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路,春芜没想出合理的答案来,只能暂时放弃,回了宫先到荣妃跟前复命。
春芜言明啸月重新吃东西了,荣妃欣慰一笑。
关于啸月,春芜有些好奇,于是问她:“娘娘,为何啸月会发出狼的嚎叫,它以为自己是狼吗?”
这事不是什么秘事,但只有早年跟着太上皇的人才知晓,荣妃也是从自己父亲那听说的。
“啸月身上流着一半狼血,它自小在狼窝长大,习得了许多狼的习性,后来太上皇收留了它,并没有刻意去驯化它,而是由它保留从前的天性。
说来也是神奇,十多年下来,啸月越来越不像狼了,可它好像心里还觉得自己是狼。它啊,是个鬼精的,你若当着它的面说它不是狼,它可有脾气,是故太上皇一直有意让身边人维护啸月狼的身份。”
难怪,皇后娘娘谈及时说是独狼,她还以为是货真价实的狼。
荣妃见她低头不语,想起她去长明宫前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笑问:“你是不是以为啸月真的是狼,在没见到之前,被吓得不轻?”
被人说中了糗事,春芜有些不好意思:“奴婢生怕这一去就不能全乎回来了,娘娘还笑奴婢……”
荣妃就猜到是这样,“你这丫头,入宫也有些年头了,胆量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再大的胆量,在生死面前还是很难处变不惊吧!春芜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她难为情地憨笑着。
今夜皇上翻的是荣妃的牌子,眼看时候不早,福乐宫上下也该准备起来。
荣妃拍拍虎头的臀,虎头乖乖从她身上下来,往外窜去。
荣妃的另一个陪嫁丫鬟玉莲端着尚衣局新做的绛紫色衣裳,笑问:“娘娘,今儿个穿这身衣裳可好?”
荣妃摩挲衣裳上那金丝线绣的鸳鸯纹,难掩喜色。
玉莲继续道,“这料子是子垒国前阵子进贡的,尤为难得,阖宫上下才五匹,可皇上念着您喜欢这颜色,特意让尚衣局给您裁了这身衣裳,今夜您穿着这身衣裳侍寝,皇上定然欣喜。”
玉莲这话说到了荣妃心坎上,荣妃点头应允,春芜接过衣裳,和玉莲一起服侍娘娘更衣。
二人才为荣妃梳完妆,外头就传来圣驾临至的高喝,荣妃领着一众宫人前去接驾。
春芜跟着主子一起行跪礼相迎,低垂着头没有乱看,不过入宫三年,她还是有幸见过几次龙颜。
当今皇上年号靖元,登基已三年有余,曾与太上皇一起征战四方,早年间结为异姓兄弟,是实打实的生死之交。
两人从外貌、身形、气质来看完全不同。白日里第一眼把她看痴了的太上皇的模样,实在是她不能想象出来的。
靖元帝一开口便夸了句:“衣裳不错,很衬你。”
荣妃浅笑谢恩,靖元帝伸手将她扶起,荣妃顺势挽上他,两人一起踏入殿中。春芜起身跟上,肩头被人轻撞了一下,是来财。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多言,一齐进到殿中。宫人端着菜进来,春芜帮着霜月布完菜,退至一旁候命。
食不言寝不语,一场晚膳用下来,整个殿中只听得到碗筷碰撞和微不可察的咀嚼,待宫女把饭食撤下,两位主子已移步寝殿说话,春芜跟着其他小宫女一起离开后,去了趟伙房,确认下头的人已经备好了热水,这才放心去给虎头准备吃的。
今晚给虎头做的是鸡肉,肉是一整块大的,没有切小,为的是不让虎头的撕咬能力变弱。
做好后春芜端着虎头缺了个口的饭碗到树下去寻它。
“虎头?”
虎头这会儿没跑远,叫了一声,便应了她,不一会儿,春芜见它从一处黑漆漆的地方窜了出来。
“开饭了!”春芜把碗放在树下的石桌上,虎头跳上桌子,鼻子凑上去嗅,“是你爱吃的肉。”
春芜坐在虎头面前看它抱着比它脑袋还大的一块肉撕咬,觉着它这样子很可爱。不禁回想起白日在长明宫一波三折的惊险,春芜瘪了嘴。
她差点就看不到这么乖的虎头了。
“虎头,对不起啊,我前阵子错怪你了,宫里竟然真的有狼!”
虎头扭头扯下一条肉,闻言给了她一个犀利的眼神,把肉嚼进嘴里,嘴边的胡须一颤一动。
[你见着了?]
春芜点头:“它和它的主人都可凶了,我差点没回得来。”
[居然敢欺负我的人!下次别让我见着,不然我就算是被咬,也要挠花他们的脸给你报仇!]
春芜那点小委屈全没了,她就知道,虎头是最有义气的小猫。
“虎头大王真好!”
虎头翘了翘嘴,但想起春芜当时死活不信自己,它心中还是有气。
[我都说了有狼你还不信,竟敢质疑我灵敏的耳朵!]
春芜伸手去摸它的脑袋,虎头没躲,那就说明虎头没和她一般见识。
她道:“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无条件相信虎头大王的话!”
[这还差不多。]
看在春芜给它做了好吃的份上,它就暂时不和她计较了,继续埋头干饭。
“你又在对猫自言自语什么?”
一人一猫的安宁被打破,春芜没回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烛火跳动,一身藏青衣衫的来财于她对面落座。
春芜回:“不告诉你。”
他当她在自言自语,那她就是自言自语,解释多了无益。
来财被呛了也不恼,问起她白日里的举动,本来他托人去打听了,可长明宫的人嘴上严实什么也没说,来财只好亲自来问她:“这个不告诉我也就算了,不过白日里拿了我的东西,总得让我知道它们被用到什么地方了吧?”
说起这个,长明殿中窘然的一幕浮上心头,春芜也不打算告诉来财,来财知道了肯定要笑她的。
“秘密。”春芜岔开话,“那些东西过几日我洗净了再还你。”
想起自己搜罗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真觉当时的自己怕得厉害,什么都往身上塞。
她那抹嫌弃的表情没逃过来财,他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用完还嫌弃上了,既如此,不如别洗了,帮我做几个新垫子吧,万一哪天我就用上了呢!”
“呸。”春芜脱口而出,“想得挺美,我如今也不得闲,没功夫给你做。”
“那就是说你闲下来就可以给我做了是吧?”来财怪会抖机灵的,他双手托腮,笑吟吟看着春芜。
春芜最看不得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她避而不回。
“帮我做些新的好不好嘛,那些我都用了三年了,抗揍效果大不如前,你知道我这个人粗心,有你做的垫子,我就可少受许多皮肉之苦。”
“你不在皇上跟前好好伺候,小心小命不保,那点皮肉之苦算什么。”春芜嫌他烦,变着法赶他走。
见她真这么无情,来财叹了口气:“唉,十几年的情意,连这点小事你都要狠心拒绝我,好让我伤心啊!”
来财很是了解她容易心软的性子,这招屡试不爽,果然,春芜气鼓鼓抬头看他,“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也不借用你的东西了,亏死了。”
来财一脸窃喜,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约莫时候差不多了,他不能离开太久,若是皇上找他不见,那可是大过。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先回去当值了。”
春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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