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过半月，局里给姐弟二人发了一个通知，关于集中培养七岁以下天赋觉醒孩童的具体方案，顺便配送了一整套的新款全息设备。
去年年初的事故，导致局里新增加的有天赋的低龄孩童数量创造了新高，完全达到可以集中起来培养训练的条件。
训练场地是虚拟实感战场，游戏式教学，讲究寓教于乐，让儿童在游戏中锻炼对天赋的开发和对危险的反应能力。
同时也欢迎孩子们的监护人全程陪护指导。
全息游戏虽然当下盛行，但是普通的全息游戏仍然达不到绝对体验真实。
只有手握黑科技的管理局能够开发称得上近乎“第二世界”的全息技术。
春花以前用它训练过，次数不多，而且并非游戏式教学，相当枯燥严苛。
这次看样子是给孩子们专门开发了全新的体感技术。
春花已经退役两年多了，生活平静安逸，在她跑步时气喘吁吁坚持不到800米时，也会偶尔追忆一下她曾经在敌人面前叱咤风云的那些年。
而且陪护指导根本没有什么活需要干，就是带孩子们随便玩，还能优先体验不同场地和关卡的乐趣。
刚好弟弟也忙完了年前所有的工作，彻底空闲下来，姐弟二人带孩子进了游戏。
先行进入的是新手教程界面。
睁开眼是大片无垠的绿色草地，和澄澈高远的蓝色天空。
号称达到“第二世界”的绝对真实游戏名不虚传，脚下的花草的柔韧，头顶的阳光的温暖，和现实基本无差。
春花忍不住去触摸身侧被风吹过，枝叶微微倾斜的小白花，感受到手中传来的触觉，不禁小声嘀咕：“这什么流弊科技。”
弟弟君不由得侧目，他避开兴奋得想在草地上打滚的孩子们，悄咪咪的对春花说：“其实这里的实感技术还多亏了那个数据采集游戏。”
春花迷惑：“啥游戏？”
弟弟君换了说法：“就是你玩的那个BE离婚模拟器。”
……谢谢，倒也不必形容的如此形象。
春花：“唉，别再让我想起那个游戏了啦。”
这半个月来，夜里她总是做梦。
梦里大约是一些游戏里她曾经历的片段，脱自身能力的福，无论多么模糊也能记上大概。
有时是俊秀的少年和她闲聊的午后，太阳照射在他身上，懒洋洋像猫儿一样，有点小丧，百无聊赖，和她咕哝着今天无趣的种种。
有时候会是肤色苍白的黑发青年沐浴着阳光，低头冲她微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面庞，轻柔的低声呢喃——「真是奇妙啊，数据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甚至还有白色的超大只长毛猫咪戴墨镜战斗、黑色的泥巴在天空中自由飞翔，黑发少年大喊“我的回合，召唤！”，等等。
……（淦，好怪，为什么恋爱游戏会出现这种画面？）
每晚的梦都有所不同，回忆起来的信息也愈发的多了。
可是她又一天比一天思绪混乱。
这样的回忆就像是桶里的颜料，原本只是一些浅淡的颜色，在白色的画布上尚能显得五彩缤纷。
可是那些色彩渐渐深刻浓烈起来，混杂在一起，反而搅和成一团糟糕的灰黑色浑浊。
春花叹气，感觉自己最近的睡眠质量直线下降：“你说，我要不要去申请一次记忆清洗？”
弟弟君皱眉：“别去，收割情感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上次体检报告说你精神体不稳定。再次接触记忆清洗，万一你失忆症复发怎么办？”
很多任务者在结束任务后为了回归正常生活，都会选择性进行记忆清洗，浅化掉任务中过于深刻和糟糕的场面，以免患上战后pstd之类的病症。
春花属于每次任务基本都要申请清洗一次的那种。毕竟她的天赋隶属于精神系，万一精神或者心理方面受到影响，会比旁人更容易失控。
记忆清洗有副作用，频繁操作会使记忆力下降，甚至有可能会突发失忆。
记忆力下降是正常副作用，不过不会下降太多，影响不大，大多数人都能接受。
失忆症状则是概率性疾病，患上的概率看脸，有的人清洗一次就倒霉中奖，有的人工作一辈子也无事。
春花比较倒霉，中过奖，得过这个狗血又恼人的病。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那个游戏能轻松屏蔽她记忆的原因之一。
春花吐槽：“人总不可能这么倒霉吧，再说，这个病症现在又不是治不好。”
是的，这个病不难治，打一针一个星期后就能恢复，所以她在权衡失忆一个星期换取睡眠值不值。
弟弟却呵呵一笑，看穿她的小把戏：“怎么，你在医院开开心心的享受病人待遇，然后我去给你写课题？”
“……”
春花咳了一声，可恶，被发现了。
弟弟君转过头，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点，道：“应该是小孩们长大了点，魔力又升高了点，再加上他们多少带了点父辈的基因，可能影响到你，问题不大。别太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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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人物账号自动生成。
那边游戏AI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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