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皱皱巴巴的,唇齿交锋之下细微的叮咛声在耳侧回响,秦施施罗衣半开,滑落肩头。随即掌心温热袭来,粗糙的茧子摩擦着细腻的肌肤。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轻哭一声。
面前的人停下了动作,贴着的唇离开,酒气在二人唇齿间弥漫。他炽热双目定定地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看化。
目光钉在她身上,凌慕阳抱住她细腰,轻轻一举,她已经双脚悬空,坐在了书案之上。随即他撑住手臂环绕在她身侧。
被猛兽般的目光锁在原地,她不敢动弹,知道自己狼狈至极。
外袍半倚在肩膀上,满院春色尽在眼底。在夜光里,她双目擒泪如明珠。
凌慕阳眼底暗沉,深不见底。
眼前人似丝带般柔软,他根本移不开目光。
这样奇异的感觉,与过往无关,与秦府无关,只与她这个人有关。她的气息,已经占满了他的思绪。
翻涌的凶光似波涛,在酒意的迷惑下更加放肆。
他神色冷峻,眉宇深纹紧锁,良久后,终于松开了撑着台面的右手,将头上红丝抽出,遮蔽了她一双明目。
气息如夏,在隆冬里模糊了时节。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着。不知何时,双膝暴露在烛光下,失明的不安爬满她清瘦的肩头。
凌慕阳的声音自一片朦胧的红光里传来:“对,往后去些。”竟还有浅浅笑意。
秦施施顿时不敢动弹,她目不能视物,只能由着凌慕阳摆弄。
她害怕着,却又隐隐期待着。
那陌生却叫人欲罢不能的触觉,如同熊熊烈焰,她只想寻处清泉,一解饥渴。
秦施施额际冒出汗珠,咬住双唇。
凌慕阳微微用力捏住了她下巴,强迫她启唇,一口香甜米酒夺去了她最后的理智,清泉的冷冽和米酒的芳香冲击回荡在脑中,一片凌乱。
两人再度唇齿交缠,共品新婚时未曾饮用的交杯之酒。唇间落下的一滴,顺着她仰着的颈项,融化在寝衣领口。
轻柔的吻落她耳畔,像春雨亲吻大地,温情缱绻,又多了几分夏雨的力度。
最后他坐在交椅处,借着身后烛台明火,细细揣摩起来。
眼前人哭得厉害,“放肆……”她咬牙低声斥了一句,却并未震慑到他,反而在她那实则温言软语中生出些坏心,像给她挠痒痒一般往里去。
她又哭又笑的,自己都被自己逗趣了,心里暗自责备自己不成体统,苦笑相间,简直半个疯子。
但却也不能完全怪她,这些敦伦之事,教习的嬷嬷说了也好像没说,完全不是她们所说的样子。
现在她做的和教习嬷嬷说的同一件事情便是等待,可她觉得心中有千万蚂蚁啃咬,酥痒难耐,太折磨人了。
波涛拍岸,岸上芭蕉叶滑落雨滴。
秦施施呜咽出声,原本往后撑住的双手,再也抑制不住,只能在红光朦胧中寻找低头那人乌亮的发丝,纤细的五指茶入其间,感受着他同样热浪滚滚又逐渐粘腻的发丝。
她靠着腰身的力量支撑,浑身抖得厉害,战战巍巍之间,纸张被她坐得移了位。她想缩回双退,低头那人却不允,只是喘着气,鼻尖仍在细细回味。
他站起身来,贴近了她耳边,轻轻嗜咬着她脖子。他的王妃,素日里看去,最是端庄自持,如今正满脸通红,恰如冬日腊梅,在雪地里傲然而立。
唇角处她牙印斐然,不自觉沁出的泪水,划过通红的脸颊。那满赋的白纸上,泉水哗然,晕开了墨渍,早已经不辨字迹。
最后她并住双膝,想跳下书案去,却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她握拳惊呼道:“去哪里?”
还未等凌慕阳说话,柔软温暖的被褥已经如同云团般,包裹着她。
从书案移到了床榻间,一道闪电劈亮了夜空,也劈开秦施施本就混沌的脑海,一切好像变得澄亮明晰起来。
惊雷之后暴雨重刷着屋檐,哗啦啦地盖住了屋里的交流之语。
她眼角落泪,小声地啜泣呢喃道着欢喜。
闻言,凌慕阳的动作一僵。他见秦施施狼狈不已,其实若是秦施施可以看到他,他又何尝不狼狈呢?
野林行舟,探索未知,一路采撷圆果,在狭隘的山谷中行舟,左右碰壁,汗流浃背,怎不算狼狈?
书案上,那一片赋文已然字迹模糊,可脑海里“势薄岸而相击兮,隘交引而却会。”的词句却越发清晰,随着秦施施一句句被冲碎的呢喃,他越发明了此中之意。
他曾经以楚王不齿,如今却对宋玉所说巫山神女,越发向往,共赴巫山,义不容辞。
抛去一切杂念,秦府也好,王府也罢,只专心在眼前人,眼前事。
虽然对阮道给的小画本十分嫌弃,但他转头还是悄悄到闲月阁查阅了些许资料。从前涉猎诗词、兵书,玩弄银枪、长剑,现今也懂得些许红尘情歌。
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可见书上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见她咬唇压抑,他却心中雀跃,仿佛打了胜仗,越发欢喜起来。
榻间临了,他借着醉酒的失神,把人全身看了个遍。
不知何时,秦施施眉下鲜红丝带已然不再蔽目。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身上人的神情,只觉得殿中炉火过旺,如盛夏来袭,烤得人炙热干渴。
她双目含情,手心处按着他背脊嶙峋旧伤,连连摇头。
凌慕阳抬手替她抹去薄汗,被她泛着水光的眼眸望入心底,又好似看穿了魂儿般,连忙移开视线,伏在她肩膀处,嗅着那淡淡的体香。
原本他静静停靠,却被这一伏,荡漾着湖中水草,惊得原已平静下来的秦施施又是一声叮咛,绵软的指尖牢牢地抓住他后背。
陈年旧疤上又添了秀手几根划痕。凌慕阳却好像奸计得逞一样,轻笑出声。
秦施施素来学创伤之法,对她而言,并无男女之别,只有伤势之分。
人体骨肉相连,伤筋则动骨,师父教过她男女阴阳不同,却不曾说过男女情爱交欢,她也无从阅看那些书籍。况且,到了断手断足的时候,血肉成块,嚎啕不已,并无性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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