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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阿娘的心思

小说:

有春尘万朵

作者:

见三之二

分类:

穿越架空

直到死时,叶千灯那番含恨的话,孟春尘才知道叶千灯进宫应该不是为了姜解言,似乎只为了杀她,为什么要杀她却就不知了。

体感上一箭穿胸还是昨日的事,心口有微弱的痛感,孟春尘轻轻揉揉心口,驰道上灰尘重,往眼中钻,她闭了闭眼,继续想叶千灯。

却不是为了上辈子的事在想她,只是认为叶千灯功夫好,或能为己所用。

若有人问孟春尘:你恨叶千灯吗?

她大概会用时间想一想,然后告诉你两个字:不会。

一则是她自己要死的,怪不得别人。没别人可怪,太无聊,甚无聊;二则她这个人少年时情绪太激烈,提前借用了太多,叶千灯长得像朵春日白花,做的事也倾向清粥小菜,太清淡,勾不动恨意。

日头已经升高,有些刺眼,她被照得眼前发黑。

多思生殆,干脆不想了,转身钻进马车中。

马车中,郡主正襟危坐,似乎有些紧张,抬眼小心翼翼看了孟春尘几次,终于说:“春尘,你方才行事太莽撞,怎么能伤人呢?裴家如此的世家大族,平白树敌不是明智之举。”

陈靖安这时也钻上马车,郡主看了丈夫一眼,丈夫是礼部侍郎,裴洗的爹裴东岳是礼部尚书,如果裴东岳因为此事心里生怒在官场上给丈夫下绊子可怎么好?

“春尘伤了裴洗,恐怕……”郡主没再继续说。

陈靖安原也有些犯愁,但看妻子的目光满含担忧,温和笑笑,以口型道:“无碍。”

云安郡主感激地点点头,正色道:“春尘,你不该无端伤人,你可知自己错了?”

孟春尘道:“怎会无端呢?他评判我,够辣两个字想必您也听到了,没弄死他可能已经是我懦弱了。”

郡主道:“他那两个字是过分,该打,可是在那之前你就动手了,而且你那叫懦弱吗,你那是自不量力,是找死。”

“我不能找死吗?”

郡主立刻伤感了,梨花带雨道:“你为什么要故意气我?人活着家人理当在先,争一时意气太不明智,不能为了让自己痛快给自己的家人带来危害。”

孟春尘却想起小时候,有一日县尉儿子带人围殴一位小朋友,她气不过,打了那小子一通,第二日县尉夫人找上门,祖母赔了好些钱才打发走。

当时她很惶恐,祖母说:“春尘怕什么,继续去做,这世间总越不过一个理字。”

孟春尘说:“可是要好多钱。”

祖母说:“祖母有的是钱给你兜底,别怕,大胆去做。”

祖母的父亲是前朝有名的商人,是最早涉足海上贸易的人,真正的富可敌国,到了祖母手上财富又翻了一番,是有底气说这种话的。

而母亲,自外祖去后,虽然有封地赋税,却都到了侯府账上,无钱无权,大概只能谨小慎微。

孟春尘冷硬的心肠一时有些松动。

郡主见她不说话,又耐心规劝道:“暴力从来不是好东西,你举起了刀,他人也会举起刀,更弱的人怎么办?大家都意气用事,人怎么活下去?你攻击性这么强……这倒是也没什么,但总要学着藏一藏,你柔顺些,将来才会有人爱你敬你。”

孟春尘笑了笑,身体微微向后,淡定自若道:“若然人人循规蹈矩,我们如今恐怕还是野人呢,我不乐意,我就要做。”

“时局如此,世风如此,你做不到。”

“我想试试。”

陈靖安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就是跟不上节奏,这时终于找到了气口,忙道:“也不怨春尘,是那裴洗太过分,那么欺负那些学子,春尘少年心性,自然忍不得。”

郡主柔声道:“你不懂,她就是好斗,见不得别人压过她。”

孟春尘道:“确实,我要让所有都人看到我。”

郡主道:“没那个必要吧,总之你要承认你这次属实鲁莽了。”

陈靖安再次插口道:“好了好了,这次确实是裴洗太过分!”

郡主道:“你莫要帮她说话,她同她爹有些地方真是一模一样……”

马车哒哒哒,已经驶行到信国公府所在的子午巷,停了下来。

孟春尘微微笑了笑,笑意照见了眼底抹不去的荒凉:“生孩子这种事本就是弱肉强食,你生出我我无可选择,你生出的是我你无可选择,我不会一直守着母慈子孝那套供奉您。”

郡主怔住,不可置信看着她。

陈靖安板起脸来,怒斥道:“孽障!你是越发不知体统了!还不跪下赔罪!”

宝刀出鞘,抵在陈靖安脑门上:“我给了你什么错觉吗?”在这两人震惊中,孟春尘又道:“有劳母亲去应付长辈,我单独去见见这位尊神,不用等我,我大概很晚才会回去。”

之后她跳下马车,拍了马屁股一下,马儿受惊哒哒走远了。

信国公府位于京城北边的子午巷,是座移步换景园林制式的公府,子午巷两侧种满了梅树,看到修剪得分外清俊的红梅,也就距离信国公府不远了。

世子柳着年的院子在信国公府东侧,有单独的院门出入,几乎算是单独的院落。

那是个有点圆的木门,上面有很多像是刀子划出来的刻线,圆门两侧有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一只掉了牙,一只捂嘴笑。两旁堆了许多无人清扫的落叶,踩上去应当嘎嘣脆。

而在圆门的更东边是英国公府的宅子,门檐更高,冰冷的石柱高高擎起一座朱红大门,门上的铜环都有牛头那么大。怪异的是屋脊上有一条多余的龙,向着圆门里面俯首叩头。

信国公府的国公柳銎和英国公府的国公柳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又有人说这俩有一个是养子,俩人很不和,谁也不服气谁,一门两国公,都是靠军功赢回来的。

柳着年的院落夹在这两座公府之间,在两座华门之间显得有点破落,也有点曲径通幽的意思。

她走到圆门前,却不敲门也不推门进去,反而坐在门槛上,手托腮静静看着街景,似是要等谁来。

倘若透过她身后的门缝朝里面望一望,能看到一进院方方正正的,中间有一方小小的池塘,屋角悬垂着铜铃,有袅袅烟气升起,晨钟暮鼓,像一座寺庙。

不多时,真有一人,脸上蒙着黑布,拿着把镰刀杀过来,镰刀到她颈侧时,一只手伸出捏住了那人腕骨,骨裂声响,镰刀应声落地。

那人手臂仿佛没了筋骨,只有一层皮肉拉扯着悬垂摇晃,他倒坚强,额头上疼出豆大的汗珠却没有呼痛一句,尤自愤愤不平:“你们知道人死了吗!死人了!人都死了!你们一点不怜悯,一个调情一个伪善,和裴洗都是一路货色!”

这言语来得莽撞,想来是酒肆前围观的人之一。孟春尘思考一会儿,明白这是指责她酒肆塌了,她还在一边同人说笑。

“别难过,我是为了引你出来,我平时很善良,不会在灾难面前嘻嘻哈哈,酒肆的火是你放的吗?”

那人道:“原来如此,那你是好人!不瞒你说,火是我放的,我教之人各个敢作敢当!”忽又皱眉:“不对,你说不要救人,变成星星……你怕不是个好人!”

竟然眼带疑惑看向孟春尘。

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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