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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看,流星

小说:

有春尘万朵

作者:

见三之二

分类:

穿越架空

裴洗已及冠,父亲给他取字镇渊,镇渊什么意思?用土填平小土坑呗,是要他以身作则平不平,他才不要呢,他就要穷奢极欲。

他朝酒肆瞧了眼,看到废墟上的人,惊吓似的对对手指,唇边露出个讽笑:“哟,瞧瞧,不是我眼瞎了吧,那是咱们不可一世目下无尘的那个谁那个谁嘛,怪不得不爱理咱们呢,原来是爱好捡垃圾啊!”

旁边人立即附和:“是他,是他。”

柳着年这人很神奇,年老一辈都很尊敬他,像个菩萨一样供奉着,反而年轻一代对他很不屑,有些人甚至十分讨厌他,这些人里为首的就是裴洗。

裴公子日常觉得无聊,唯一爱好是看人变脸,君子变小人,英雄变狗熊多么有趣,然而刺眼却冰冷的阳光下,废墟上的人只是专注做自己的事,并不理他,这更让他生起极大的兴趣。

他笑嘻嘻脱下鞋,揪下长袜,往地上一扔,指了身后一个人:“你叫什么名字,啧啧,不管你叫什么了,来,撒泡尿在上面。”

被他指到的人瞬间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撒尿是泼皮无赖的行径,他一个有头有脸的举人怎可这样做!当即摇头道:“公子说笑呢,不不,我不能。”

裴洗冷笑,阴沉瞧他一眼,忽而委委屈屈朝空中一喊:“沾衣,他不听我话,你说怎么办好?”

话音一落,半空中跳下来一名青衣少年,十二三的年纪,手持一柄长剑抵在那人咽喉上:“要死还是撒尿,赶紧的,狗孙子别啰嗦!”

裴洗捂着受伤的肩膀抱怨:“还以为你走丢了,原来没丢!”

孟春尘没见过这个年岁的沾衣,多看了两眼后继续看热闹。

那举人被逼着解开裤子,围观者中有小娘子,好些匆忙撇开脸去,他要屈辱拉下裤子时却被沾衣握住手臂,沾衣看向孟春尘:“你,就是说你,别装听不见,滚回马车里去,你怎么好意思看!”

孟春尘道:“多谢你关心,我好意思看的。”

沾衣觉得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气闷闷撒手:“赶紧,尿尿不会啊!”

撒尿的人屈辱哭着,将尿液滋在白色长袜上,等全浇湿了,裴洗嫌弃退后一大步,道:“你准头好吗?拾起来,团成球,砸到那位白璧无暇的公子身上,能做到吗?”

此言一出,酒肆这边的举子们愤怒了,纷纷骂裴洗。

对此等变故,废墟上的人依旧无动于衷,继续安静拾捡废柴堆放到一边,各处被他分散得均匀,似乎是怕受力不均造成二次坍塌。

他这认真的模样引得飞红一片,空气中都隐约带出些甜丝丝的味儿,陆续还有小娘子小公子涌出来,堵塞了半条街。

他怎么这么好看、绝色、是神仙吧,之类词汇不绝于耳。

人群中陪着柳着年一起过来的两位老者眉头紧锁了一瞬,长相略阴沉的那个面色更沉了些,两个人努力挤开人群向着文鼎楼走去。

儒雅的那个说:“昨日夜里武安候府的火可是令狐兄所为?洛涔只剩下这么点血脉了,孟春尘纵然退婚,明尊也不会坐视不理。”

阴沉老者面带微笑说:“成玉兄说笑了,我同洛涔并无恩怨,何谈放过?”

儒雅老者望着纷杂的人群,目光中有些悲悯怅然:“孟春尘幼时已能直犯天颜,如今更有成算,我从中说和,你们各退一步,如何?”

阴沉老者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显然没把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笑道:“右相要替我说和是我的荣幸,可是并无恩怨啊!”

儒雅老者默不作声。两个老人由护卫开路,继续向着酒肆走去。

武安候府的马车这边,见孟春尘无端伤人云安郡主十分惊恼,又急又气,陈靖安略一沉吟,对郡主道:“你且放心,我出去看看。”

本朝一直以来都是察举制,以九品中正品评选任官吏,自从前些年右相宇文坚与左相永宁王洛涔提议两制并行,才有了科举。

科举由礼部主持,负责组织考试,品鉴、监督学子等职责,学子们品行不端,陈靖安觉得他这个侍郎理应管一管,记上一笔。

他从马车上一下来,周围的举子们纷纷认出他,立即朝着他恭谨行礼,他先吩咐了几个人将挡路的碎石移开,又道:“裴洗,莫要任性胡为!”

裴洗对他不屑一顾,“呼”了声,觉得十分扫兴,打眼扫了下,从一个人手上揪下手衣,套在自己手上,然后十分嫌弃捡起腥臊的长袜,砸向柳着年。

他准头很好,肮脏的长袜准确砸在柳着年的脊梁上,偏偏被砸的人一点情绪都没回馈给他,衬得他像个哭闹要糖吃的小孩。

裴洗心口闷闷的。

两个奋力向前挤的老者心口也闷闷的,不约而同瞪视裴洗,仿佛要活吞了他。

不远处的陈靖安看见这两人,身躯不自觉一抖,这两位一个是右相宇文坚,另一个是鹿国公现任刑部尚书的令狐非。

陈靖安想着在场诸人认识这两位的不在少数,大家不约而同没叫破两人身份,他自是不能喊破了,于是只在远处行礼示好。

他却不知这两人陪着柳着年来到这方酒肆,早就同人厮见过了。

有个穿着破布麻袋看上去很是寒酸的举子气得发抖,大声斥责道:“裴洗,莫要欺人太甚,人命岂容你如此轻贱!昭昭青天,自有公理,莫欺少年穷,你以后好不了!”

裴洗晃了晃脑袋,吊儿郎当道:“汪汪汪!”

如此行径气煞了酒肆前的举子们。

文鼎楼前的举子们早听说他们互相指认过,酒肆下面根本没有人,只是柳着年瞎坚持,于是道:“下面真有人吗?我看是这位世子殿下为了给自己博名声故意的吧?”

忽而传来哭声,有个人从拥挤的人群中向前挤到文鼎楼前,哭天喊地道:“拙荆去岁仙去,只余小女与我,我变卖所有田地铺子带着小女上京赶考,都怪我贪杯醉死在酒肆中,酒肆塌了都不知道,若是小女也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会试不考也罢!”

原来这位举人怕被同侪嫌弃,不敢说自己带了女儿一同来,偷偷把女儿藏到角落里,酒肆塌时他被人顺手捞出来,此时方酒醒,醒过来不见幼女,忏悔哭呢。

这人哭着哭着,拿头往文鼎楼石柱子上撞,被文鼎楼的伙计拦住了,伙计道:“别瞎哭,兴许没死呢,世子殿下不是正在救你家闺女吗?”

坍塌的酒肆里忽然响起“咔彭咔彭”的声音,柳着年站着的地方裂出几道缝隙,就要支撑不住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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