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并没有惩处朝中的任何一人。
而官渡之战胜利的关键,也正如荀彧所料,许攸的亲眷在后方犯了事,审配将其亲眷收押、处置。
许攸气不过,见主公袁绍也并未对此有所言论、作为,遂直接转而投靠曹操。
许攸出卖了袁绍运粮大军的路线,以使曹军可以提前在乌巢布置、准备。
官渡之战胜利后,姜袂又自前方战场寄来书信。
信中无不是在说:她在官渡待得久了,郭嘉白日夜里都需要为战局忙碌,她实在无聊。如今官渡之战既胜,她是不是就可以早日回到许都。她很想唐袖,更想郭奕,也不知晓她家臭小子这些时日有没有长高。
等回许都,她要吃唐袖弄得火锅、炸猪排、冰糖葫芦……还要帮郭嘉再仔细好好地养养身体。于官渡的一整个冬日,郭嘉一直是上一轮的风寒还没好透,下一轮的风寒又起。
当日,荀彧自衙署归家,与唐袖一道用晚饭。
照例是先问孩子们:“奕儿同俣俣和窈窈他们都吃过了吗?”
唐袖颔首,并且笑道:“就算他们还没吃,多半也是三个人待在一起吃了,哪里还会特地向我们告知?有丹鸾和知宜看着他们,他们总能吃饱。”
唐袖发现这古代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比如家里的侍女仆从多,有人帮忙看孩子,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自己便可以松快不少。
荀彧闻言,微微莞尔,换上了一身干净舒适的宽袍广袖,又是淡色,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隐士。
荀彧已习惯成自然地先为唐袖舀取汤羹,顺便还夹了一些菜,之后才忙碌自己空空如也的胃腹。
无论有多饿,荀彧的吃相永远慢条斯理。
唐袖觉得,虽然与荀彧一起吃饭不香,并不能使自己多吃一碗。但看他吃饭就像是欣赏古代餐桌礼仪的表演,再加之表演者仪表堂堂,总归是赏心悦目。
唐袖等荀彧吃上一些,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如今官渡之战已胜,司空大人清点完战利所获辎重,是不是就该领兵回许?”
官渡之战之后的一些细枝末节,作为未来人的唐袖其实也并不清楚。
荀彧听罢,微微摇首:“还不急。主公的意思,是想趁胜直接南下,攻打荆州。但我以为不然。”
唐袖面上有些庆幸。可不是吗,要是曹操转攻荆州的话,那姜袂岂不是还要好久才能回来。莫说姜袂想自己,自己也挺想姜袂的。
这些时日,唐袖的文字被传得到处都是。
况且,唐袖记忆中,现今还远不是曹操真正攻打荆州的时候。
唐袖听荀彧的意思是,他也不同意曹操此时攻打荆州,遂继续问:“那他们何时回来?”
荀彧闻言,瞧唐袖面上的雀跃,忍俊不禁,又莫可奈何,回答:“我虽阻止了主公转而攻打荆州。但我亦修书规劝,如今袁绍既败,当一鼓作气,继续追击袁绍,至少要将袁绍逼退仓亭。”
唐袖微沉吟了一阵,而后意味深长地喃喃:“理应如此。”
荀彧又道:“你若是惦念姜夫人的话,估摸着还要等上几月。”
唐袖倒是没想到荀彧能看穿自己的心思,愣了愣之后,释然地破颜展唇。
而等唐袖真的再见到姜袂,已是翌岁的秋日。
惠风和畅,天高气爽。庭院里的草木飘飘扬扬地落下枯叶。飞舞的枯叶之下,稚嫩的少年们,已是可以提剑舞出一整套招式。杀伤力虽不足,但观赏性尚可。
唐袖就着茶和糕点,坐于廊庑之下,随时准备拍手叫好。
只是在她拍手之前,已是有另外两个许久未见的熟悉身影,自庭院外行色匆匆地走近。
待望完那最小的少年一套剑招舞罢,窈窕的女子抽泣着钻入身侧瘦长男子的怀中。
唐袖哑然失笑,但莫名竟也觉得鼻子发酸。
俣俣正拉了郭奕到唐袖面前,张扬地说着:“阿娘你瞧,我与糖块谁的剑招更好些?”
唐袖张了张唇。
俣俣又道:“就算我很有出息,阿娘你也不必如此感慨。儿子我以后不仅是剑招,无论是为人、做学问,都会让阿娘觉得骄傲的。”
唐袖:“……”她这个儿子有时真是自信得过分。
唐袖哭笑不得,只答:“在阿娘的心目中,你与奕儿的剑招都好。奕儿小小年纪,便已如此行云流水,简直令人惊艳。至于俣俣你啊……”
唐袖故意拖长尾音:“年岁要比奕儿长。照理来说练得比奕儿稍好些,本就理所当然。但你既然问阿娘了,阿娘必须说,我们俣俣就是这世上剑术最佳的十一岁少年。”
俣俣心满意足,满脸得意。
唐袖继续道:“想来奕儿也是她阿娘心目中剑术最好的九岁少年。姜袂,你说是不是?”
唐袖的目光,望向俣俣和郭奕身后的不远处。
郭奕闻声,当即回首。
可只一瞬,郭奕又正回脑袋,不再望向院门附近的那俩人。
但在唐袖的眼前,他早已泪湿了眼眶。
被点名、站在院门处,隔了一岁半多才回到许都的姜袂,一个箭步上前,一边说着:“才不是,我姜袂的儿子不仅是九岁少年中,更是全天下剑术最好的。”一边拉过郭奕,紧紧地抱入怀中。
“呜呜呜,我们奕儿这一年长高了许多,也长大了,都会舞剑了。”姜袂埋首在她低头就已经可以触碰的小小少年额头,以面颊磨蹭着,任由鼻眼泪将郭奕的皮肤弄湿。
郭奕狠声道:“放开我,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接着,改为碎碎念:“什么一年,分明是一年零七个月。什么都会舞剑,我去岁就会了。”
姜袂自知对郭奕有愧,不仅不生气,反还逗郭奕:“能是谁?我啊,我们宝贝郭奕的生身母亲,这世上最最最爱郭奕的人。”
“分开这么久,奕儿想阿娘了吧?快让阿娘好好看看。”姜袂说是要看郭奕,推开郭奕,还没望上两眼,伸手便是去揉郭奕的脸。
郭奕先瞋她,而后委屈起来,嗓音也被姜袂揉得乱七八糟:“你们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要把我一直丢在义父义母再,一辈子都不来找我。”
“我很害怕,也很想你们。”郭奕哽咽。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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