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是守夜的西门越。
他听到了这边的响动,过来刚巧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娘子轻功不错。”他评价辛寻。
心里却对贝十产生了一丝杀意。
那个女奴,很是大逆不道,若是举报给朝廷的密卫司,当能领到一笔不错的奖金。
屋顶上,两人对峙着。
辛寻在斟酌是用巴掌速战速决,还是用毒削弱对方一番再用别的功法击杀。
她现在穿着女装,手里又没有兵器,害怕把花叔荣等人吵醒。若是遭到围攻,不免会发生缠斗,增加她暴露的风险。
西门越手持子午鸳鸯钺,不确定眼前的女奴功夫深浅,于是他探听道:“娘子跟着你家主人在哪里发财?”
辛寻并不回答他,她决定好了,用巴掌。
只见她运气于掌,飞身袭去——
西门越想腾空躲开,还在半空中用鸳鸯钺护住胸口——
可惜是无用的,鸳鸯钺特有的凤眼成为了防守致命的漏洞。
辛寻隔着他单薄的鸳鸯钺,一掌击碎了他的心脉。
西门越双唇微张,双眼暴突,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眼前的女奴是辛寻!
他知道了这个秘密,但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辛寻搂住他的腰,尽量悄声地落在了地上。
她把西门越的尸体缓缓地放平在客栈门口,看着自己胸口沾染上的血迹,嫌弃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地往西门越脸上补了一巴掌。反正无论补不补花叔荣都会认出来……
附近没有山林,她把带血迹的外衣丢进了后院的井里,眼看它沉底后,重新换上了男装。
寅时刚到,客栈突然开始喧哗。
原来是吴琼起床接岗值夜,却没看见西门越,他飞速喊醒花叔荣等人,最后在客栈门口发现了西门越的尸体。
花叔荣看见西门越胸前变形的子午鸳鸯钺,以及脸上的巴掌印子,拧着眉头站起身,凝重道:“是辛寻。”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辛寻。
辛寻来这里杀他们的人干什么?
生姜等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们去找贝十,就瞧见她在马棚上裹着毯子呼呼大睡。
“醒醒啊娘子。”生姜晃醒贝十,“你没事吧?”怎么一身酒味……
酒的确是好酒,贝十醒来也不觉得头疼,只是想起自己酒后说的那些狂言,有点尴尬。
隔壁的大姐早没影了。
听到西门越被辛寻击杀,她们几个都白了脸。
“咱们走吗?”贝十跑去问花叔荣。
“当然不。”花叔荣朝天上放出信号,“他来了,我们就当他是杀手,击杀他。”他安慰她们,“放心,很快,季大人就会派更多的人马过来。”
真兴奋啊,多久没与辛寻交手了?上一次还是在四年前的武林大会上。
一对一的时候输了,那一对多呢?辛寻还能赢吗?
贝十心里并不意外,但依旧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们想快一点回涅都。”
他们互相交换眼神,最后,花丙添温柔地说:“依我看,娘子们不必着急。这事啊,急不得。”
另一边,滨城。
江玉衡当日带着贝一去报了官,官府很快就把两个冬丹人以疑似间谍的罪名投入了大牢。
“这次真是劳驾江扁鹊了。”两日后,官差过来道,“多亏了江扁鹊,我们才发现冬丹间谍居然已经悄悄潜入了滨城。”
“哪里哪里。”江玉衡笑着谦让,随即又问:“我观这二人像是被领头人抛下的模样,大人您可知道,这领头人的消息?”
“哎哟,这你可把我问倒了。”官差一拍脑门,“目前会冬丹话的那位大人不巧回乡祭祖,不在滨城。这两个嫌犯还未来得及审问,所以本官也不知。”
江玉衡保持微笑,把官差送出了门。
贝一与他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大人,贝十的信到了。”贝一把门房交上来的信递给江玉衡。
江玉衡拆开信逐字阅读。
当读到“查明船上之药实为从北面收的止泻药”时,江玉衡皱起了眉头,
又读到“到港得知上一艘船所载的药物尽数被海盗劫去”,
然后是“负责押送船上药物的楼船军军正王寅涛等人被杀手杀害,唯一活口被太常寺丞李大人带走”江玉衡面露不解,
最后读到“推测是西北关出现瘟疫,相国对西北关恐有所图谋”时,江玉衡大惊失色。
“赶紧收拾东西,带上解瘟疫的药材,还有所有会施针施药的器奴,咱们去西北关。”他吩咐贝一,“飞鸽传书北边慈善药房各分号,把库里的抗瘟疫药,全部运往西北关。还有,赶快去信提醒江玉卓,防范冬丹!”
秘密运送的瘟疫药,被海盗劫取的止泻药,莫名出现在滨城的冬丹人,被杀害的王寅涛,背后的相国,西北关……
这联系起来,指向了一个恐怖的结果——
冬丹想要趁病攻打西北关!
冬丹被相国设计,劫到的药是止泻药,冬丹以为西北关的将士只是腹泻!
冬丹打过去,冬丹士兵会染上瘟疫,但是西北关江家子弟,还有军营里的士兵,必将遭到重创!
冬丹士兵染上瘟疫,对他们的军队来说是灭顶之灾;江家驻守的西北关惨败或者惨胜,忠于国主的江家军死伤惨烈,对于国主一派是重大打击。
而相国,看着这两败俱伤的局面,恐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滨城城主看中央的军队吃败仗,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江玉衡心急如焚,当夜立刻带了贝一驾马北上,往西北关飞驰而去。
而尚在涅都的江肆岷,一直在苦苦应对着晁相国一党的口诛笔伐。
“西北关出现瘟疫,久不见好,可见是治军不力,臣请陛下,治罪于西北关。”相国今日再一次带头。
“陛下,国库钱财已然空虚,西北关瘟疫所耗巨大,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啊?”大司农面露忧色。
相国,大司马,负责此事的太常寺卿,大司农以及江肆岷,齐聚在国主的中朝殿,召开秘密会议。
“陛下。”江肆岷跪下叩首道,“瘟疫乃自然发生,天意难违,并非江家军治军之过,请陛下明鉴啊!”
“天意?”相国眯起眼睛看着地上的江肆岷,攻讦道,“天有好生之德,寻常不会如此,除非……”他的眼睛往宝座上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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