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拿到复仇攻略后》
是何物?这声音与人无异,倒是奇异若她站在原地,只怕已经被砸伤,当即之下先还是看看是何罢。
苏晚清挥手,将这里已灭的灯点燃,才将此处黑暗驱除殆尽。光入眼帘之时,是那躺在血泊的更夫,她上去探了一下其人的脉搏。
生机已绝,无回旋的余地。
呲呲呲——
地面传来奇怪的声音,貌似正在朝此处赶来,她垫地而起,将此处照亮,一剑扫去地面,只见无数相互缠绕的蛇对着她呲呲呲地吐舌头。
“阁下若想取我性命,尽可来取,连累无辜之人,真是下作无耻。”幸好她出门在外,一切都准备妥当。她从乾坤袋取出驱蛇之物。
撒下雄黄粉后,原本凶猛的蛇顿时变得灵巧,不甘心地吐着蛇信子,作势要猛扑上来,被苏晚清手中的剑扫下之后,扭着半截身体纷纷逃窜离去,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她的话音落下之时,树影婆娑之地恍然拂过一道颀长的身影,那人悠然执扇躺在树上,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也听不到声音。
顷刻,来人的声音朗朗如月,带着个煞人的银蛇面具,语中透出几分欣喜,说的话却是直接无比,“躲了这么久,是不是也得偿命了?”
苏晚清一听这话便知晓又是秋山派招来的杀手,这三年以来,追杀一直未断。
她明明已经是个废人了,还不打算放过她。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苏晚清御剑迅速离去,越过重重高山,一直来至一处荒山才停下。
两人之剑相互碰撞,火花四溅,被点燃的灯瞬间破灭,黑暗复燃,留下的唯有月色。
那人一剑袭去,转身之际接住她向下的剑,她提腿踢去,剑光横扫而去。
这一片的树木尽数倒塌。
“你这女子,不知羞耻!”她刚才差一点就要踢中某处,幸好是他及时闪躲,立即至女子身后,准备偷袭,不曾想却落了空。
“智取不分羞耻。”
苏晚清一跃而上,从陆地飞至清湖上方,抬手施法,无尽落叶听她号令,皆如百纳海川一般袭向他。
两股力量相撞,湖面的水不再平静,而是剧烈波动,不消半刻,他们身后皆涌起一道水柱,迸溅开来,将两人淋湿了个遍。
她移到他的身旁,一掌落在他的胸膛,第二掌准备落下时,他手驱长剑往后移去,又如疾风一般从半空出现。
苏晚清眼见不妙,赶紧点地而起,借着风的力量于空中转了半圈,站在他的剑上。
她借力跃在半空一脚踢中他的胸膛,剑于手中,长驱而去,悬在他的脖颈之上。
剑在颈侧,那人不敢有何动作。
“秋山派都与天魔宗勾结了吗?派你一个毛头小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苏晚清了。”她将禁锢灵力的法环套在他的手上,收剑欲走,却被那人叫住。
“你,你不杀我?”声音里满是惊讶,又有几分懊恼。
苏晚清一溜烟来到他的旁边,笑着说道:“杀你做什么,也挣不了几个钱,反倒还脏了我的剑。知道这里叫什么山吗?此为万丈山,没了灵力,徒步下山得半个月。你误了本姑娘的时辰,就罚你自求多福好了。”
“你!苏晚清,你给我等着。”
那人前脚还在放狠话,后脚便说不出来了,他的干粮尽数已被那女子截走。
也不知皇城那边状况如何。
*
她还得赶回去,回到住处时,她发现原本关好的门窗竟已接连被打开。
进贼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
她刚一进门,便有股力量攻向她方。风涌入房,而她侧身躲过,手立即掐住那人的脖子。顷刻,她便觉手上像是覆上寒冰一般,寒冷之感传至手臂,如坠冰川。
那人半分反应都没有,只是任由她的动作落下,这弄得苏晚清一头雾水,待门窗重新关上、灯被点燃过后她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燕寒舟。
“胆子不小,连师兄都要杀。”燕寒舟眸中的寒冷越发刺骨,蔓延得极快,苏晚清一见是他立即松了手。
苏晚清尴尬地笑了笑,道:“师兄你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偏要做贼,我哪能知道是你?”
