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春,连空气里都流露着春花香气,褚清入定一晚,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按理早起应当练个早功,可她学双剑连个功法也没有,她正想着,扶元容揉着眼睛穿戴整齐从屋内走出来。
距离上次侯荨授课那件事,扶元容对她更为依赖,就像跟脚小狗一样,走到哪里都要跟着。
她承认这个比喻并不好。
她在现代时就格外喜欢古典舞,虽然拉筋早功时让她受尽苦楚,至少在这里的确有了写用处。
她看到扶元容,忽的想学这时代的舞蹈,“元容元容,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跳舞?”
扶元容显然还未清醒,但依习惯还是点了点头。
她其实不喜欢跳舞,只是褚姐姐好不容易给她提点要求,她咬牙也要跳了。
褚清搬个软凳到院中,还不忘拿了些零嘴。
扶元容穿着弟子袍,袖口处皆束身,跳起需要衣袖翩然的柔媚舞时,竟也没那么违和。
白纱宗袍在旋转中飞扬起来,少女束发的丝线也随风摇曳生姿,只是这舞中间,扶元容总会依习惯有一些刻意掀开衣袖,拨落胸襟的动作。
摸到麻纱衣裳时她会回过神,这并不是她在妙音楼中的红色纱裙。
褚清阻了她继续跳,牵她去坐下:“我来教你新舞蹈好不好?”
她并不是觉得露点白臂和胸脯就是放/荡,只是扶元容并不懂她为何这么要这么跳。
现代舞性感的多了,只要是喜欢就可以。所以她要喜欢,不要因为其他别的缘由来这么跳。
扶元容乖乖点了点头。
她认真的托腮看翩然起舞的褚清,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她太喜欢褚姐姐了,所以她觉得这舞蹈比妙音楼里所有姐姐跳的都好看。
可她的手却紧张的扣紧木椅上,努力去记舞蹈动作和细节,视线又会在看清褚清脸那刻,想起这并不是妙音楼中。
褚清跳完,本想问问扶元容她跳的好吗。
春日初阳映目,晃花了眼,扶元容一时看不清眼前人面目,心上猛的一惊。
她猛的站起身,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这很简单…元容…元容肯定一会就学会了,姑姑别罚元容。”
扶元容下一瞬才回过神,面前的人不是楼里的坏姑姑,着急的露出笑容,却在褚清正欲抱她时,还是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褚清将微微发抖的少女拢在怀中,聪慧如她,立时便懂,扶元容在害怕什么。
她不禁有点难过,掩住哭腔轻哄怀中人:“元容不喜欢跳舞,我们就不跳了好不好。”
她厌弃自己的一时兴起,让怀中人想起那些回忆。
安抚完扶元容后,褚清气急的又在心里痛骂夏枭几句。
今日是茅山借修的最后一天,前几日都由侯荨的师兄刘琛明授课,连学堂都换了个地方。
褚清和扶元容掐着上课的时间才到学堂。
坐好后,邬闵又在给扶元容‘私相授受’,桌上堆了各式各样的糖食糕点。
褚清向旁边着晃了一眼,居然还有酸话梅,心里想吃,正准备跟扶元容要些。
余光瞥见窗边的视线,她定睛看过去,红襟木牌,不就是上次那授课的小孩。
侯荨知道今是她们在此寄读的最后一日,本就想好今日来为那因伤失忆的女仙道别。
他察觉到褚清的视线,表情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掩饰。
不过今日他不止是为了道别而来,他上前躬了躬身说:“褚娘子,今日前来是为扶仙子的病,或许医衡长老那里可以一试?”
他顿了顿,或许觉得此行突兀,“扶仙子上次的话使我感触需多,因此我才违规上求,只是不知你们可愿一试?”
褚清看了看邬闵,见他并无异色,便点了点头。
不论什么机会,也要试一试才好。
几人御剑前往医修宗,褚清想着摁开了传音戒:师兄,元容之病或许可治。医修宗医衡长老处,若有担心可前来。
且不说她们几日并不是内门弟子,侯荨也并不是医衡徒弟。几日被结界挡于宗门口。
侯荨掏出储灵袋中的木牌,于宗门口侧边槐树凹陷处贴合,几人牵着同束的灵力成功进入。
相比于符修剑修可待练功的空旷阔院。
医修宗随处可见划出的绿地,种的各式各样的仙草仙药,散发着点点荧光环绕。
空气中都弥漫着浓蕴的灵力气息。
宋竹斋最先感受到强劲的灵蕴波动,眉头一皱。
紧接着,一身青袍的白须老人,现身而出。
衡长老拂着长胡须,慢慢开口:“果然是人才辈出。”
他把眼神放在宋竹斋身上,长身玉立,气质斐然,“不错不错。”
唯宋竹斋知他话中意思,微躬了躬身,“只是凑巧罢了。”
衡老不答,只笑笑。
他元婴后期的修为,若想闭气,这几天筑基的修为,可是万万察觉不到的。
这年轻人不可小觑。
怪不得楹丫头能芳心暗许。
褚清有些懵然听着这两人打哑谜,她是急性子,就想将来因脱口而出,被突然现身的沈楹,把口中的话又生生憋回去了。
沈楹在旁看师尊紧盯宋竹斋,脸色微红,怕他露出些什么端倪。
她急忙现身,佯装无知几人来此目的,“褚清?你们怎么在这?”
一听沈楹发问,褚清立马进入主题:“为了请长老为元容看病。”
侯荨接话:“楹姐姐,是我带他们过来的。”正说着,他凑近沈楹耳边,“是枭哥哥帮我联系的衡长老,不然以我的资质年岁请不来你师尊。”
沈楹点点头,引几人入室中。
衡长老先搭脉中,并察觉不到脉搏异样。
他扶须开口:“请诸客入外院中,接下来我的功法不得现外宗人前。”
褚清几日听令于院中等候。
扶元容见熟悉的人离去,脸上有些恐慌。
……
过了约有两刻钟,还未见衡老出来,褚清有些坐不住了,绕着这药圃踱步。
邬闵本就心焦,看着褚清一会绕一圈,一会绕一圈。
绕的他心火都升起来了,感觉手脚都痒的慌。
他正欲出声,门——嘎吱一声,扶元容走了出来。
明明跟来时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长相。可褚清包括邬闵都已经看出眼前之人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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