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宜尚且察觉不到危险,只觉这人有毛病,不管他是不是玉姐姐,他都不会讲故事啊,瞎捣什么乱啊。
她不满地努了努嘴,伸长脖子往后头探:“小夏子,小夏子,后头那小姐怎么样了。”
回应她的自然是一片寂静,即便这姜姑娘再和善好说话,他们也得效忠陛下,除非有一日,陛下也得听这姜姑娘的……
沈珏见她恋恋不舍,还在满口喊小夏子,脸色就愈发阴沉了。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口一个玉姐姐,满心满眼都是他。如今他就站在这,她竟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珏只觉郁结难舒,恨不得拎起这没良心的白眼狼,让她好好擦擦眼,看清楚他是谁。
但看到她那张白嫩的小脸蛋,想起自己那点不能言明的心思,又不得不收起气焰。
过往他是照顾她的婢女,是她信赖的姐姐,如今他监守自盗,哪里还有立场去教训她。
沈珏蓦地想开了,扯了扯嘴角,当初他只是个落魄的逃犯,都能令她离不得他,如今坐拥这江山,还怕她逃得掉?
他盯着她看了小半刻,突得直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衣领,而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龙袍的盘扣。
姜幼宜在喊了几句小夏子没得到回应后,就跌坐回了榻上,天色晚了,她就穿了身单薄的袄子,准备听会故事就睡觉了。
没成想这故事好听的很,越听越起劲反而没了困意。
被沈珏打断,自然是不高兴的,便想将人轰出去,这大晚上的,谁家男子会随意进出女子的闺房啊。
可一抬头却发现,两人靠得特别近,近到她再往前半寸,两人的脑袋就有一个要开花。
凑得这么近,她才发觉,他虽是个男子,眼睫却特别浓密卷翘,他是丹凤眼可眼睛并不比她的小,一双剑眉浓密锋利,眉型好看还没什么杂毛,而且他居然还有美人尖。
他可真好看啊,比她还要好看。
姜幼宜从小对事物的感知很迟钝,认东西学说话都比旁人要慢,她只有对颜色艳丽特别好看的事物会记得很牢。
所以她才会不自觉被美的人或物吸引。
而从小到大很少会有人夸她好看,小的时候她是没长开,浑身上下都肉乎乎的,见着她的人都夸可爱。长大些离了娘亲的庇护,府上的姐姐哥哥们都欺负她,没人带她玩,自然也不会有人夸她。再长大些,要交际应酬客人了,父亲祖母又怕她会说错话丢人,她只需安安静静坐着吃东西就好,鲜少与人打交道的。
久而久
之她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这会看到沈珏她就止不住被他吸引。他的双眸深邃如星海让被他直勾勾盯着的她脸颊渐渐烧起来。
心也跟着狂跳着。
到这会她才有一点点承认他有可能是玉姐姐。
他和玉姐姐一样好看呢。
凑得近了她也看见了他脸颊上的划痕
那疤痕非但不丑反而让他那张有些偏阴柔的脸多了几分阳刚与肃杀之气还……还怪霸气的。
姜幼宜觉得这人肯定会什么巫术她定是被他给蛊惑了不然怎么可能脸上发烫手心冒汗连心也砰砰直跳。
甚至有些不敢看他了。
她不知这是羞只觉有些恼然真是气人一个男子睫毛这么长鼻子这么挺生得这般好看做什么!
她正要发发小脾气就见沈珏突然直起身来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了。
姜幼宜:!!!
“你你做什么呀!羞不羞啊!”
“快点快点出去啊。”
姜幼宜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浑身都烫得厉害她该不会又发热了吧。
沈珏却扬着嘴角心情很好他向来不喜欢下人伺候即便如今贵为天子也仍保留着以前的习惯自己宽衣解带。
他不急不缓地将扣子一颗颗解下而后手臂一扬就将那件蛟龙盘复的明黄色龙袍随手丢到了地上。
他的动作仍没有停下解开外袍又去解中衣的系带直到剩下件敞开的单衣以及黑绸的长裤身姿挺拔地站在烛光下。
低眸看向她道:“这是我的寝殿你让我去哪?”
姜幼宜微微一愣对哦这是他的地盘她这几日生病都是昏昏沉沉的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下才发觉她是霸占了他的床。
那她还说什么让人家出去的话分明该走的人是她才对啊。
她一时忘了要捂眼睛手掌一拿下来就对上了那袒/露的胸膛。
沈珏常年习武即便从京城回了蜀地称王也依旧没有懈怠分别两三年竟还长高了些体魄也比普通的男子要健硕结实。
他的肩膀宽厚腰身窄韧小腹平坦黑绸下的大腿笔直而强壮浑身透着阳刚之气。
似乎时刻证明着他是个男子是与她全然不同的。
姜幼宜呆滞了足有小半刻才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惊呼了声
立即又捂住了眼睛:“你你你你这又是做什么啊!”
