历,也不足以让那样一个如在云端的人物,产生信赖,唯一的原因就是,恩师严涛想提携她,所以,才甘愿冒着风险把她带过来。
其实,沈芸静只猜了个大概,严涛并不是想提携她,而是在回护她,当听到老余说,沈芸静被派去乡镇援医时,严涛很生气。
他没有理会老余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毫不客气的说:“你们一门心思的想着捞钱我无话可说,毕竟人各有志,但你们不该逼小沈也变得跟你们一样,人家不愿意同流合污,你们就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为难她,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老余也有些火大,“医院年年有人援医,怎么到沈芸静这里就成我们为难她了呢,她比别人多了一个脑袋?还是因为她是你严涛的学生,就说不得,动不得?”
严涛气的冷笑了一会儿,没再跟老余辩解,过了几天,周明的儿子因为父亲的病找到了医院,他不知道严涛已经退休,跟医院领导说,他父亲病的很严重,想请严老先生过去看一下,这么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医院自然不敢怠慢,所以火急火燎把严涛请了过来。
严涛说他同意过去看看,但有一个条件:他的学生沈芸静必须跟他一块过去,严涛想,如果这一次能给周明治疗成功,那么沈芸静以后的路应该可以走的更宽一些,医院也不敢再随随便便的拿捏她。
车子到了凯东医院,趁司机去停车的功夫,严涛把沈芸静叫到一边说:“待会儿到了病房,你跟在我后面,不要多说话,还有”,他看了一眼停车场那边,压低声音道:“如果我们治疗得当,周淮安可能会有所表示,但无论是什么,一律不能收!”
“我知道了老师!”
沈芸静很想问,如果我们治疗不当呢,想起许峰的经历,她有些害怕。
“老师,周淮安是……”
“周明的儿子。”
一会儿,那个专门去接他们的司机,把严涛及沈芸静带到了住院部的二十六层,这层楼很静,廊道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周明的病房在南区最西边的一间,司机把他们带到那边后,对着一个正站在门口打电话的中年男人说:“周先生,人已经请来了。”
那男的把手机拿下来,转过身看到严涛身边的沈芸静时,怔了一下,然后朝严涛伸出手,“麻烦你了,严老先生。”,说完,把二人请进了病房。
沈芸静猜的没错,周明跟严涛是老相识,很信任他的医术,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后,周明的主治医生把他的情况跟严涛讲了一下,并递给他一沓化验单。
周明的主治说:“周书记一直有胃溃疡病,20日前因为胃肠炎化验大便,发现潜血阳性,但因为工作忙一直没管,前两日出差时淋了雨,又加上晚上喝了两杯烧酒,导致了胃出血,由于血糖血压一直偏高,迟迟不能手术,现在必须尽快拿出治疗措施,否则时间越长,穿孔越严重。”
严涛问周明的主治他是否做过胃镜,主治说因为周书记吐血不止,不能实施胃镜检查。
严涛想说,既然没做过胃镜检查,你是怎么判断出周明患有胃穿孔的呢,但看主治的表情有些诚惶诚恐,严涛就又把这些话咽回了肚里。
当严涛给周明把完脉,问沈芸静怎么看时,她一下呆住了,之前严涛说让她少说话,沈芸静就以为她只需跟着老师就好了,但现在他突然让她谈看法,沈芸静有些紧张。
周明倒是挺和蔼,她让沈芸静尽管说,说错了也没关系,反正有她老师在这儿。
严涛笑着跟周明解释说,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但给人治病不比别的,关系着人命,所以就把这孩子带了过来,好让她提点着一些,还说在他带过的学生中,沈芸静不是天分最好的,但胜在没什么歪脑筋,为人比较实在。
沈芸静听到老师这样评价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是这样想的,周……书记的病是因为受寒饮酒致血上溢,没有凉药止血导致的,如果确定没有穿孔的话,宜用侧柏叶汤温通胃阳,化瘀止血。如果已经胃穿孔,还是得想办法尽快做手术,之后再打算别的。”
因为没有做过胃镜,谁也不能确定周明是否已经胃穿孔,最后周淮安拍板说,先吃中药试一试,不行就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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