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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命定恶种

小说:

影杀她复仇无门

作者:

叡雪兆疯年

分类:

穿越架空

连依自地道中奋力遁出,却发现地道早已被封死。

影兵在前端黑压压地突围,可与季思怀的影兵纠斗之后,影兵也疲软许多。地宫在不断塌陷,火势已经顺着地道汹涌而来。

她回头看向火海,支撑地宫的红木化作焦炭沉重坠地;又转头看向前方无法突破的封印。

她知道自己……可能出不去了。

手里还死死捏着迁影,腕间的血早已干涸,扇骨的每一寸都被鲜血浸润。她根本没有力气去辨别这是季思怀的血,还是她自己的。

沉默片刻,她再度将迁影刺向腕间,小声地说:“开,血阵!”

影兵听令,游动到地面之上,再度布阵,将地宫围起。

大仇已报,她可以死,可是这天下,不该是她们的陪葬。

她闭上眼,浑身颤抖着,脱力靠着地道认命地坐了下来。

她突然想笑,笑自己曾经不理解时玥当年封府的行为,而如今自己却和他做了一样的事;她也有点想哭,哭自己十数年来,还未为自己活过,如今即将“拨得云开见日出”,却要葬身于这阴暗的地宫之中。

听说人死之前都有走马灯,会闪过自己一生之中的人和事。

可她闭上眼,却绝望地发现,她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震耳欲聋的落石声传来,她睁开眼望去——

一束光自封死的地道口透出,她在那束光中,看见了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那双总是满是犹豫和担忧的眼睛。

“连依!连依!”他喊道。

她站起身来,又惊又喜:“我在这!”

“我救你出去!”

时迁拿起手中寒翼,用力劈开封死的地宫口,他用力又小心地拉住连依的手,从一方小洞之中,拉出了浑身是伤的她。

连依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轻环住他腰间,安抚地拍了拍,却莫名摸到了一手黏腻。

举起手一看,是刺目的鲜红。

时迁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什么。她轻轻推开他,问道:“你受伤了?”

还没等他回答,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土地轰然塌陷。

连依扭头看过去,却发现时玥的梧桐子同他的影兵一道围着地宫之处,而火焰也同这塌陷的地宫一齐消失殆尽。

“这一切……都结束了……”她说。

时玥眼神复杂,深深望了一眼塌陷的地宫,万分冷静道:“不,还没有结束。”

“师父,瑶月她……”

“如果我是时瑶月的话……”连依斟酌道,“我会回去。”

“回去哪里?”时迁问道。

“禹城,”还没等她回答,时玥便脱口而出,“那是楚地灵脉所在,也是季家所在。”

时迁毫不犹豫对她说:“那我和师父一同前去找她,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歇脚吧!”

“不,”她伸手回握住时迁,坚定道,“我要去,十九和魏珂还在她手上,你们多我一个帮手也好,我得去!”

时玥点头默认,正要飞遁而去,连依却上前喊住了他。

“……叔父,”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语气有些别扭和生疏,而后将手中东西郑重放在他手中,道,“这是季思怀,留下的,我想,应该物归原主。”

那是一颗布满裂痕的、几乎磨到有些发光的梧桐子。

时玥只是惨淡地笑了笑,将其收在贴身之处,道:“多谢。”

她没有告诉他的是,那双被她掰断指骨的手,握不住她心心念念的玉笔,却死死攥着这颗梧桐子,还用尽全力将其塞到了她手中,等着物归原主。

三人沉默对视,而后向着禹城飞遁而去。

*

禹城之中,时瑶月沉默地看着被捆缚在灵脉焦黑根部的魏珂。

魏珂被强制跪着,没了双唇,森白的牙齿裸露在外,鲜血和唾液混杂在一起黏腻地滴落,没了意识。

时瑶月面无表情地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下。

他在剧痛中醒来,睁眼便见那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女孩,身后是一群黑压压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几近冷漠地看着他——不,是居高临下地蔑视着、鄙夷着他。

他莫名涌上一股恼怒——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是天下至尊,只有他才有资格蔑视别人才对!

“很屈辱,对不对?”她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便是你心心念念的楚地灵脉。你往后看看,这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你恶意污染的灵脉,你好好看看!”

魏珂艰难地扭过头,向身后望去。

这“灵脉”通体焦黑,上面布着歪歪扭扭可怖的黑色“瘢痕”,仰头便见四散而开的干枯枝杈,而他所在之地,不过只是这参天灵脉中,一条细弱的根部。

他忽然笑了起来,没了双唇,他的笑声诡异又扎耳。

“你笑什么?”

“我笑……”他眼中闪着癫狂的光,尖厉道,“这是我的杰作,很满意哈哈哈哈……”

时瑶月在他身边潜伏已久,早已习惯了他的疯癫,平静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魏珂笑着笑着,猝然又停了下来,只是定定地看着时瑶月。

是了,这是季念白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这瘦弱的身形,和映源如出一辙,可他从未怀疑她。

原来是该死的血缘,冥冥之中骗了他。

“孩子,你想要什么,父皇都给你。”他放软了语气,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以为时瑶月会跟她提条件,然后放过他。

时瑶月被他一番话说得心里一阵止不住的恶心,她再没办法故作平静,大步上前狠狠抽了他几掌,抽得手中满是魏珂的血,她才收手狠狠揪住他的衣领。

她看着那早就脏得不行的皇袍,狠声道:“魏珂,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称父皇!”

“因为……季念白,是我的女人。”他含着血,嘴里含糊不清说着。

“不,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娘,你对我娘只是占有和索取!”她说,“魏珂,你生性贪婪,无论是好的事物还是人,你都贪婪地想要得到!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的贪婪,把多少人拉进地狱里,你现在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魏珂张着血流不止的嘴,阴森森得笑着。

时瑶月甩开他的衣领,冷漠道:“不,你这个人不仅仅是贪婪,你是一时兴起,想一出是一出,得到了便弃如敝履,得不到便穷尽手段毁去。”

她又恢复了鄙夷至极的眼神,审判般道:“我便是你种下的恶种,是你命中注定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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