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稹没收善缘给的油纸包,理由是:佛道不同宗,他自有保命的方法。
乔姜好奇的把他给的油纸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却闻不出什么味道。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绿色的粉末,粉末的最中央放着一粒佛珠,一时间分不出来这究竟是服用还是佩戴的。
善缘像是感受到了似的徐徐说道:“把此物随身携带便可。”
乔姜听见他的话又小心翼翼的把东西包回原样放到内侧的口袋里。
对于乔姜来说,这种预防瘟疫的办法多少是有点玄学了,但是想到这场瘟疫来自那个魔教圣女也是有够玄学了,用魔法对抗魔法,好像没毛病。
做完该做的事,善缘就开始闭目打坐也不诵经,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喵呜!”
乔姜突然听见了猫叫声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去,没有看见猫,却看见了一个长得十分俊逸的男人正坐在茶肆中喝茶,一时间晃了神。
“姐妹,姐妹,你看到了吗?有一个神仙小哥哥!”
元季听见乔姜无意识的赞赏,转头往马车驶来的方向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乔姜就抑制不住的说道:“啊啊啊,小哥哥看我了,看我了!”
元季狡黠的朝乔姜眨了两下眼睛,一双猫瞳里溢满了笑意。
齐星稹驾车实在是快,乔姜还想要再看看,马车却已经把人甩在身后,她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
“店家,结账!”
逗弄完乔姜,元季笑意吟吟的付了茶钱,离开茶肆。
“公子!”才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面色绯红的女子拦了下来。
“姑娘你有事?”元季虽然很清楚她拦住自己为的是什么,但还是开口了。
“……”那姑娘半晌无言,最终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把一张带着香风的帕子塞到元季的怀里就跑开了,只要用余光往巷口看,还能见到她揽着一群小姐妹在远处看他,眼神含羞带怯。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帕子展开就见上头用簪花小楷写了这么一句诗。
好家伙!她以为她会用嘴说,没想到竟恐怖如斯,人家连作案工具都准备好了。
元季朝着那姑娘招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朵花别在她的发间,笑的十分风流:“小姑娘,我并非良人。”
因为发生了这个小插曲,元季便不再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
她在街上买了一顶黑色的长帷帽,遮住脸,腰间配一把长剑扮做江湖人士,这种事情就不再发生。
做完这些事后,元季再一次叹自己老了,这事儿搁几百年前她哪里会用帷帽遮脸,那可巴不得有人凑上来。
思及此,元季叹了口气,握着剑身慢悠悠的往前走。
另一边乔姜的眼神虽然落在对面的老和尚身上,但是心思却还沉浸在刚刚的惊鸿一瞥中。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
老和尚也睁开眼,从打坐的状态中出来。
乔姜心中一凛,猛地掀开马车的门帘,见齐星稹无虞才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也无需多问,因为乔姜见到城门前有两队兵马起了争执,像是要打起来。
为首的是两个男子,一位手持红缨枪,身着银甲的男子,看上去倒像个小将军,另一位持一把长剑。
江南一向风调雨顺,在这生活的人也平和,平日里更没什么军队驻扎。
这么个小地方来了位小将军倒还是罕事,乔姜瞧着他的脸怎么看怎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最后倒是齐星稹凭着他手里那把红缨枪把人认了出来:“是左将军之子。”
“左将军之子,那不就是左辛昌?”
乔姜诧异的看着前面那个正要掐架的少年,这人乔姜还真见过。不仅见过,乔姜还抱过,只不过当时他还是个不知事的小婴儿,转眼竟然这么大了。
看那顶撞左辛昌的人,却也看不出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敢带兵跟左小将军对着干的人估计来头也不小。
前面两队人马正其中争执,把东门堵得死死的,看双方架势这事一时半会儿落不了停,乔姜他们一行人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了城,只得老老实实的停城门前等着。
乔姜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齐星稹却有可能知道,于是她问道:“你知道那个穿的像只花蝴蝶似的是谁吗?”
听见乔姜的形容,齐星稹多看了一眼那男人,果然如乔姜所说的打扮的十分张扬,像只花蝴蝶似的。
乔姜见齐星稹只看着那男人,却不说话还以为他认不出来呢,就听见齐星稹说道:“蔺孜”
这个名字乔姜到时听说过,但她很难把她听说的那个人跟眼前这个打扮的花里胡哨还和左辛昌掐架的人联系起来。
那个皇商蔺孜,在她小的时候就凶名在外了,现在怎么也得四十来岁,但这个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蔺孜只带了几个侍卫,乔姜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帮个忙,毕竟他是每年纳税最多的个体户。
元季一直关注着这边,在乔姜正要开口时就说道:“你不用过去,蔺孜被抄过三次家,如今还是富可敌国的皇商,若真动起手来,左辛昌干不过蔺孜。”
“啊?哦!”乔姜被元季说愣了。
齐星稹观察着乔姜,见她原本眼神中还带着犹豫 ,在愣了一下后那股子犹豫就消散了,转头认真的看他,他歪头一笑:“贵主有事?”
