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承桑郁打消了顾虑,心情很不错地握着短刀在抱琴面前舞了一下:“没有,只是后来汇合了,就一并回来。”
无妄回了久违的故地,比方才夜里见到承桑郁还兴奋,没听号令就迫不及待伸展了开来,一阵铁骨撞击的声响过后,过长的鞭身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响声不大,甚至没有惊起叶间休憩的鸟儿,抱琴却忽然失了声。
“主子,妖族是不是……是不是终于要枯木逢春了?”
承桑郁摩挲着冰凉的铁骨,忽然喊他们“让开”,紧接着铁骨破风而起,在空中舞出道漂亮的弧线,末尾那一点金丝从沈观面前划过,恍惚之间与从前哪一幕再度重合。
抱琴收了枝叶变回人形站在角落,早已泣不成声。
一妖一鬼无声地看她舞鞭看了许久,沈观忽然召了剑,凭空接住了承桑郁砍过来的一鞭。
承桑郁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没收住笑,晃了下心神,险些被饮尘抓住破绽,迅速回身躲过了一剑。
太久没有使鞭,有些招式她甚至已经淡忘了,只在饮尘引导中慢慢回想起来。无妄显然与她配合也不错,二人一来一回打得竟也是有模有样。
沈观自来找她之后话就不多,也不知在天界遇到了什么事,承桑郁虽知道他不想说自己硬要问也没意思,但转念一想他每次都憋着不说好像还觉得是为自己好就气不打一处来,出招就更加狠厉,有点撒气的意味。
沈观握剑的手有些抖,好像快招架不住了。
眼看着两人好像动起了真格,抱琴也不敢再偷摸黯然神伤了,愣愣地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也许该劝一劝架。
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切磋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打出杀招来了。
她犹犹豫豫伸了一根枝杈过去,只顷刻间就被长鞭切断。她盯着地上那一片碎叶看了一会,果断拔腿跑出去搬救兵了。
她后脚才跑出去,里头不住的风声终于停住。
“你有话可以问了。”沈观微微侧过头躲过甩来的长鞭,饮尘与其撞出了火花,险些点燃地上零碎的枝叶。
承桑郁这才收手。
她额头沁出了汗珠,无妄收回时变成折扇,承桑郁顺势打开给自己扇了扇风。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沈观点点头,定定看着她:“也许知道,你问就是,我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你怎么回来路上不说,偏偏要等我发问——怎么,我不问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承桑郁翻个白眼,折扇摇得哗哗响,显然开始烦躁了。
“真是饮尘找到的,你记不记得我们从前切磋,饮尘就异常兴奋,觉得寻到了相当的对手。”沈观斟酌着措辞:“我魂魄附在饮尘身上,一路几乎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承桑郁不信:“没人看得见你?他们不奇怪为什么你带着剑失踪多年,饮尘却忽然回来了吗?”
“我不信天界那么多神官,就没有一位看出不对劲来。”
“都五百年了,拙心庭易主之后成了什么样子你最清楚,金銮殿也是如此。沈荃在位时其实就已经不景气了,他只是临走时调动了最后一点能动的神官,耶水一战之后,就彻底分崩离析了。”沈观耐心地跟她解释:“死了两个,散了五六个吧,沈筌再一死,就更没人愿意留着,都散了。”
承桑郁眼神一动。
“死了?我记得那几位里头只有一个老头看起来命不久矣,我也没动他们啊。怎么会……”
“不不不,老头反而没死,他寿数长着呢。”沈观摇头,“死了的是位医仙和另一位将军,走得很安详,找不出死因。”
他这一说承桑郁就想起来了。
青桥先前提过那位医仙,但交战那日他看起来还活泼得很,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没多久就死了?
这确实蹊跷。
但另一位将军她倒是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儿子也是年少有为,深得沈筌器重。这样的人都快死了不仅没一点迹象,还让他奔赴战场,那沈筌失去人心也确实活该。
“现在各天神官都换了汤,早就不敌从前了。他们连饮尘都认不出来,更畏惧这股剑意,一路上没一个人说话。”沈观神色平静,“好在没有遇见沈芜,不然我高低要露馅。”
他话音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承桑郁思忖了一番,暂且信了。
但她还是觉得奇怪,天界都这样了怎么对外一点风声都不露,这种事也没必要藏吧?
不远处传来争论声,承桑郁懒懒抬眼,认出是那夜堂神木涵英,见怪不怪地继续问:“你都能勉强与我打个平手,怎么当初就没想过争那帝王的位置?听说沈芜可是日日在你爹面前争宠,偏偏最后太子之位给了不问世事的你——话说回来,当初是因为你失踪了沈筌无奈之下才传位于他,他就没有怀疑过沈芜是否从中作梗了吗?”
沈观还没张口,木涵英就火急火燎地闯进了门,喊声震耳欲聋:“主子!”
承桑郁下意识想捂耳朵。
“早就同你说了,拙心庭里姑娘多,你嗓门小一点。”她板着脸警告,“还有,我命大得很,你不必因一些小事就大呼小叫,会出乱子的。”
木涵英悻悻住了口。
承桑郁的话他当然挑不出毛病,但挨了训其实心里也不太舒服,此时见了那头看热闹的沈观,就将矛头对准了他:“那他呢,方才抱琴可说了,你们大打出手事态严重,那我不得来看一看吗,万一真……”
承桑郁质问的目光挪向了姗姗来迟的抱琴。
抱琴理亏,默默退后两步,躲去龙渊身后了。
“万一真出了事,我得来给他收尸,免得脏了拙心庭的土地,谁都敢来你头上动土了。”
承桑郁:?
沈观:?
龙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