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冷师尊ooc了》
“文瑾兄这是动心了?”凌戚扬着笑,在一旁打趣道。
话音刚落,又一位公子嘟囔着开了口:“这能看清什么?连头发丝都看不真切。”正要接着说,身前忽而一记眼光递过,心下一凛,连忙噤声。
邹文瑾只弯了弯嘴角,不理会凌戚的打趣,直接回那人:“看人并非要着眼于家世,拘泥于面貌,真正该注重的,是修养。那位姑娘举止端方,若非是富家千金,那也是家教极好之人。”
“你年龄尚小,不懂此理实属正常。”
凌箫闻此言,脸上稍显怨愤,心道:“明明只相差六岁,为何偏要将我视作懵懂无知的小孩?”
“人生哲理,我是不懂,也不及阿兄和文瑾兄儒雅,习得一身文采,但那又有何用?几句诗经伦理倒不如真刀真枪来得实在。”
这时,头顶落下一片掌温,轻轻蹭了蹭,转眼便见凌戚唇角轻勾,俨然一副哄小孩的模样。凌箫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去大半,可又不愿就此服软,腾地起身,倔道:“茶空了,我去添壶新沏的来。”
说罢,拎起桌上的茶壶,大步走了。
楼上走下一位少年。黑袍束袖,墨发高高吊在脑后,一步一晃,再配上那张清俊的脸,显出几分少年气。
人影从身旁不远处路过,透过白纱,缓缓落入宋芷燃的视线中。
宋芷燃微啜了口热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默转了个念头:“凌家竟也从京城来了……”
她微微抬眼,望向二楼,只见栏后的雅席间亦有人在看着她,两人目光隔空相触。
凌戚仍在一旁说着,丝毫未察觉身旁人的心绪早已不在这话里:“你可知半年前自请回乡的宋宰辅?听闻他老人家如今正在这城中。”
“宋家与孟家,早年有过交情,或许今日宋家也会来,也不知……你看什么…”他顺势看去,当即一愣,示意地拍了拍他。
两人的目光未往同一方向去,而凌戚所看之处是那几道隔扇门前。一时之间,整座酒楼寂然无声,众人纷纷看向一处,几秒后当场掀起此起彼伏的低哗声。
“孟老太爷怎么来了!先前请帖上不是说只是寻常节宴,怎的如今竟将老太爷请过来了?”
“你可知老太爷此次驾临,所为何事?”
“我哪能知晓?老太爷的事我等岂能料想得到?”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其中不乏有人察觉出异样:“今日这节宴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背后必定藏着要紧事。”
此话一出,身旁一圈的人不禁凑过来:“细说听听。”
陈云递了个眼色,指出一个方向:“看那两位,你们猜是谁家的人。”不等旁人回话,又道:“那可是凌家和邹家的公子,若当真只是节宴,怎么可能会召得凌家和邹家前来。”
凌家、邹家两家,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皆是世代簪缨、名门望族,便是没见过也听过。几人对此番话深信不疑,思索片刻后不敢多言。
雅席之上,忽有一人从容起身:“孟家费心备下这般雅席,还特意相邀,晚辈邹某不胜感激,今日能赴此宴,实乃荣幸。”
邹文瑾的话音清澈明亮,压过众人聒噪的讶语,喧嚣才渐渐歇止,孟忱笑着回话:“多谢邹公子赏脸。”
“今日乃灯芯佳节,特邀众位一同祈福祝愿,蒙各位贵客远道而来,孟某不胜荣幸,愿借今日之吉意,祝席间诸位顺遂安康。”
话了,数列仆从们端着雕花食盘,自两侧木梯而上,依次上前,将荤素珍味一一摆妥,酱汁的香气混着烛火暖意四下漫开,热菜蒸腾的白雾与浸梅凉润的气息在桌案上交织,温酒细细倾入玉杯中,簌簌轻响。
不知几许,一楼厅堂内竟只剩宋芷燃一人坐着。楼内灯火通明,层叠的灯笼悬在檐下和回廊间,映得朱红梁柱润了层温意,楼上时而漏下几阵畅笑声,伴着婉转的乐音,在空旷的堂厅回荡,久久没散。
映月楼足有六层,上五层欢歌载舞,唯此一层人影寂寥。灯影落在她肩头,她就那样坐着。忽的,楼梯踏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只见三人搀一人,扶着栏杆走下来。
中间那人满脸燥红,脚底发飘,双手一通乱挥,嘴也嘟囔个不停,三人费劲将他拽上木凳,方才坐实,瘫在身前的案上。
满身酒气、胡言乱语,见此,一人不由得沉下脸,隐隐透出股躁意,扬手便要走:“你们照看他罢,我另有急事,先行一步!”
