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收买
就在谢梨初将要昏过去的时候,一双纤瘦又有力的双手扶住了她。
“太子妃小心些,这更深露重的,若是昏倒在此处,当也无人发觉。”
上官芯被秋粟半拖半拽着跑过来,甫一进殿,便瞧见跪在阶前的人儿立马要摔下。
于是几个大步跨上前,这才赶得及搀扶了一把。
秋粟疾步跑了过来,扶着自家主子,就要掉眼泪:
“娘娘,您没事吧?这才来昭华宫一日,这敬文长公主就要为难于您。”
谢梨初也是被秋粟哭得没辙了,抬起手安慰了人。
上官芯瞧了眼殿外,眼眸中微微流转,便有了主意,“白日里,长公主要我寻一件物什,倒给我忙忘了。”
“还请太子妃通融通融,烦请回去歇息,此处留给本官寻物。”
若是十分着急的东西,想必沈敬文早前就寻上官芯要了。
若是不急于一时,上官芯自是不必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边寻,只怕是想要卖谢梨初一个人情,好放她回去歇息。
饶是秋粟都听明白了其中弯绕,看向上官芯的眼中满是感激。
主仆二人向殿外走去,将出殿门时,谢梨初转过身,“上官大人。”
上官芯本背对着二人,闻言转头。
“多谢。”她嘴角带着笑,温声回眸,上官芯颔首,并未多作表示。
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身影,上官芯只觉得有什么样的主人,便养出什么样的仆从。
都是一样的爱使美人计。
......
几日后,宫中传出了消息。
关于三皇子与雍亲王勾结一事,实属空穴来风,但沈琰办事不利的确该罚,圣人克扣其俸禄三年,罚禁足半月,以思己过。
消息一传出,京中局势便有了大转动。
谁人不知,圣人将此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为着的是多年未曾回宫的周贵妃。
这一件事也叫众人瞧清,周贵妃与三皇子在圣人眼中多么受宠。
先前在太子与三皇子之中,仍然保持中立的大臣,一夜之间也调转为支持三皇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小事,悄悄地在众人眼皮底下进行。
养心殿内。
周敏姝在一旁给魏帝研墨,魏帝沈塬放下奏折,单手揉着额角。
“陛下可是累了?要不要喝口臣妾熬的热汤解解乏。”
说罢,那双柔荑端起搁置在桌前的清羹,舀了勺细细吹了许久,这才舀到魏帝面前。
魏帝任人喂了口,这才悠悠叹息了声。
“往日里敬文胡闹便也罢了,这北疆之事还未安定下来,她可倒好,便开始急着操办起宴席来了。”
说到这儿,魏帝显然是动了些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周敏姝嘴角带着笑意,状若无意地补了句:“左不过,敬**事,总是为了与平阳相争。”
“眼下江南也卷入了此事中,陛下何不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有些人,是不是真的无心朝政的。”
此话虽然在理,不仅可以让众人将视线短暂移开,还能解了德魏帝这几年的心头大患。
实在是一举两得,可不该就不该在,是由一个区区后宅妇人说出的。
周敏姝说的话,显然意有所指,天子本性的狐疑,叫沈塬微微寒了双目,看向身旁人。
那神色,顿时叫周贵妃放下碗,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没有掺和前朝事的意思。”
“只是忧心陛下龙体,近日江南富商尽数锁粮不卖一事人尽皆知,若江南此等富庶之地,当真通敌,将粮草供向北疆。”
“只怕,只怕秉礼必然是知晓的。”
届时,通敌之人,就由三皇子沈琰转为太子沈容槐了。
毕竟,沈容槐的太子妃,可就是出身江南最大的富商叶家的,叶家先前不仅是世家,如今成了富商。
一手握权一手握财,可谓只手遮天。
“罢了,你起来便是。”魏帝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奏折,目光意味深长。
“左右只是敬文的胡闹罢了,朕随她去又如何。”
周敏姝柔柔站起身,继续为人研磨,脑中却是在想,那平阳长公主远下江南,如今已有十多载。
可魏帝却是年年防贼似的防着人,不就是忌惮当年先帝曾憾言,‘可惜平阳乃女儿身。’么?
区区帝王,忌惮女流之辈,当真无用。
想到这儿,周敏姝便冷冷瞧了眼魏帝,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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