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残留的香气,温柔又独特,像她的人一样,值得万千娇养宠溺。
散若满天星辰,纵使万般独爱,也苦于触不可及。她若山间晨岚,朦胧飘散各处,却满手皆空。
……
谭柘躲在寝室楼里不敢动弹,生怕外面人没走,又惹出什么事来。
路过的同学看见她,道:“谭柘,还不去洗澡啊,都快十点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道:“正要去。”
她对梁洛河,起初是害怕的。因为这人矜贵,总觉得不是自己能处得来的人,只想逃得远远儿的。
后来觉得他凉薄,绝情起来瞬间翻脸,一点儿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今天又觉得,他有点大男孩的痞气热烈,对熟悉的人总有柔和的一面。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谭柘说不准。
或许全部都是,只不知,对她,会是哪种模样。
……
她提着洗漱用品回来时,李梦正在吹头发,看见她,轻轻问了句:“回来了?”
谭柘“嗯”了一声,把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放回椅子上。
过了没多久,她从谭柘身后凑上去,温声软语道:“柘柘,上次是我不对,你可千万别生我气。”
她难得这样语气,是真知道错了。
谭柘看着她道:“我没生气。”几句劝告的言语统统都收回了肚子里,没说出口。
再亲密的朋友之间也需要界限,尤其是在这种关系上。
“我不是故意对你说狠话的,下次不会了,答应我,把这件事忘了。”
谭柘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安抚道:“没事的,我真的没记住。”
“柘柘,你别怨我傻。感情这东西,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知道不该和他凑那么近,可就是离不开。”
她看着谭柘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道:“唉,算了,以后你总会懂的。”
关于那天晚上那事儿,两人之后谁都没提起。谭柘偷偷藏在心里,好在梁洛河几天没见踪影,让她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这天,谭柘下课,刚从教学楼里出来,老远就望见个人影,本想绕道走,却被抓个正着。梁洛河凑进来,道:“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谭柘抿着嘴,直愣愣往前走,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瞧你来了。”
她停下,解释道:“我问的是,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上回说要请我吃饭,现在还作不作数?”
她思索了片刻,犹豫道:“今天不行,我晚上还要小组汇报。”
梁洛河漫不经心道:“我人都来了,总不能叫我饿着肚子回去吧。你晚上吃什么,我跟着你。”
谭柘没好气地盯着他,就不信自己要是真不管他,还能饿死了不成。
“我吃食堂,你跟我一块儿去?”
他挑了挑眉,示意带路。
不得不承认,梁洛河走在路上很扎眼。谭柘一路跟着他,没少受指点,抬头看他时,他却一副坦然的模样,好像早已习惯。
谭柘就近去了星光餐厅,路上经过那汪湖泊,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的荒唐事,生硬的别开了目光。再抬头时,发现梁洛河正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她突然生出许多疑惑,比如为什么他似乎总有空闲,又诸如年龄、职业……种种关于他的过去,两人都不曾分享。
她吃得很小口,抬眼看时,梁洛河也并不是很有食欲的样子。
鬼迷心窍般的,她就突然问出了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他难得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分明是有了答案的模样,却没有宣之于口。
谭柘不再探究,总觉得,这种问题,知道了也没有意思。
他一直送她到教学楼底下,平缓道:“上去吧。”
谭柘道:“如果你下回要来,记得提前告诉我。”
他笑了笑,回了句知道了。
上楼的时候,同专业几个师姐抓着她问道:“谭柘,刚才外面和你一起那人是谁啊。”
谭柘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定义这个人的身份,最后用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一个朋友。”
师姐好奇地问道:“男朋友啊?”
谭柘连忙摇头,推脱说还没到这一步。
几个人笑得一脸甜蜜,像看好戏似的。
这一场汇报开得不明不白,谭柘少见的有些分心。她想通过思考,定义自己与梁洛河的关系,可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或许,比起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更明白,自己眼下是否需要这段感情。
晚上,她站在寝室楼外,拨通了手机里那个意外存在的号码,接通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厉害。
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甚至是有些快速的,她朝那一头表明:“梁洛河,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了,我眼下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打算。”
电话那头出乎意料的冷静,谭柘似乎也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妄图验证一些东西。她情史空白,唯一对爱的了解或许出自简·奥斯丁和一些幼年胡乱扫过的电视剧。她听见梁洛河笑得无奈,却在下一秒被挂断了电话,徒留“嘟,嘟,嘟”的忙音回荡。
她想,这样也好,不用多去解释什么,散得干净。像他这样的人,大概不会把她记得长久,也不会有伤痛吧。
……
五月中旬,谭柘请了一周的假回杭州,等再回来时,得到的是科研论文入选校级优秀项目的消息。闫瑞明嘱咐她好好准备,校级论文会被推至全市进行二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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