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姜顶着个黑眼圈起了个大早,在走廊上遇到练功回来的齐星稹,病恹恹的和他打招呼。
“贵主昨日没休息好?”齐星稹诧异的看着她。
“那床有点硬。”其实也不怪床,是乔姜她有认床的毛病,一到新地方压根睡不着,所以昨晚她看着床帐熬了一个通宵。
乔姜睡眠不足,动作比脑子快的走远了一些,主要是齐星稹刚练功完出了一身汗,身上多少有点味道。
齐星稹看着她的动作也后退了一步,冷漠的说道:“臣去沐浴。”
“啊,哦!”乔姜看着他,现在她的脑子根本转不动,所以辨别不出他微妙的神情变化,好死不死的还加了一句:“快去。”
离开的齐星稹脚步一顿后,又加快了脚步。
乔姜走下楼,就见昨日见的那老板娘正收拾一张桌子,见乔姜下来就笑着说道:“女郎,怎起的这般早?”
“娘子,上一些早膳来。”
“女郎,既没睡好那早晨就吃的清淡一些,你看可好?”老板娘把抹布放下走过来。
“自然是好,要够两人吃的。”说着乔姜打了一个哈欠。
“那女郎你等一会 ,早膳马上就来。”
“嗯……”
她端着早膳回来时,齐星稹正从楼上下来。
老板娘热情的打招呼:“郎君来的正好,你娘子把你的早膳也点好了,快来用膳吧。”
齐星稹瞥了一眼乔姜:“她不是我娘子。”
乔姜抬头:“什么娘子,谁的娘子?”
齐星稹:“傻子。”
“哦。”乔姜脑子转不动,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在骂自己呢,还以为他说的是傻子的娘子。
老板娘憋着笑把粥和两碟小菜端到桌上。
吃了早饭后,乔姜才清醒一些,想到那好几城的人闹疫病,这么多本该是劳动力的人被困在家里,而且皇兄还下令封城了。
那必然会伴随着饥荒,现在这里的物价都涨了一点,之后粮食只会越来越缺,更别说州官还克扣赈灾银了,遂对老板娘道:“娘子,来二斤酒,五斤酱牛肉,一百个白面馒头,再来一些糕点。”
老板娘笑着打趣道:“女郎这是要逃难去?”
“不是,却也差不多,娘子就听我的去准备吧。”乔姜拿出银子放在桌子上。
老板娘收了银子不多说什么,往后厨走去。
齐星稹皱眉想到乔姜包袱里的那些白面馒头:“马车上的那些吃食都没吃完,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乔姜刚想说,就想到这个人实际上每天吃的很少,瞬间心死:“算了,你不会懂的。”
“你的暗卫身手不凡,若是怕路上饿让再买也不是难事。”
乔姜摇头说道:“昨夜,猛……暗卫就拿着我的玉佩快马加鞭去西北军营了。”
“为何?”
“兄长继位不过十来年,东舆国破也不过朝夕。如今朝廷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贪官污吏不知有多少,安南地方偏远就算皇兄想管也鞭长莫及,我也是担心出意外。”
齐星稹不再说话,突然他抓住乔姜的手,扯着她往楼上走。
乔姜被他扯到一头雾水:“你要干什么?”
齐星稹温和的笑,指着一个东西:“有个东西我拿不到,想要贵主帮臣拿一下。”
乔姜转头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好家伙,把剑放这么高干什么?
“这个……我……好像也拿不到的样子啊!不然我们让小厮拿吧?我这就去叫小厮。”
“不行。”他的反应很大。
乔姜诧异的看着他,这么大反应干嘛?
“我……我还是自己拿吧。”齐星稹从房间的角落里,抽出一条梯子,想要往上爬,语气显得十分委屈。
乔姜想到他那个易死体质,深吸一口气:“你别动我来!”
说着她动手把齐星稹扯了下来,自己往上爬。
爬到最顶点,拿到那柄重剑时不由得“卧槽”一声,这把剑真的好重啊!她不得不用双手去提剑。
突然,他听见齐星稹幽幽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乔姜呼吸一窒:他发现了?不应该吧?
“不必说了。”
突然之间,乔姜眼前出现幻觉,脚下踩空,往下坠去。
出现了这种情况,元季当然注意到了,但因为环境因素造成乔姜面对死亡,元季还能试图挽救,这种情况她改变不了,齐星稹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世界意志一样的存在。
乔姜尖叫了一声,迷茫之间她似乎还看到了齐星稹那个狗东西往后退了一步,生怕等下血溅到他。
再不明白什么情况,她就是24k纯傻了。
落到地面后,她就觉得脖颈一疼,心有不甘的对着齐星稹竖起中指:我草你……
被迫传回的元季:我刚赚的钱,我草……
齐星稹看着眼前空无一物,捏诀的手顿住,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眼中连一丝苦痛都没有只是略有疑惑。
乔姜陷入黑暗,朦胧间她见到了一个女人,她一脸怒气的向她缓缓走来,乔姜看着她这幅怒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在见到她的一刹那,就像见到家人似的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
“元季,元季姐姐,我是不是又没了啊?”
