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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借命

小说:

身穿进修真界怎么破

作者:

逢春季

分类:

古典言情

她接着又朝穿青色锦袍的少年说:“小少爷,我给你说,奴婢就是要多管教。不然跑到主子前头去,欺负你这妹妹可怎么办?”

她又看周宴眉头紧锁,觉悟自己约摸是说错话了:“不是妹妹,那就是妻子?”

褚清此刻再糊涂也听懂了,合着她拿了一堆吃食,被认作是婢女了。

她把手上提的吃食往周宴手上一放,捋起袖子就要去干架。

拿着一堆东西,周宴拦也拦不住。

“你这个眼拙的,我怎么就是婢子了,你会不会讲话?”褚清死死拽住那人的头发,不想那人又拽住她的辫子。

“我的头发,你这小娘子,老生是在教你规矩?”老婆子疼的直叫唤。

“你还说!?我刚刚不是说了我不是婢女!?”褚清气的说话一喘一喘的。

下一瞬,褚清才发现被拽的辫子已经不疼了。她抬眸向上看,师兄已经那缚仙绳把那人捆住了。

她也松开手,对着那老婆子做鬼脸,“让你欺负我!”

扶元容躲在她身后也学着做,结果吃了一嘴面纱。

周宴把缚仙绳松开,拿起褚清刚刚看好的额饰,和扶元容喜欢的腕钏,“老板娘,把这两个包起来吧。”

褚清气也出了,又被扶元容拉着去买糖葫芦。

那老婆子见褚清走开,又试探的问:“刚刚那泼辣的小娘子是?”

面前的少年容貌出众,一身青衣身姿挺拔,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他嗓音清脆,笑着将表明心意的话流露出口:“我心悦于她,只盼着如何讨她心意才好。”

老婆子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脸还是气绿了,只好开口宰他一笔:“讨她心意,买一件首饰可不够。”

周宴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可她口中的话。

最后又挑了件水蓝蝴蝶流水插簪,和两对桃花钗。

他结完账又想到什么,折返回来:“你有女子编发发髻的书吗?”

最后周宴满意的提了一堆东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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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们送回宿院后,周宴将剩下的吃食稍给邬闵两人。

这两人的画风截然不同,一人在外面练剑,一人在屋里占卜。

宋竹斋见周宴后,并没有收剑,反而那剑砍向他。

周宴将吃食用灵力托放置院中石桌上,旋腰躲过一剑,灵剑入手。

两人在院中比起剑来,宋竹斋以攻击为主,剑风凌厉。十几招过去后,周宴仍以防守为主,只是他挥剑行云流水,躲过杀招好似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一时的避让只为看出对方看似严密剑招下的漏洞,周宴脚步轻点,躲过横斩的剑风,瞬移至他的身后,剑指后心。

宋竹斋轻笑:“师叔果然剑术了得。”

周宴挑眉,“你也会拍马屁?”

宋竹斋:“……”

他正欲推门而入,被宋竹斋拦住,“他在占卜。”

“卜什么?”周宴有些诧异。

宋竹斋沉默两秒:“姻缘。”

莫名感受到暧昧的视线,他补充:“他的。”

周宴正欲开口,屋内灵力四溢对冲,仿如飓风从中将门窗全部吹开。

两人急忙进去,五行符纸的焚烧因外人的闯入而被迫中断,霎时红光满罩的卜卦阵法俱破。

阵法反噬让中央盘腿的男子吐出一口鲜血。

周宴上前封闭他的膻中穴,防止血行逆施,掏出护心丹给他服下,这才有时间摸他的脉搏。

五行符纸只焚了一半,可地上有着约摸几张的符灰,这说明,他不止卜了一次。

脉搏微弱,心脉淤堵。

周宴当机立断汇出一股灵力拍在他的后背,一口淤血从邬闵口中喷出。

淤血喷溅至宋竹斋的白色纱袍上,他的心顿时一沉。屋内灵力混杂相冲,导致他无法使用灵力辩物。

符力与灵力混杂的漩涡,他心上涌出浓烈的恐慌。

耳边粗喘的呼吸声,他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谁的声音,是他的,还是邬闵的?

“师叔,邬闵有事吗?”他冷清的声音中莫名带着些恐慌。

“没事。”

周宴又续了股灵力,缚住他的心脉。

听见椅子倒塌的声音,他掐诀将五行逆施的灵力挥散。

“怎么想起求姻缘?”周宴问道。

“……”

周宴掏出臭味丹,此时,邬闵腾的窜到角落,刚刚恢复灵辩的宋竹斋说话嗡嗡的:“邬闵他失禁了……?”

周宴的声音有些阴森的渗人:“你不说,就喂你嘴里。”

他接着说:“我记得你说过,预知吉凶为参破天机,因此卜卦不可贪多,为什么你这次卜了近乎五次?如若不是第五次未能卜成,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周宴气急,他不明白邬闵为何做这种糊涂事。

“只是一时昏了头,我有分寸的师兄。”邬闵语气假装轻松。

周宴知他在胡说,却也知道撬不开他的嘴,邬闵看似是最吊儿郎当,无拘无束,其实最会隐藏情绪的就是他。

“别叫我‘师兄’,你跟我师承一门吗?”

邬闵笑着说,“周宴我看着你这张脸,真叫不出师傅。”

周宴长了双桃花眼,可眼尾又微微下垂,不自觉流露出点幼态,恰好深邃的五官又恰好中和了这抹女化。

这张惑人的脸最惹女仙喜欢。

周宴这才听懂刚刚突然那句师兄是这个意思,他不禁低头轻笑:“师傅我可当不起,我愿意当你朋友。”

“我认为的你最好的朋友。”他侧眸看了看旁边执剑的少年,“只许与宋竹斋齐名。”

宋竹斋冷然出声:“可我叫你师叔。”

邬闵绷不住笑,震的胸口阵阵的疼:“去你们的吧,赶紧走,让小爷我好好躺会。”

“行行行——”两人从邬闵的视线消失。

看不见人后他的嘴角缓缓掉落,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

邬闵的视线划过零碎的符纸,脑海重回十年前。

那是他最不愿回忆的一年,彼时的他好不容易将出生时带的弱症治好,不必在初春寒冬时总令母亲担心。

他觉得自己真正成了小男子汉,也是在那年初春见到了扶元容。

小小的元容被霆叔拉着找祖父见礼,明明比他小整一周岁,可元容却已经‘见多识广’,跨过昆仑,渡过南海,还在茅山剑宗里认了个师傅。

他是哥哥,却又没资格自称哥哥。

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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