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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京城报仇第六十六天

小说:

我来京城报仇的

作者:

香草芋圆

分类:

穿越架空

小院当中灯火亮堂。

大理寺厨房的厨子手艺不错,晚上现做的炙羊腿肉滋味鲜嫩,香气扑鼻。

三大一小围坐在石桌前用晚食,晏容时细说起河童巷这桩杀人案。

“出事的厢房整间拆成平地,掘地三尺。屋子角落处放的一个五斗木柜搬开时,赫然发现墙里一处夹壁。木柜后板可上下开启,开启后连通夹壁。”

“夹壁里的地道直通外部,另一头有个石盖。官差花费不少力气掀开石盖后,猜猜通往哪处?”

应小满猜测:“屋子外头?总之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不错。”晏容时赞赏说:“说起来倒是个寻常人想不到的好地方。正是两处宅院中间的那处夹道尽头。”

“平日里覆盖了许多落叶灰土,无人出入,也无人在意。没想到地下暗藏玄机。”

义母抱着阿织边吃边听,听着听着,筷子停在半空忘了动。

应小满的眼睛瞪得滚圆。那处夹道她有印象,窄的很,又脏。居然被人用作地道出入口?

“所以,贼人从夹道掀开石盖入地道,就可以自由出入右边宅子。”

晏容时以手指蘸茶水,在桌上画出示意图。

一条地道,从夹道尽头地下越过右侧院墙,通往厢房。

“是陈年地道。从夯土痕迹看,有年头了。余庆楼最近半年才占用那间小院,很难说有关联。方掌柜也供认说,他对地道之事一无所知。”

“是不是旧主人自己挖的避难地道?”

应小满有想法:“在我们乡下,挺多人家地下自己挖的地窖,都是躲战乱用。”

“有可能。因此,我们昨日提审了老仆。”

应小满张了张嘴,又闭上。隐约露出些担心神色,被晏容时看在眼里。

“莫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只例行询问,并无动刑。”

“结果呢?”

“你说呢?”晏容时夹一筷子炙肉,放在应小满碗里。“年纪既大,更兼聋瞎。一问三不知。”

应小满想了想,扑哧乐了。

“我也觉得。提审他挺不容易,提审官的耳朵没聋吧?”

但晏容时思虑的倒不是这个。

他夹起一筷子鲜炙羊肉,不紧不慢接着问:

“听说你和这老仆早晚送药,有些交情。小满你觉得……他当真聋瞎,听不见,看不清?”

应小满一怔。

低头仔细回想片刻,老仆虽然嗓门大,要说全聋全瞎,她是不信的。

“似乎偶尔也能听见几句,有时候和我对答来着。但眼睛似乎当真不太好。我看他屋子里的陈年老垢好久没清扫了。”

晏容时点点头。话题很快带过。

用罢晚食,几人围坐喝茶时,义母问起老仆的下落。

“人既然也在大理寺,可就在附近院子里头住着?我这边早晚炖的咳嗽好药,喝不完也是倒,不如送一碗过去给他。”

“没关在此处待审小院。”晏容时说:“暂拘在大理寺狱里。”

应小满和义母齐齐“啊?”一声。

晏容时:“他不是人证。”

“河童巷这处旧宅秘密甚多。长居多年的老仆,极有可能知道地道的秘密。”

“他身上有作案嫌疑。”

——

大理寺丞隔天傍晚过来寻应家母女做人证。

按照惯例,同样带来两位录供文吏。在小院里挪动桌椅时,大理寺丞捂着耳朵,神情痛苦,喃喃说:

“小声点,小声点。耳朵疼。”

应小满坐在人证的木交椅上,低声和老娘嘀咕:“老仆多半是大理寺丞负责审问的。”

义母也低声嘀咕:“听说牢房的审讯室都是四四方方一间屋,里头说话有回音。”

应小满同情地说:“那么大嗓门,还有回音。做提审活计也不容易啊……”

大理寺丞捂着耳朵入座,叹气说:“两位,声音大点。听不见。”

应家供证无甚好说的。有话实说。

凡是和老仆的对谈,想起一句是一句,尽数录下。

两名文吏嘴角抽搐,笔下如飞如实录下:

“喝药。”

“你说啥?”

“喝药啊!”

……

“哪个是你情郎?”

“什么情郎,难听得很。你跟老人家瞎说什么。”

“谁说我瞎!”

……

“哪个是你情郎啊?指给我看!”

“老人家别闹。”

“老

人家是不是看不清近处啊?别只顾着扫主人的两间院子有空多看看自己屋里。桌子墙角脏得很!哎呀死鼠!”

