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康复中心请了假。
当天下午便自己带着小明去了当地的妇幼保健院,医生说是**这段时间流感,很多小孩子都感冒发烧了。然后我抱着小明去验了血,医生看了说是病毒性感冒,要吃药,先是吃了退烧药,还要打两天的“吊针”。
当天我就一个人在医院带着儿子打点滴,连想上个厕所都去不了,更重要的是,那时天都快黑了,小明还没吃饭,便打了电话给家人,我家婆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赶来了妇幼保健院,但是小明却是没怎么吃。在打吊针的中途,护士不时过来问问,孩子的烧退了没有。随着药水一滴滴的进入小明的身体,他的高烧慢慢退了下来,等针水打完了,还是有点低烧。护士说没关系的,回去多多喝水。不发高烧就没关系,明天下午这个时间再过来打针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寒风凛冽。
我家婆帮我背着小明。家婆虽然有五十多岁了,但长得比我高大,身体也还算康健,而我虽然才三十岁不到,身子骨却很弱,她看到我抱着小明,身上挂着大包的衣物,主动要求让她来背,小明会舒服点。她说她们那辈的人都习惯背孩子。在走了大半段路后,我便不再推辞,让她背上了小明。
“妈,帮我照顾小明,好吗?我们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而且还欠下了十几万的外债,我们一起照顾小明,给我点时间去上班,好吗?”想到迷茫的前途,我对我家婆说。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请求她帮助我了。我家婆前几年一直在深圳做清洁工,因为腰椎间盘突出,没办法工作了,才辞了工,在家里治好后,几个姐姐便让她在家里帮忙带小孩子了。我家婆还是比较喜欢上班,但是年纪大了也不好找工作,只好留在了老家。
“小明还小,他身体这么弱,还是你自己带着他好一点。再说,我们现在都是一人带一个孩子,没有办法帮你带。”我家婆说道。
我老公的三姐(老公有三个姐姐)的两个小孩子和我的两个小孩子,一共四个孩子此时都在我家住着。家公家婆,他姐姐和我刚好四个大人,刚好一个大人带一个小孩。她还是遵循“一人一孩”的原则。这种“原则”显然很不公平,他们的孩子已经会跑会跳了,而小明在我一个人的孤苦无助的照顾下,身体还是如此虚弱,而我也不堪负重。在这种情形下,就不能向弱者伸出关爱的双手吗?!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拒绝我了。
“可当初是你说的,生了二胎给你带,你还说,你不帮我带谁帮我带?你都忘了吗?”
“小明现在身体这么弱,我不敢接手啊。”家婆说道。
“只是白天带着,晚上我都会带着他一起睡,我知道你没有这个义务,可当初是你说的要帮我一起照顾宝宝的,不然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求你,好吗?我们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可怜一下这个孩子吧!”如果可以,我真想跪下来求她,长这么大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就算是我知道,即便是这样做,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甚至,老公家的亲戚们难免有人会觉得我在“演戏”而已,人言实可畏。
家婆没有回答。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的心随着这凛冽的寒风,穿透刺骨,冷彻全身,悲彻全身。
夜里,小明的烧终于退了。
翌日,我再次抱着小明去妇幼保健院打了点滴。小明精神了很多,饭也吃多了。我大喜,以为已无大碍了。但没想到,仅相隔一天,夜里八点多小明又开始发烧了。我的二姐刚好过来找我,我们便抱着小明一起去了县人民医院。
去到医院,给小明量了体温(38.8摄氏度),医生看了后,得知前两天小明有在妇幼保健院打过吊针,看了一下上次在妇幼保健院的验血报告,只跟我们说是最近流感,建议我们先给他吃退烧药(在去医院前,已经给小明喝下),然后在医院观察。十来分钟后,小明出了一身热汗,烧退了。问医生要不要打针,医生的回复是,先不打,因为在妇幼保健院刚打完吊针,开了一些治感冒的药后,又给我们开了些退烧药备用。让我们带药回家给孩子吃,要是夜里或者明天再发烧,低烧就多喝水,高烧(高于38.5摄氏度)就要再来医院看。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回到了家。
看到小明退了烧在呼呼大睡,我便和衣躺下休息一会,打算后半夜再量量他的体温,由于这几天夜里都不敢深睡,一躺下我便昏睡过去,当我听到小明在“嘤嘤”的哭泣时,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和手,感觉到火烧般烫手,我立马惊醒了,急忙开灯,我看到小明的脸涨得通红(可怜的孩子,即便是高烧他也哭得很小声),我随手抓起一件毛绒被单往他身上一裹,挎上我的随身大包(里面有小明的各种病历资料,随身衣物,生活用品,还有纸尿裤等等),抱起他浑身滚烫的身子,疯了般朝中医院狂奔(中医院离我家最近,跑过去就几分钟时间,当时天还未亮,照亮大路的街灯穿透过浓浓雾气发散出朦胧的光亮,此刻的我感到炫晕,模糊,它在我眼前一圈一圈地旋晃着,只听得见两耳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
跑到医院时,我才发现门诊部空无一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将近凌晨6点,大叫了几声有没有医生时,回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我才惊觉自己的愚蠢,正准备赶去住院部时,一个高大的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从一个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他问怎么了?这个时候还没开始就诊时间,不过他昨晚刚好在医院值班,我便急切地说,孩子发高烧了,您快给看看吧!
