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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那把剑的剑尖没过鲜血，她染血的指尖用力到发白，死死握住剑柄不肯松手——
就在所有器官因为供血不足而急速衰竭，她面色苍白得下一秒就要失去呼吸时——
古老的神剑却因为吸收了过多她的心尖血而猛然一震，随后足以让整个雪山都感觉到的神力外涌，几乎要让这皑皑白雪都倾覆到茫茫人间地——
而她就这样亲眼注视着自己的灵魂被送进那把剑里。
所有的情绪被剥夺，所以的痛楚瞬间消失，甚至就连自己的生平都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起来。
……
穿着青裙子的小女孩跌跌撞撞。
穿着绿裙的少女娇俏喊道：“姐姐——”
甚至是现在自己的青衣染血流溢。
她那样恍惚地伸出手想去抓住回忆的流窜，却了无声息地最终堕入黑暗。
……
姐姐。
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救我的。
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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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风雪已停，从来不见阳光的剑谷此刻却已经云开雾散，而颓唐倒在雪地里的女子赫然睁眼——
她已是古剑之主。
剑锋亮光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仇视着刺眼的阳光。
“……”
她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总会让她想起自己还天真懵懂的时候在大太阳底下撒了欢地跑。
而带着这样的厌恶，她拿着剑柄的右手借力支撑着自己起身，随后。
她剑指天空。
漠然的脸庞清冷如月，剑尖锋利似光。
……
往常总是低眉的剑修带着恶意低低地笑出声。
“我要这天下，为我倾覆。”
熟悉的暴雨带着阴沉笼罩天空，再无情感的她提剑起身，做了真正的剑主。
世人皆称她为魔头。
无恶不作，烧杀抢夺。
她漠然注视着自己指尖的挽带，原本的血迹已经退去，只留素白依旧。
那自己便要坐实了这个称号。
她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人间，随后毫不留恋地狠戾挥剑，昆仑之巅就这样带着轰然的声音葬送在这雨里，连同她的过往，还有那些没能走出山脚下的伪君子。
她要去真正……贻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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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师妹，你到底怎么了？”
谢独春像是被对方身上的冷气所吓得不敢动弹，此刻缩在船的一隅颤颤巍巍。
自从机关人偶出现后小师妹就一直维持着这副充满杀意的表情，到底要怎样啊？！知不知道自己很凶很吓人啊？！
而清冷剑修微怔，像是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对方，柔和了身上的那股杀气，伸手柔声道。
“没事，姐姐过来吧。”
……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害怕口牙。
而像是无奈于对方的警惕心，她垂眸叹着气，几步上前把对方搂在怀里，用鼻子轻轻蹭蹭对方的肩胛。
“迟早都要到这一步的，姐姐还害羞？”
……哪一步啊你给我说清楚啊！
谢独春虽然知道现在说这个时机不太好，但还是长吸一口气，在阴沉盯着自己的对方怀里言之恳切道。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妹——”
剩下那个“妹”字还没说出，雪白的剑身就抵上了船板，她没用力，就那样用墨色的眼睛无情打量着不知眼前危险的谢独春。
“ 噢？这么巧。”
她突然笑得灿烂又微妙。
既然对方一直都不开窍，那就由自己来亲自打开她的外壳。
“我也一直想让姐姐做我的……”
“剑鞘。”
……
温热的呼吸抵过她的肩胛，她就这样矛盾又沉迷地去咬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唇。
“唔…！”
她亲得又急又凶，牙齿还去尽咬对方的唇瓣，对方连呼吸都快喘不上来，却又无力摆脱这份桎梏，眼睛里都渗出泪水地瘫软在地上。
而骨质分明的手却搂住她的腰，在这小小的渔船上，她要将自己这十年来的所有凄苦的在自己亡妻的身上发泄出来。
而响亮的一巴掌在自己颊边绽放，她那双眼睛却依然漠然得仿佛倒映着对方这份美态的黑曜石，她听见明明连眼角都被亲红的对方就这样嘶哑着声音愤怒道。
“滚！你疯了吗你？！”
而她却依然，依然为对方被迫的情动而感到心满意足地欺身压下去。
……
良久。
紊乱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的茶眸女子此刻心里已经再无波澜。
她看着乖乖坐着，把那把古剑随意丢在一旁假装自己没用它来威胁过妻子的薛灵越。
茶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分明地倒映出了憎恨。
“……”
“姐姐累了吧，我抱姐姐——”
“你再过来一步，我马上咬舌自尽。”
谢独春刚才使用过度的声带此刻嘶哑，却像一只濒临绝境的困兽，她含恨看着强迫自己的对方，连脖颈只是轻微昂起都让初尝人事的剑修眼眸一深，食髓知味。
就在刚才，姐姐也是这般地，像一只濒死的天鹅，从喉管中却呜咽出她毕生所求。
……
而餍足得知道此刻不是再进一步逼迫对方面对的时候，剑修温柔又耐心地用那握剑的玉指为她细细整理好床铺，便要俯身出去。
“姐姐睡吧，我不打扰了。”
临到头去还是忍不住回头，见藏在被褥里的人却露出一缕黑发，随着船身摇晃的频率也那样发颤着。
仿佛在她的心上也晃着，摇着，倾泻出一地汩汩作流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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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一出船的剑修便感受到冰凉的金属抵在自己背上。
她居高临下回头。
原来是倒在地上的人偶机关，它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的力气，将自己内部的金属小刃抵在魔头的脊背。
……
而她嗤笑一声回头，却凭空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和满天的蝴蝶。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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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被子里消化自己情绪的谢独春却听在外面有什么东西坠入水底的声音。
正蹙眉准备叫薛灵越的名字，却有一人掀开帘子慢条斯理地走进来，祂的金色眼睛谢独春再熟悉不过。
“小春。”
被这样温柔的声音唤着，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茶色的眼睛蓦然一红，却又不肯回头直视祂。
而玉质的手指为她拭泪，祂的眼睛里除了爱怜没有其他的情绪。
“没事的，不要哭。”
“……”
“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对吗。”
如今四方势力鼎立，烽火连绵民不聊生。
而随着战况进一步扩大化，最终都只会生灵涂炭。
停留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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