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姌在程妄怀中仰头,透亮的清瞳里写满了求知欲,渴望着他开口解惑。
“没说话。”
得到结果,宋清姌身体反而更僵硬了,表情呆愣愣的,真实得有些可爱。
程妄黑眸缓缓垂下,女人瓷白的双颊映入,像果冻一样富有光泽,长睫毛上还挂着几颗小小的水珠,流萤般扑闪,诱惑着人上手体验她的触感。
[看着很软,掐一下试试。]
宋清姌瞳孔猛地睁大,又来了,这声音。
当瞥见程妄右手真的抬了起来,她心头一紧,冷不丁一巴掌给拍了回去,发出一道清脆的啪声。
两人视线在半尺内相撞,谁也不说话,气氛莫名诡异。
僵持了片刻,宋清姌咬紧唇,挣扎着从男人身上起来,他也没拦着,松了她腰间禁锢。
她四肢发软,动作慌乱,从他身上下来时不慎踢了他一脚,男人压抑的闷哼传来,她才发现他的腿正不断沁出血迹。
好在靳家的私人医生早就收到消息,很快赶来,将他们带去了休息室处理伤口。
宋清姌只是呛水,身上没什么伤口,被领着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又一口气喝完阿姨送来的红糖姜茶,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温,脑袋也没那么沉重了。
程妄腿伤似乎很严重,在隔壁房间进行一个清创的小手术,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程妄毕竟救了她,还因她而加重伤势,宋清姌有些愧疚,想了想,端了碗红糖姜茶去了隔壁。
门是虚掩着的,她走近敲了敲门。
“程少,方便进来吗?”
“进。”
男人嗓音有些虚弱。
宋清姌进门,鼻子皱了皱,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以及腐肉味,并不好闻。
医生正在给程妄包扎了,手法干净利落,护士在整理完医疗垃圾,结束后,医生带着护士准备离开,屋子里只有宋清姌在,他走前贴心地同她说了些注意事项,她听得专注而认真。
程妄不着痕迹,盯了那道婀娜的背影许久。
门吱呀一声合上,她微微转身,他淡然错开视线,长睫鸦黑低垂,在灯光下投了两道长长的虚影。
“程少,要不要喝碗姜茶暖暖身子?”男人脸色比之前苍白不少,好看的眉眼耷拉着,没什么精神,不难看,反而多了丝破碎的美感,宋清姌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力气,只是试探着问了声。
程妄偏头看她,乌黑的眸轻闪了下。
[是要亲自喂我吗?可以,本少同意了。]
是他的心声,宋清姌握紧托盘,笃定了,虽然匪夷所思,但她能很快接受,因为职业的原因,之前她看过很多心声文。
[她在发什么呆,怎么还不喂我,茶都凉了。]
男人面色从容,一如既往的傲然惬意,心声却.......宋清姌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她端着姜茶朝他走过去,再次听见了程妄的心声,似有些振奋和愉悦。
[受点轻伤就有这待遇,不错不错。]
宋清姌思绪越发清明,心头的迷雾被拨开了一片,顿觉未来不可限量,她能听见程妄的心声,相当于有了一个极大的作弊器,这个认知让她如踩云端。
她将房间里的矮桌推过来,姜茶被放在上面,指尖指了指。
“程少,赶紧喝点,凉了功效就不好了。”
程妄蹙了下眉,沉默几秒。
这几秒没有心声传来,宋清姌却读懂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和轻微的叹息。
宋清姌看着男人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腿,略带歉意的开口打破寂静:“刚刚在湖边,多谢你救我,也很抱歉,连累了你,加重了你的伤势。”
程妄端起姜茶,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汤勺搅拌几下,抿一口姜茶,轻轻放下,眉峰微微上扬,“救自己妻子,应该的。”
‘妻子’这两个字,刺到了宋清姌敏感的神经,她眼皮跳了跳,像是领地突然被人闯入,浑身的防备和警惕都被触发了。
等程妄喝完姜茶,宋清姌心不在焉去收拾,准备离开。
“谁推你落水的,知道吗?”
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脚步一滞。
[我的人也敢欺负,胆子不小!]
宋清姌原本还摸不透程妄的性子,并没想将这件事闹大,只等以后再清算,此刻听了他的心声,眸光一转,决定主动告知。
“我在湖边坐了会,贺家继承人贺堇舟看到我,过来打了声招呼,恰巧被他太太看见了,误会了我们,争执间,我被他太太推了下。”
贺家和宋家是世交,宋清姌和贺堇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十八岁后便订了婚,只是后来他意外失踪了一年,找回来时不仅失忆,还爱上了救他的小镇女孩,有了一对双胞胎。
当年两家因此闹得沸沸扬扬,最终不欢而散的退了亲,这事儿,圈子里都知道,一直当做笑谈,不是个秘密。
确定联姻后,宋清姌的资料早就送去了程家,程妄定然知晓她和贺家的纠葛,今天落水的事他也很快会知道,不如她坦然的说出来。
毕竟大家族很在乎脸面,程家不计较她的过去,不代表能容忍婚后的她和旁的男人有牵扯。
“想好怎么惩罚他们没?”
程妄的反应超出宋清姌的预料,他眼神转冷,深不可测。
[扔海里泡一天一夜,让鲨鱼追咬。]
[哪只手推的,打断、碾碎。]
[让他破产,还是做了他.......]
男人心声是不加掩饰的恶意,神情略显刻薄,偏他骨相极佳,那点儿阴森邪气反赋予了他额外的魅力,格外吸引人。
眼看他思绪发散,开始往法治频道偏,宋清姌轻咳两声,提议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让他们破点财?”
良久,程妄点了点头,宋清姌道了声谢,迈步离开。
[原来是个小财迷。]
临出门,听见了这样一句评价,宋清姌嘴角微微一抽,谁像他这么会投胎,自坐财库,一出生什么都不缺,视金钱如粪土。
刚关上门,宋清姌转身,迎面与靳家当家人和他妻子打了个照面。
靳太太看见她,带着愧疚握紧她的手,“好孩子,阿姨和你靳叔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的,今晚好好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
宋清姌笑容温婉:“那就多谢阿姨和靳叔叔了。”
寒暄后,两人敲了下门,进去找程妄谈话,后来听说夫妻俩很晚才离开。
夜已深,宋清姌身子熬不住,回了自己方才泡澡的房间,沾了枕头自动阖眼,睡得深沉。
第二天,她果然起晚了,墙上钟表停在了10点钟的方向。
“阿姨,他人呢?”宋清姌端着早餐去隔壁献殷勤,先不说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只凭他因她而伤势加重,她就得小心照顾才行。
只是在套房里找了一圈,她都没找到程妄。
阿姨正在打扫卫生,闻言眨了眨眼,说不知道,这话儿不太真实,许是她不善于说谎,频频吞咽,且总是躲避视线。
宋清姌勾了勾唇,目光如炬盯着她,还没说一句话,对方便吓到了,挣扎着说:“程少不让说,让您好好休息就行,他,他好像去湖边了。”
去湖边做什么?
宋清姌喝了碗豆浆,填了下肚子,准备给程妄打个电话,惊觉手机昨晚好像和她一起落进湖里了,难怪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她匆匆到了湖边,隔着一段距离,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隐约是从她昨晚落水的地方传来。
脚刚抬起,耳边又响起轮椅走过的声音,同行的还有男人略带戏谑的称呼。
“早,程太太。”
宋清姌抿出一抹笑,回转身子,“早啊,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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