于是,我抱着小明跟着医生来到了诊室。他递给我一根体温计,先给孩子量体温。我把小明的病历本给医生,我一边给小明量体温,一边回答医生有关小明最近病情的问题。
5分钟后,医生看了□□温计说:“39.4度。高烧。”然后拿听诊器探了一下小明的肺部,例行检查了一番。又说,“手是冰凉的,体温还会上升,烧得厉害了,打退烧针退得快一点。打针吧?”
“好,听医生的。”
“你是要打“小针”还是打“大针”?”医生问我。
我愣了一下,怎么问我呢?您是医生,应该是您作出判断啊?!我心里犯嘀咕。当时我没听懂医生的话,我猜指的就是打在屁股上的一支小针和吊针(输液)。便说:“那先打个小针看看吧”。
“现在收费处还没上班,你先拿着这单去住院部交费找护士打针,打完再回来找我。” 医生说道。
打完针,回到诊室。
“现在这个点,拿不到药,门诊开的药要在门诊拿,你呆在医院等小孩子退烧,不要回去,等会门诊这边上班了,你再重新挂号,找出诊的医生给你家孩子再看看,不然你就要办理住院。过一会,要是孩子不退烧就去住院部找医生,我现在要下班了。”医生说着,就把他的白大褂褪去,等我把孩子抱出诊室,他便锁门,离去。
我抱着小明,坐在医院大厅冰冷的座椅上焦灼地等待着。过了十来分钟,小明的手上,额头上都有细微的汗珠渐渐渗出,慢慢地冒的汗越来越多,出了一身大汗后,我从大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干净的打底衫和棉裤子给他换上,再给他裹上毛绒被单,小明便呼呼大睡了。我再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了体温,已显示正常。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便把小明抱回家休息,打算等他睡醒,吃过饭,再来找医生看看。
小明这一睡,就睡到下午两点多,醒来已是饥肠辘辘。我把中午吃剩的饭菜热了给他吃,但是饭有点硬(家公喜欢吃硬一点的饭,所以他会把饭煮得硬一点),小明吃到嘴里都吐了出来,他不会嚼,粥也刚好吃完了(家里孩子多,“一人一勺”就完了),我只好先给他喝了一瓶奶,把他放在椅子上,去煮面(煮面会快一点),这会的小明很没有安全感,这个家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他看不到我,就会爬过来找我,每次他爬到我面前,我就把他抱回去,他还以为我在逗他玩呢。如此反复,面很快就做好了,但是他也吃得很少,整个人很是疲惫的样子,也没什么精神。
自从回到老家,小明就吃得不多,虽然我也很想进厨房煮饭给儿子吃,但是因为他没人看护(我们家是实施“一人一孩”制,没有人会特别留心帮你看着儿子,而我儿子不愿意坐在手推车上,他总是要从手推车上站起来),我怕他磕着,摔着,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记得有一次,我想去洗澡,当时我女儿和老公姐姐的女儿玩得正兴奋,我儿子一个人扶着椅子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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