“为什么啊?”
“我这么努力……”
“我还不能回家……”
“我……我好难过啊!我这么多年都白搭了……”
“啊……啊……啊……”
“齐星稹……这……这个贱人……他么的就不是人……黑心……变态……神经病啊他……”
“姐……姐姐,我是不是又要穿越了……”
元季被她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吵的脑仁疼,蹲下安慰道:“别哭,别哭,姐姐送你回去。”
实验室中,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骤然变黑的屏幕,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这是又一次实验失败了。
“第一百……”
“百个屁……”突然变黑的屏幕亮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所有人都慌了神,只有最中间的男人反应最快,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你是谁?”
“你们这些蝼蚁不配知道我叫什么。”元季傲慢的说道。
“入侵者,仪器问题是不是你导致的?”元季不告诉他们名字,他们就自己给元季安排了一个名字。
“关你屁事?”
如此傲慢的态度,让这些研究员们心头都憋着一股子火,中间的那男人语气也十分不好:“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们这些蝼蚁,把原始人放了并为她开启时空舱,放回属于她的年代。”元季已经做好了这个世界崩塌的准备。
“不可能。”听到她的话那人当即拒绝。
“你以为我是在商量?想屁吃,我是在命令你们。”元季的语调中带着三分笑意,偏偏显得十分嘲讽。
“教授,重启不了。”一个研究员面色不好的走过来在男人耳边说道。
“放弃吧,蝼蚁们,这里面是属于我的世界。”元季把这些年看的中二小说台词提炼了一遍,虽然有点羞耻,但就是很气人嘿!
终于有人肯放软了语气说话:“不是不同意,而是我们做不到,如果现在取消链接,原始人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元季皱眉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晕的小姑娘:“那我再给你们一个选择,把人传送回刚刚死亡的时间点上,精度差不能超过一天,并且要在同一个时间流上,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介意多死几个人嘛!”
说完屏幕变回黑暗——
“教授?”年轻的研究员皱眉看着中间的男人,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按照她说的做好了,也许是转机也说不定。”
齐星稹伸手探了探乔姜的鼻息:没气了。
他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早晨和蔺孜练剑时的伤口,惊恐的叫了出来。
听见叫喊声的护卫纷纷冲了进来,就见一个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血痕的男人,站在一个躺着的女人身边。
一个护卫蹲下身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后,对着同伴摇头道:“没了。”
客栈的老板娘也匆匆跑上来,进来气还没喘匀就问道:“发生什么了?”
“人没了……”
“什么?”老板娘看向地上的人眼睛里马上涌上来泪意:“刚刚人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远在鱼水镇的桃枝一阵心悸,靠在木柱上往下滑,脸色惨白惨白的,吓得嬷嬷赶紧来扶她:“脸色怎么这么白?”
桃枝仓皇的抬头,眼眶红彤彤的:“我这心里啊慌得紧,嬷嬷你说咱们贵主会不会出事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嬷嬷横了一眼桃枝:“咱们贵主是顶好的人物,天上的神仙都眷顾着她呢!”
“对,呸呸呸,菩萨莫怪罪,桃枝什么都没说。”桃枝把手放在胸脯上,平缓了一下心情:“贵主一定不会有事的。”
客栈里既死了人,官兵很快带人来把这封了,他们的动静很大,把住客一个不落的全吵醒了。在仵作得出验尸结果前,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放出去。
为首的官兵审讯这在第一案发现场的齐星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皱眉:“怎么回事?”
“是魔教,我原本在与魔教之人缠斗,哪知我家小姐受了惊,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仵作对着乔姜的尸体左右打量的一通,最终摇了摇头:“这是撞击伤,是这位姑娘坠落时撞到地面导致的意外死亡,而且这位姑娘身上好像还被下了一种奇毒,哪怕没有这一遭也活不过两月。”
魔教之人多用诡术,擅用毒,仵作的话正好和齐星稹的证词和上了,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没有说谎,但眼下却十分可信。
蔺孜站在外头目光沉沉,最终还是一甩衣袖走进来:“结果可确切?你可知死得这位是谁?”
蔺孜不像乔姜只有一个名头在外,他走南闯北的经商,大多数官员都能认出他,仵作当即想要跪下,却被他拎着领口。
“还请大人明示。”
“此人是永安公主,乔姜。”
“这……”
乔姜有多受宠,民间的话本里都有写。除了知道她身份的两人,其它人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是乔姜后脸上都失了血色。
不知何时站到角落中的齐星稹,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蔺孜。
但是此时人已经没了,说再多都于事无补,这样的天气,等消息传到皇宫陛下派人来查,尸体都烂了,她身中奇毒,届时到底是客栈中有魔教之人杀了公主,还是永安公主自己不小心从梯子上坠下来,根本就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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