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温柔一点。”琴酒懒洋洋的靠在床头，很是坦然任苏格兰折腾，这种话理所当然的引来了苏格兰不满的一睹。
看来某人对自己有多过分有自知之明，苏格兰眯起眼睛，语气里多多少少带上了些威胁，“我还不够温柔吗，亲爱的？”
琴酒意料之中的更加兴奋了，他喜欢苏格兰这个样子，有点危险的样子，他甚至有点期待苏格兰会不会做的过分点，声音不出意外的变得暧昧黏稠，“够的，但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保持呢？”
“也许不能。”苏格兰眨了下眼睛，打量了一下男朋友漂亮的躯体，目光闪了闪，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的，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那么果断的下口的，但他可以在别的地方下口。
“唔。”琴酒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很微妙的感觉，他舔了舔嘴唇。
“抱歉。”苏格兰含糊不清没什么诚意的咕哝了一声，亮蓝的眼睛向上抬起，对上那双燃烧着贪婪和渴求的眸子，他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抱歉，只是下意识的这么说了。
琴酒似乎没听到他的咕哝，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把手贴到苏格兰的脸上，拇指顺着打理整齐的胡茬擦过，缓缓爬到后颈上，在颈椎上徘徊。
苏格兰是个绅士，琴酒可以作证，就是过于绅士耐心了一点，他忍不住想抬手却被扣住手腕按在床上，也许不那么温柔也可以？默许了这个无声的要求的同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仓促的念头。
琴酒松了口气，被控制性极强的姿势按住，苏格兰的动作仍旧温柔，有种被海洋包裹的错觉，温吞的感觉不能说不好，琴酒的嗓音有些低哑的催促了一声，“Harder。”
这有点像挑衅，反正不像正经的催促抗议，但问题是在这个节骨眼，苏格兰并不能太过理性的思考，他选择折中。
琴酒的眼神有点涣散，某些没必要的不服输的念头驱使着他以近似讨好的方式催促苏格兰，他不确定成效如何，双方愈发投入的结果就是都没什么思考的余地。
懒散的抱在一起，苏格兰的手指卷起丝滑的发尾，倦怠的在漂亮的锁骨上亲呢的吻过留下细碎的痕迹，“我保持住温柔了，满意吗？”
“啧。”琴酒的手流连在苏格兰腰侧不满的捏了一把，感受到肌肉绷紧愉悦的眯了眯眼，慢悠悠的回答，“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像是记仇了，明明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苏格兰眼底闪过笑意，而且不是很喜欢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那就好，我还挺担心没法好好回报你昨天的款待的。”
腹部的肌肉绷紧，带着薄茧的指尖在体脂率非常好肌体上打了个圈，勾勒出诱人的线条，肌肉的主人闷笑一声，反应很快啊，“居然是昨晚吗？你知道，我们可以进行搏击训练的，你喜欢你看到的，对吧？”反正调换过来琴酒是喜欢的。
居然转移话题，苏格兰不怎么用力的戳了几下自己确实很欣赏的景色，决定既然已经报复了就轻拿轻放，“当然，不过搏击训练可不太好看到这个，你真的有诚意吗？”
最容易看到这个的当然是卷腹运动，彼此心知肚明，换成搏击训练就是贴身缠斗了，不管琴酒怎么想，苏格兰觉得自己很容易分心，当然，这也是诚意的一种。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琴酒懒洋洋的怼回去，他们可以在这个假期里多尝试一些有趣的东西，起码他准备好好回报一下苏格兰的温柔体贴。
在交换了一个温存到带点黏糊的吻之后，他们放任自己沉入梦乡，琴酒很乐意让男朋友感受一下相拥而眠的后果。
黑色的，血气的味道，脑子里是零零碎碎的想法串不成线，暗红色黏稠的液体环绕在手上，要动一下吗？似乎动不了，又似乎是不想动。
腿脚不知道是被什么滞迟住了，他该走了。
但是向哪走？
我要去哪里？
去那里做什么？
困惑淹没了他，一种呼吸不上的感觉渐渐淹没了他，明明没有水的，不是吗？
那为什么会窒息？
没有答案的问题毫无理由的在脑海里徘徊，找不到方向。
他感觉自己抽搐了一下，在浓郁的可怕的心悸中僵硬的放缓自己急促的呼吸，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清醒的可怕。
琴酒不做噩梦，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苏格兰的。
但他是做过噩梦的，在偶尔挂怀的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是如何和正常的正确的道路背道而驰的时候，但天生的冷血又很快会驱散这种对他而言略显荒唐的想法，黑暗不知从何时起成了他亲切的朋友，也在不知从何时起成了他偶尔噩梦的主题。
也许是在他第一次回到这里，这个葬着他全家的小镇，和这栋他度过了大部分愉快的少年时光的房子里的时候，但那时候他明明感觉很好。
琴酒清醒的安静的躺着，苏格兰在他被梦魇困住又惊醒的时候被细微的抽动惊醒，听到急促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
琴酒也会做噩梦吗？他悄声问自己，答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琴酒也是人，当然也会做噩梦，琴酒在噩梦中的反应是如此细微，如果不是睡前的亲密相拥苏格兰根本感觉不到，相较之下略显多愁善感的人不禁会想，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同床之人是否也曾这样惊醒，自己却一无所知。
“噩梦？”苏格兰悄声问了出来，也许他该体贴的装作视而不见的。
“也许。”琴酒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噩梦，他确实惊醒了，也确实心悸了，但要说这是噩梦，似乎也不太对。
“害怕了可以哭出来。”苏格兰轻轻的笑了，他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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