燕寒舟没解释,只是坐到她的桌旁,道明来意:“师尊召你回山,你即刻与我回去。”
“秋山派与无尘派之间的勾当恶行还未揭露,我贸然回去怕是不好吧。有何事,就在这里说。”苏晚清还有要事要做,眼下回去,一时半会回不来,只怕司马觉等不了这么久。
她沏了杯茶,推到燕寒舟的面前,也给自己温了一杯酒,举杯似要与他碰杯。
“无尘派之事早已查清,公之于众。你所行无错,至于秋山派的措辞不见得是真,清风明月派从来都不归于仙盟管辖。”
燕寒舟施法取走她正要饮下的酒,毫不犹豫地倒在地上,提醒道:“师尊曾言,酒易伤身。我在和你说正事,你滞留此地,不过是因那毫无实权的皇帝。”
是这样说没错,但苏晚清听着总觉得是不舒坦,好像她因司马觉不务正事似的。
总之,她还是替司马觉辩解了两句,“师兄,司马觉掌握实权指日可待,我留下是为了帮他解毒,还那儿时的救命之情。”
燕寒舟饮下茶,沉默了半晌后道:“这是你的事,我不关心。你解决好那边的事就跟我回山。”
苏晚清见有回转的余地,点头答应着。不过燕寒舟仍有疑惑,明明师尊给了她玉坠,却不用此召唤她回来,反倒是让他跑腿,除去内心的几个想法后,他想到了最后一种。
“我三年前给你的玉坠,拿给我瞧瞧。”他不问她是否随手丢弃,而是问她拿来观观。
这个嘛,苏晚清有些赧颜,不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还是决意告知:“师兄你是知道的,我三年前下山时身无分文,崔师妹顺走了我房中所有的钱财,我一时穷困潦倒,只能先将它抵押在当铺。”
燕寒舟沉着眸子盯她,语气微冷,“之后就不管不顾了?”
其实并非如此,苏晚清在寻得安身立命之所,换得报酬之后立刻打算将它赎回,可当铺的店主说是早在她抵押的那一天,玉坠就被人高价买了去。
她当时痛斥这个黑心无良的老板见钱眼开,丝毫不讲究诚信,但也没法子,三月已过,连人长何样子都不知。
也只能认栽罢了。
苏晚清听到他的话是连连否认,道:“师兄明鉴,此事怪我,但错不在我。我一个弱女子独自行走江湖,没财没权,只能自谋出路。玉坠被人高价买走,我这两年也一直照着当铺老板给的线索寻找,师兄暂且放心,定能将师兄之物完璧归赵。”
燕寒舟默然,未言语,但嘴角明显地抽了一下,心里大概是觉得她不上心。
对于此,苏晚清确实感到有诸多欠妥之处,但那时已是她能做得最好之事了。她还想再说话时,却瞧见燕寒舟起身准备离开。
她问了一句,“师兄,师尊如何了?我三年未曾打探到师尊的情况。”
他顿了一下,声音落在身后,“一切如初,我就在云来客栈,处理好之后到那与我汇合。”
等也可以,但绝不能如今日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苏晚清朝着门外,提高了声音:“燕寒舟,下次别随意进我屋子。”
这架势,是怕她趁机逃了不成,这师兄依旧是个死脑筋。没法,正好她也想回山瞧瞧,看看是否如师兄所言那般一切如常。
*
宫里有备好的炼丹炉,苏晚清卯时便已起床洗漱,等待着司马觉派来之人前来接送,送至丹药房便打发那些人离去。
说来,这司马觉也当真是信任自己,人说遣散便遣散,不怕她在药中放点什么东西。
不过,自己也非那类人,这一点,苏晚清觉得已是最好。
她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炼好丹药,她周身都是火的气息,热气腾腾地水汽扑腾在她的脸上汗液自她的脸间滑落,迅速滴在地面。
炼好的丹药大部分被她装入桌上备好的棕色琉璃瓶中,刚要收入袖中时,紧闭的大门倏忽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在她的眼眸之中。
苏晚清立即收好东西,将余下的丹药放置在白色琉璃瓶,而后一挥手将火炉里面的火熄灭,整理好散乱的发丝与衣裳,上前接待抵达的女子。
“师姐怎么会来这里?”她先问,司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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