她一急就容易磕巴连舌头都差点要找不着了。
沈珏见她像只蒸熟的红虾忍不住又想要笑可又怕真将她惹恼了只扬了扬唇角
“睡前不都要沐浴?”
姜幼宜一听又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是了是了谁睡觉之前都是要沐浴的可隐隐又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她脑子一团浆糊实在是想不出来。
而后就听那低哑的嗓音一字一顿道:“不然幼幼以为要做什么?”
姜幼宜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制一般瞬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想什么了?
她不过是白日里听小夏子讲了个情爱的话本里面的小娘子险些糟镇上的恶霸给欺负了还好大将军赶到将她救下。
两人互生情愫后面自然是要洞房花烛的她也是头次知道男女睡在一块就会生小娃娃。
她方才看沈珏靠得那么近还去脱衣服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话本中的内容脱衣服才能睡觉才会有小娃娃啊这便误会了。
她本就为误会了他而感到尴尬就被他给点破了这真是叫她无地自容。
他白日里才说了她身上干瘪瘪的只有二两肉怎么可能会惦记她。
她尴尬的十根脚趾扣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袋垂得低低的声音也像蚊虫般轻。
沈珏扬了扬眉:“你是没吃饱还是学虫子叫。”
“我说没有以为什么!”
小姑娘恼羞成怒气鼓鼓地朝他吼了一声就抱着被褥背过身去不肯搭理他了。
沈珏深知小姑娘的面皮有多薄也不愿将人给逼得太紧美味要一口口吃才是享受。
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人提了热水到屏风后就大步跨进了过去。
夜深人静更何况还是乾清宫更是寂静无声。
那哗啦啦的水声就显得尤为清晰像是有回音般在这宽敞的殿宇内放大了好多倍。
姜幼宜原是捂着脸扭过头去的可那水声仿若在她耳旁回荡她忍不住好奇侧过半边身子分开指缝偷偷瞄了一眼。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有这么迟钝嘛连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男是女斗分不清了?
玉姐姐身上是硬邦邦的但她每日习武啊不像她这般软绵绵也是正常的。
她就看一眼绝对不多看。
她歪着脑袋探长脖子
朝屏风看去,就见明亮的烛光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投在了屏风上。
方才沈珏还披了件里衣,并没能那么仔细,此刻那身影完全地袒/露出来。
那与女子完全不同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臂膀,以及线条流畅的腰线,每一处都清楚的告诉她,那是个男子。
他沐浴很快,并不像她每回都要泡半个多时辰,拿着水瓢从头往下浇,水花四溅。
姜幼宜是只想看一眼的,可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阳刚之美,令她觉得这就像是一幅动起来的画,是值得欣赏的东西。
不免就多看了五六七八眼。
很快,沈珏就抬着长腿跨出了浴桶,动作间拉开一道柔韧的弧线。
真好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什么时候能有他一半结实啊。
姜幼宜还在感慨,恍惚间就见那屏风上一晃而过,随着那健硕的大腿似乎颤动了下。
她眨了眨清澈的双眼,低头朝自己的腿看了眼,没有啊。
这个人洗澡也要带兵器的吗?
不等姜幼宜想通那是什么,就见那氤氲的水气朝她蔓延而来,她立即动作飞快地缩进了被窝里,背过身去装作睡着的样子。
沈珏是领兵打仗的人,又自幼就遭过无数的刺杀,自是五感敏锐,从姜幼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起,他就察觉到了。
更何况小姑娘毫不避讳,这么炙热又直勾勾的眼神,如何能察觉不到。
他舀水的动作顿了下,故意偏过身,正面对着她的那个方向,无知无觉地洗了他这辈子姿势最僵硬也最做作的一个澡。
出浴桶时,他犹豫了下,但想到她已经长大,两人早晚也是会到这一步,才大刺刺地跨了出去。
几乎是在感受到她目光的那一瞬间,某处立即就有了反应。
方才的澡又白洗了。
他暗道了声粗口,停顿了下,还是扯过一旁干净的里衣披上,大步走了出来。
恰好看见那个小姑娘,慌手慌脚地蒙住了脑袋,嘴角的笑就止不住地扩大。他像是吃了仙丹妙药,这些日子坐上皇位的烦躁与阴郁,似乎瞬间都消散了。
只要看到她就够了。
沈珏大步过去,身上鞋上都还沾了水气,他也没刻意压着声响,那脚步声就有些大,一步步踩在了姜幼宜的心口。
脚步越来越近,姜幼宜揪着被褥的手指都紧张得发白了,她还从来没干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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