剩两人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的醉鬼踉跄着撑起身,醉呓道:“我猜……你们是想打听,孟元期此次无缘无故前来,所为何事…对不对——?”
几人齐齐愣住,即便是坐在不远处的宋芷燃,亦不免身形一僵,捏起桌案上的茶杯浅啜一口,无意识地攥紧杯沿,耳廓微侧。
待缓过神,先前那几人瞬间将他围住,示意他闭嘴,随即警惕地环视四周,视线缓落到宋芷燃身上。见人正垂着头慢慢喝茶,并无任何反应,才悄声坐下。
“你疯了?竟敢直言孟老太爷的名讳!”有人小声道。
“莫非你知晓,孟老太爷此次为何前来?”另有人以为无关紧要,一心追问。
那醉鬼当即来了兴致,伏在木桌上,扯出个歪斜的笑:“自然。不仅如此…我还知晓一桩惊天的消息。”
怕他们摸不清这消息的分量,他还补充道:“若是让外人知晓,可是要!”旋即颈间狠狠一横划,比了个手势。
另三人瞬间被吓住,眼神无声地在彼此间流转一番,又重新聚回他脸上。初始的慌乱感褪去,刺激劲瞬间被撩起。
醉鬼的嘴角藏不住笑意,特意放缓语气,小声道:“此次宴会,孟老太爷邀请宋家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宋芷燃耳中。
在座每人的神色再次凝固,满眼掩不住的不可置信,有人忽地站起身,险些没压住声音:“宋家?!”
身旁大哥骤然发怒,一把将他拉回凳上,压低声音:“小点声!你想死是不是?!”
忽有一人淡道::“我以为此事不真。”两人听此话立马歇止。
“孟家对宋家有师恩,早年收宋家老先生为弟子,可是不少袒护。若你所言是真,那宋家怎么可能不来?”
方才起身之人情绪稍缓,思忖片刻,接过话茬:“李兄说得有理,宋家如今是何等惨状,不抄家灭门已是大赦,更别提承邀作客了,孟元期就算是想请,他那家主儿子会同意吗?若是让圣上知晓此事,孟家早年的威名能否保得住,都尚且难料。”
两人之间骤然发出一声冷哼,转眸便见那位大哥脸色颇为不爽,岂料下一秒,他竟口无遮拦,当场道破:“现今孟家能维持住世家大族的名分,全仗着老太爷早年挣下的基业撑着,孟纯那家伙烂泥扶不上墙,家主之位都是勉强传到他手里的,放朝堂上怕是连个吏员都混不上。”
片刻之间,竟无人反驳半个字。在场所有人,包括宋芷燃,心里都清楚,此话虽难听,却是实打实的真相。
其实远不止于此。孟纯虽顶着家主的头衔,但有关朝堂上的事向来全由孟元期在接管,而他不过是徒有虚名。
宋芷燃先前并未跟孟纯见过面,却早知此人惯会投机取巧、装模作样。早些年以前,阿爹还未被人污蔑,仍在朝任职,官拜宰辅之时,他便常来信,言语间字字都在探听朝事,诉说其想为朝廷效力的抱负。
个中用意,一看便知。不过倒是有一点令她有些出乎意料,此次宴会邀请竟也有他几分参与。
那几人说错了,邀请宋家并不是只有孟老太爷,还有孟纯这个家主,他同意了。孟老太爷年迈,节宴这种小事自然归家主与主母筹划,统筹宾客邀约更是以孟纯的名义发出的,若是不经他同意,终究邀请不了宋家。
不过,她并不以为孟纯本质上有什么改变,他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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