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假期在厮混中显得异常短暂，美好的如同杜波斯太太的面包一样的日子也像充满了气泡的松软面包一样，消失的很快。
苏格兰觉得这日子也不算太短，至少他用几乎没有的法语从勉强能说英语的杜波斯太太手里套出了一个面包秘方，在被称赞了做面包的天赋之后，杜波斯太太跟他定下了如果他回头能说好法语就再给他几个独家秘方。
在讨人喜欢方面琴酒都佩服苏格兰，这个家伙会的法语不超过一百个词，却硬是能用这么贫瘠的词汇让杜波斯太太眉开眼笑，这还都是这几天跟他请教的，甚至口音还有些古怪。
把住了快十天的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指纹发丝都找不到那种干干净净，他们再次踏上了旅途。
说旅途不太准确，是苏格兰又被琴酒带上不知目的的道路，大部分时间是琴酒开车，小部分是苏格兰在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开的情况下被琴酒指引着开车。
他还是在某个休息站看到标识文字，产品包装袋上的品牌变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已经换了一个国家。
“我们这是到了意大利？”靠着车前盖，苏格兰撕了一块面包塞到自己嘴里，看着琴酒抽烟有点意动。
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刚刚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琴酒敲了敲烟，任由烟灰飘落，“是啊，怎么发现的？不是听出来的吧。”
“不是，”苏格兰有点郁闷，单纯的打招呼听在耳朵里，他甚至觉得意大利语和法语没什么差别，“店里卖的东西变了，包装看起来像意大利语。”
“真聪明呀。”琴酒似笑非笑的打趣他，从专业素养来说做出这种判断还是很基础的，根本不用这种夸奖。
又是被揶揄又被打趣，苏格兰有那么一点想干脆把面包塞进琴酒嘴里，他眯起眼睛，“应该是比你聪明一点吧。”
琴酒做出思索的样子，让苏格兰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在气人这方面琴酒也是个中翘楚，越是跟他熟悉越是深受其害，他侧头弹了下烟灰，“应该是吧。”
苏格兰看着琴酒笑没做声，默默的撕面包吃，只要不接茬，琴酒不管有什么坏主意都没用。
清凉的风柔和的拂过，琴酒难得的穿了一件柔软的帽衫，平素的肃杀气势被消弱了很多，当然，这仍旧是件黑色的衣服，内侧也依旧塞满了各种防患于未然的装备，但至少看起来他是贯彻了度假这个说法的。
也许该让他穿点别的试试，苏格兰漫无目的的想着，琴酒对黑色简直是有某种执念，他忍不住看着琴酒想象了一下对方穿白衣服的样子，不，那太显眼了，配上本就近乎苍白的皮肤和银白的发色，也许会看起来白的发光的。
甚至会很像某种和琴酒完全不搭边的小动物，被自己想象逗乐的苏格兰踢了踢琴酒的鞋沿，弯弯的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接下来我来开吧？”
琴酒被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没意识到苏格兰诡异的在他身边放松下来之后思维会如此跳跃，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开了快三个小时的路程了，虽然说不上累，但这种贴心的好意他很受用，“嗯，好。”
苏格兰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嘴里，眼里的笑意根本止不住，他干脆在被阳光晒的微烫的车前盖上靠的更舒服一点，理直气壮的盯着琴酒看。
“你到底在笑什么？”琴酒不紧不慢的抽着烟，语气里是纯然的困惑，还带着一丝被烟熏后的沙哑。
苏格兰歪着头想了想，伸手夺过了琴酒的烟，说是夺，其实也就是夹住烟身就自然而然的接管了剩下半截烟的所有权，“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黑衣服？”
“方便。”黑色的衣服不显脏，在街上还很常见，以他的身材还能有那么一点收束身材在视觉效果上显得低调的错觉，最重要的是沾了血可以不那么急着处理。
“可现在是度假吧？”苏格兰抖了一下自己天蓝色的衬衫式外套，示意正常人是会挑选一些轻快的配色度假的。
“麻烦。”琴酒偏开目光，他不嫌定做礼服麻烦，却觉得挑选颜色和匹配的穿搭麻烦，反正经典款的永不过时，黑色百搭永不犯错，偶尔换个颜色也是深蓝色之类的——如果他记得的话。
这回换成苏格兰似笑非笑了，某个人的居家服分明也是淡色的，不过也依旧是偏冷的色调，当然那些比较舒服的款式和品牌大部分居家服颜色都是淡色的，“真懒啊。”
“我懒不懒你不知道吗。”琴酒语气懒洋洋的反驳，看着苏格兰被烟呛了一下，他就是特意挑着苏格兰抽烟吸气时说的。
苏格兰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但没有选择报复这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家伙，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所以你穿过白衣服吗？”
自从意识到出门在外琴酒基本上不会穿黑色之外的衣服，在家也穿些灰的蓝的冷色调的衣服，苏格兰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他见过琴酒穿各种衣服的样子，也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唯独没见过他穿白色的，要是面临需要变装的情况也许琴酒换件白的还真就一下子会被忽略掉。
琴酒的表情有点微妙，这个问题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当然穿过白衣服，他淡淡的提醒苏格兰，“我学过医的。”
但那是工作需要吧，苏格兰觉得这是转移话题，他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除了白大褂之外呢？”
“穿过。”这个答案被不情不愿的交了出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要说也不是不行……
苏格兰弹了下烟，听出那点不情愿心情很令人惭愧的好，没等他问更多，琴酒就笑了。
“母亲给我穿的，”琴酒当年是没什么抗拒的，妈妈想给他穿什么都可以，回忆像是蒙着一层朦胧美好的细纱，触手可及却永远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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