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六,县里举行庙会,又正逢国家打了胜仗,不少上了前线的同乡们都回来了,所以庙会也办得比往年更喜庆。
自从梁满仓说要带梅锦去逛庙会,梅锦就一直期待着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出行不便,她除了在本村和邻村之间转了转,整整两年多时间里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呢,梁家就都起床了,庙会难得,梁满仓说要去,孩子们也都想跟着一块儿去凑凑热闹,于是李贵珍做主,家里跟人家借头牛,套上板车,想去的都去。
这下除了不愿意吹风的梁德厚,和小闺女还没一生子大的大哥大嫂,大家都乐意去逛逛。
县里离得远,牛车慢,他们得早点走,晚了就凑不上好热闹了。
李贵珍一起床就用大土锅里炕了馍,装篮子里放牛车上,剩下的还放锅里温着。
牛板车也没多大,坐不下这么些人,就让几个小孩和李贵珍坐着,其他人走会儿坐会儿,轮换着来。
梁满仓和梁二哥从头到尾就没坐过,一路走着到的县城。
现在正是深冬,一路上寒冷干枯,除了迎头扑面的冷风和尘土,也没什么好欣赏的风景。
梅锦落后一步,看着前面梁满仓的背影,心中仍有些疑惑,自从年三十那晚,他问她要不要离婚,她说不离后,就再没听他提过这茬了,待她的态度和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实在让人摸不清他是怎么想的。
而他越是这样莫测,梅锦就越心慌忐忑,这可关乎着她未来的生活呢。
板车晃晃悠悠,总算是到了县城,县城里热闹地人挤人。
李贵珍紧紧拽着牛缰绳,神色紧张扯着想要往人群里冲的胜利和胜军,说:“咱先把牛车安顿好,再到里面去玩,今天人多,你俩别贪玩,跟紧了我。”
“哦。”胜利拉着弟弟都在她旁边。
梁满仓在县里有相熟的人家,把牛拴在了人家院里,都打点好后,大家这才心情轻松地逛起庙会来。
庙会上摆着各种小摊子,卖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几个没出过门的小家伙一看见就移不开眼,口水咽得咕叽咕叽的,但又懂事的没有缠着大人给他们买。
梁满仓见状从口袋里掏了零钱出来,一个小家伙分了五分钱,让他们想买什么买什么。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笔巨款了,拿到钱的小家伙眼睛都放着光。
李贵珍对此很是不赞同,“噫”了一声道:“小孩给这么多钱干啥。”
她伸手想收回来,胜利多机灵,当下就跳开老远喊说:“奶,我刚才看见那边有买糖的,我给你买糖吃!”
话没落地呢,人就跑出去多远了。
李贵珍拿他没办法,又怕他瞎跑跑丢,忙让二儿子跟上去。
梁满仓笑着劝道:“他们平时也没出来玩过,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这么多卖东西的,也不能光拦着让他们只看不买,那不是急人吗,而且这钱也不多,随他们买两个吃的玩的高兴高兴。”
“你这当三叔的就使劲儿惯着他们吧。”李贵珍嗔他,她节省惯了,只是心疼钱,倒也没有真生气。
庙会上,梁满仓看见什么好吃的都要给梅锦和满银买一份,瞧得旁边的李贵珍直摇头,不住道:“要不是看在你马上就走了的份上,我非得好好骂骂你不行,你说哪儿有你这么败家的,那好吃的稍微买一点尝尝不就行了吗?还非要都买个遍!”
她说她的,梁满仓就笑笑,也不反驳。
满银仗着有三哥护着,一点也不怕,冲着亲娘直吐舌。
梅锦却是看看满银,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零食,总觉得自己真相了,梁满仓该不会把自己当成亲妹妹对待了吧?这她跟满银在他那的待遇几乎完全一样啊!
梅锦忍不住挠头叹气,怎会如此啊!难道她这么多天的努力就白费了吗?她还那么费心地给他做了双棉鞋呢!为此手都扎破了。
过了晌午头不久,街面上的人就陆陆续续离开了,没了热闹,众人又坐上牛板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大家兴致未散,叽叽喳喳地说着庙会上的见闻。
“听说晚上放电影呢,咱们要是住在县里就好了,就不用这么早回来了,我还没看过电影呢。”满银有些遗憾,问梅锦,“三嫂,你看过电影吗?”
梅锦正出神想着梁满仓的事儿呢,下意识就想点头,反应过来后赶紧否认:“我也没看过呢。”电影她当然看过,但那都是前世看的,不能说,不然她再问她看过什么,她说不上来不就露了馅了。
梁满仓笑道:“想看电影,回头我带你们去看。”
梅锦愣愣地看向他,心中越发难受,所以他是真把她当成和满银一样的妹妹了?
她眨巴眨巴眼,长吸一口气,不行,就算是当妹妹,她也要当情妹妹!
梁满仓的探亲假,再过几天就要结束,从县里一回到家,李贵珍就忙着要给他收拾行李,把他带回来的军绿色大包翻出来,把今天才买的东西都给他装上。
梅锦也跟着帮忙,随着包被越填越满,她的心也越来越急,没有时间了,等梁满仓去了军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问题是就连军校都还有一个带有前世记忆的女主虎视眈眈。
梁满仓道:“娘,不用拿这么多东西,那边都有,而且我还得几天才走呢。”
李贵珍不听他的,还在不停地往包里塞着东西:“先收着,省得回头忘了。”她抬头,对梅锦说,“你俩回去歇着吧,我再收一会儿。”
梁满仓无奈,见劝不动也只能随她去。
梅锦跟在梁满仓身后回房,梁满仓拿着煤油灯往她脚下照了照,提醒道:“小心门槛。”
“嗯,好。”
两人脱掉厚衣服上床,梅锦问:“你车票都买好了吗?”
“买好了,买的大后天的。”
“是卧铺还是坐铺?”
“坐铺。”
“那你去军校后,我能给你写信吗?”梅锦朝他靠近了点,几乎要隔着被子贴在他身上,她领口微松,露出纤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梁满仓呼吸一轻,立马将视线移开。
“当然可以。”
梅锦抿了下唇,眉头轻蹙,可怜巴巴说:“我感觉脚好凉,暖不热一样,我能不能把脚放你被窝里?”
梁满仓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他默了一瞬,身体往外移了移,同意道:“你伸过来吧。”
梅锦偷笑,贝齿轻咬下唇,将双脚从被子缝隙中伸过去,放在他身体边缘,处于将碰未碰的暧昧边缘。
过了会儿,梅锦又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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