“没事,没事。”乔姜看见他的笑没由来的抖了一下转头去看老和尚。
和尚不骄不躁,安安静静的把一叠经文叠成一个个三角形,明明看不见但那一个个三角形却叠的十分工整。
乔姜看着那厚厚的一沓纸说道:“大师,我来帮你一起叠吧?”
“不必……”说着好像是有什么牛鬼蛇神似的,他还把叠好的往自己的方向拢了拢,给乔姜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乔姜:好样的……
她收回手,扭头就看见齐星稹兴趣盎然的眼神。很明显,刚刚出糗的场面他都看见了。
乔姜抿了抿唇,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
才刚捂住,齐星稹就沉默的掰开她的手。
好家伙,力道之大,乔姜原地表演螺旋升天!
她疼的声音都抖了:“松,松,松开!”
见齐星稹没有反应,乔姜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感受到疼痛齐星稹才把手松开:“松嘴。”
乔姜松嘴看着自己手上的指印也是醉了。
齐星稹则看着手上的两排带血的牙印,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看着乔姜:“你是狗吗?”
乔姜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狗。”
齐星稹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的,太奇怪了!他被什么上身了吗!这已经是今天齐星稹第二次用这种眼神看她了,乔姜收回和他对视的视线,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那边的战局发生了变化,一个穿着戏服的人走了过去,看那扮相应该是大青衣,但是他们唱戏的反串也是常态,乔姜看不见他的正脸,因此也认不出他是男是女。
只见他一过去左辛昌就显得十分紧张:“骄骄,你怎么过来了?”
“我若是不来怎么能见到小将军如此威风呢?还拦着人不放行?”
左辛昌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是生气了,讨好的说道:“骄骄,你别这么说话,我放人,马上就放不行吗?”
说完他就对手下的兵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就收了武器让出两条道来。
“多谢楚公子,改日还请您赏脸天香楼?”眼下的事情顺利解决,蔺孜对他行了一礼。
“不必,是小孩不懂事给蔺大人添麻烦了,园子里还有出戏,大人若是没事小人便先走了。”
“楚公子可要我送送你?”
左辛昌斜眼看他一眼后又笑着对楚骄说道:“骄骄,还是我送你吧?”
楚骄理了理水袖:“大人官大一级压死人,小人可消受不起。”
“别别别,我送你。”左辛昌一边追赶他的步伐,一边笑着讨好,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似的。
直到楚骄转身走了,乔姜也没看见那人的长相。
“人都走了,别看了。”齐星稹看见乔姜看他们离去的方向意犹未尽,出声打破寂静。
“好了,我们也走吧。”乔姜放下帘子,缩回马车里。
齐星稹对乔姜把自己当车夫的举动没说什么,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原本乔姜将以为这只是一个插曲,但一天后他们找客栈落脚时,又遇到了蔺孜。
蔺孜也认出她来,先是诧异了一下,后又笑盈盈的走过来对她行了一礼:“贵主这是去哪啊?”
本来他一个官员,打听乔姜这个贵主的,心中是十分失礼的,但蔺孜这个人狂啊。
乔姜也不避直言道:“安南。”
“安南”他听见这两个字后眉头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贵主万金之躯去那里做什么?”
“贵主自然有事,大人问这么多是做什么?”这话不是乔姜说的,而是齐星稹。
“这位是?”听见如此不给面子的话蔺孜挑眉。
“本宫府上的小厮缺管教叫大人莫介意。”乔姜笑着满脸歉意。
“贵主言重了是在下管的宽了,还望贵主莫放在心上才好。”他的话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也不知道蔺孜是哪里惹到他了,齐星稹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乔姜还听见他声音极低的一句:“阿谀奉承”。
乔姜飞快的拉着他的手走进客栈便听见蔺孜的声音传来:“看来我们同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乔姜诧异的回头就见蔺孜站在原地,看见乔姜看过来对她露出一个笑。
“叮,支线任务四:拿什么挽回你?我的钱。任务目标:帮助蔺孜查案,要回州官克扣的赈灾银。任务难度:一颗星。任务奖励:100能量值。”
这熟悉的句式,乔姜瞬间回神,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牌子,当即拉着齐星稹就向掌柜的方向走去。
昨日,出了城门后善缘大师就和他们分开了,乔姜想应该是他们的修行方式,虽然她不是很懂他这样六七十岁的老爷子,都要还折腾的思想。
“小姑娘,订几间啊?”掌柜说的不是纯正的官话,乔姜反应了一会儿才懂。
“两间。”乔姜原本一口地道的官话,在鱼水镇住了几年后,也带着一股子水乡的味道,说了两遍,那掌柜的才听懂,乔姜说的是什么。
在谈要什么房间的时候,两人就再也没有谈拢过。
“……”乔姜说的有些心累。
“女郎是江南人?”掌柜的媳妇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擦了擦手从后面走了出来,她说的倒是一口地道的官话。
“是江南来的,娘子猜的好准!”乔姜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赞赏。
“妾没跟我家官人好时,也是江南人。”她得了称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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