……

花了整个时辰满满当当录下三大张口供里头许多鸡同鸭讲的轱辘话大理寺丞揉着发疼的耳朵瞧着满纸废话发愁。

“当真再无旁的了?录下的这些嗐不似有用啊。”

应小满扶着老娘站起身同情地说:“能想起的就这些了老仆原本话就不多。寺丞提审辛苦回去早些休息罢。”

这些日子以来大理寺上下官员谁不知道应家小娘子和晏少卿的关系?大理寺丞也赶忙起身态度颇为客气。

“问不出线索心里难安。睡也睡不踏实。应小娘子再想想?”

和老仆的日常对话应小满实在想不起更多。

想来想去她只加了句:“命案那天早晨我记得老仆拿大扫帚把夹道扫了个干净。当时我亲眼看到的。”

大理寺丞立刻敏锐地察觉不寻常处:“他不是每日都清扫夹道?”

“不是。”

应小满和义母想了半日隐约记起:“大约半个月扫一次。我们搬去河童巷整个月只见他扫过两次而已。”

大理寺丞揉着耳朵思索。文书吏刷刷记录不停。

应小满还在纳闷地问:“这些也有用?几天扫一次地也要记录在案?”

太过琐碎谁也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线索哪些是废话。大理寺丞只答:“录下再说。”

当晚临睡前义母和女儿嘀咕。

“大理寺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这些官儿一个个眼下青黑没几个有精神

应小满想起七郎的承诺。

“他赶着八月中结案八月底就可以跟咱们回老家给爹扫墓了。路上来回总要两个月回家再待一阵那段时间多吃多休息叫七郎养养身子。”

义母赞同:“人年轻休息一两个月总能恢复。但他手里的案子当真八月中能结案八月底能跟咱们回老家?”

应小满也说不准。

她起身吹熄义母屋里的油灯嘴里只说:“再等等他。”

——

审讯室日夜灯火通明。

大理寺丞肃然坐在案后啪的一拍惊堂木。

“堂下老仆如实召来。你家主人的旧宅地下暗藏密道数条纵横交错你可知情?”

头发花白的布衣老仆跪在堂下扯着嗓子高喊:“你说啥?”

大理寺丞喝道:“小声些说话!你家主人的旧宅地下密道纵横交错你可知情?”

“你说啥?!”

“密道!地下密道!!”

“你说啥?!”

“……”

一墙之隔

镇纸压住面前三大张供状他逐字逐句细查。

五月里河童巷这处空置的旧宅被晏八郎往外传递消息事发当时便提审过一次老仆。

老仆一问三不知最后无罪释放。

当时的提审卷宗上同样记载着一溜排的“你说啥?”

结案语写道:“年纪既长更兼聋瞎。查无可查无罪释审。”

指节轻轻地点了点“聋瞎”二字。翻过应家母女的最新供状逐字细看。

在应小满的许多口供当中圈出几句对话。

“裙子都脏了。”

“待会儿继续扫。先出来喝药我马上要出门了。”

“出门去哪?”

老仆清扫夹道的那个清晨应小满端着药碗等在夹道口两人之间的短短几句对话分明有来有往。老仆即使聋瞎也不是全聋全瞎。他听得见看得见。

再次拔开木塞铜管里传来的提审动静响彻石室嗡嗡地回荡。

隔壁审讯室里大理寺丞崩溃高喊:“你这老仆可识字?本官把问话写给你看!”

老仆中气十足地喊:“你说啥?!”

“识字!你可识字?!来人呐把笔给他!”

老仆惊恐高喊:“你们要干什么!有没有天理了你们硬塞什么东西给小人?小人可没偷!”

旁边一个看不下去的文吏插话:“寺丞忘了?老仆不止聋他还瞎啊。如何识字?”

……

木塞重新塞住。

晏容时在长案上铺开白纸思索着连续画出几个三角:

幕后主使—

—朱臣年——晏八郎。

幕后主使——朱臣年——应小满。

笔锋一转,新添上几个人名。

应小满——义父庄九——方掌柜。

晏八郎(传递消息)——方掌柜(转递消息给某处)——晏容时(遇袭)。

庄九(故人归还五十两银)——方掌柜。

卞评事(等众多低品阶官员)——方掌柜(买卖精铁,收集武器,供给北国)。

白纸落下的线索乱如麻线,仿佛蜘蛛网般往四面延伸,把众多人物牵扯在内。

关键节骨眼上被灭口死亡的朱臣年,格外凸显出重要性。

他思索着,往朱臣年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写上一行小字:

“幕后主事,可是郑相?还是另有其人?”

幕后的主使之人,借朱臣年的一张利嘴,说动晏八郎传递消息,开春时暗杀自己这主审官,企图阻止国库武器倒卖大案追查下去的意图明显。

但幕后之人沉寂数月,第二次出动朱臣年,居然找上了和国库武器大案毫无关联的应小满。

幕后之人的目的为何?

面对着蜘蛛网般的人物关系,晏容时思索着,在应小满的义父:“庄九”的名字上,重重画了个圈。写下一句话:

【旧人前来归还五十两银】

之前提审方掌柜时,关注点着眼在“旧人”的恩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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