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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

小说:

【鬼灭乙女】花魁

作者:

林栉子

分类:

穿越架空

穿着羽织的姐姐告诉你,大家原本都是很弱的鬼,累给予鲜血的动作本质上是在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他们,所以,大家才会到一起成为一家人。

她看起来挺庆幸你是个好相处的人,也悄悄对你说过离爸爸和哥哥都要远一点。但是当你询问她的名字时,她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就叫我姐姐吧。”她苦笑了一下,“我应该是比你要大的。”

累并不在乎他们的名字。不管他们之前是谁,在来到这里,得到累的血之后,他们就只是累的家人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成为了他们新的名字。

但那滴属于累的血,好像并没有给你带来力量。姐姐问过你被赐予鲜血后得到了什么样的血鬼术,在知道你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你。但累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或者说他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既然连无惨的血都不能让你变强,那他的当然也一样。

“不用变强也没关系。”累在你身边翻着花绳说,“因为,就算姐姐不强也会拼命地保护我的吧。”

“啊。”你愣愣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累手中透明而泛着银光的细线,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情,“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累顿了顿,然后抬眸看向你:“那是当然的,因为姐姐以前也一直在我身边。”

他坐到你身边,小小的身体歪在你怀里,你一低头,雪白的长发就从肩上滑落下来。累很满意垂落在他眼前的白色长发,还有你搂在他腰间怕他滑下去的手,也是和他一样惨白的颜色。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累喃喃地说,“没有人能斩断我们的羁绊。”

那田蜘蛛山所处的地方十分荒凉。

你站在那座破旧的宅屋前往外看,雪从山顶一直延伸到远处,山外隐约能够看到开垦的田地,但少有人烟,一条大道延伸向远处,但也被雪盖住了,看不清楚。

“……那,那个!”一个娇柔而惊慌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你回过头,看见“妈妈”站在门口,对你露出僵硬的微笑,“外面,很冷的。快,快点进来吧……”

“妈妈”看上去是个美艳又温柔的女人,嘴角的红痣延伸到颊边,看起来像是一直微笑着一样。但她看起来却总是很惶恐,尤其是在累和“爸爸”的面前,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如果你不进去,她会一直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徘徊,你看见她的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有些担心地提着裙摆走过去:“妈妈,没事吗?”

“妈妈”惶惶地看了你一眼,嘴里不停重复着:“没事,我没有事,我,我是妈妈,所以不会有事……”

“妈妈?”你担心地扶住她,“肚子饿了么?先回去吧,就快天亮了,累很快就会回来了。”

宅屋的厨房早就被枯败倒塌的房梁堆满了,和这里大多数的房间一样不能住人,除了那天你的另一个姐姐带你去的房间,只有妈妈和弟弟妹妹住在这里,其余的家人们只是会在晚餐时过来而已。

你看着倒塌的房梁迷茫了很久,最后去问累:“没有厨房的话没关系吗?”累说:“我会带食物回来,偶尔有人经过的话,妈妈也会把他们抓上来的。”

“是要向他们换食物吗?”在你问出这句话之后,屋子里的家人们突然都看向了你,妈妈端着托盘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她慌慌张张的视线在你和累之间转了几圈,才呐呐地说:“她……”

累安静地看了你一会,然后才轻轻地说:“姐姐失忆了啊。”

“因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一槌定音,将你的问话定义为了失忆之下的胡话,于是其他的家人们顺从地收回了视线,默认了这个理由。

你不明所以地四处看了看,旁边的姐姐拉了你一下,让你把头转过来。

妈妈把她的人偶派了出去,她坐在森林的中央,十指的指尖衍生出透明的线,姐姐拉着你站在旁边看着,你看不见那些人偶,只能看见妈妈像在拉扯着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她的脸色突然不太好看了起来,有些讪讪地转头看向你。

“那下面,好像有鬼杀队的成员……”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控制不了他,他好像……”

“妈妈!”站在你身边的姐姐打断了她,“这种事和这孩子说也没什么用吧,而且,妈妈怎么能对孩子求助。”

她扭过了头,握着你的手紧了紧。你看见妈妈一下子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牙,用力拉了下线。

你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转过头去时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是壮年男人的身体,但双手像是进化不完整的蜘蛛触肢,并且,没有头颅。

妈妈咬着嘴唇,满头冷汗地拉着线控制着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那是以前的爸爸。”拉着你手的姐姐说,“因为他没有履行好爸爸的职责,所以,累剥夺了他的智能,砍下了他的头。一开始妈妈一看到他就会吓得哭起来,不过没办法,为了做好妈妈的职责,为了保护我们也只能这么做。”

“我们要好好听话。”她轻轻地说,“要听累的话才能活下去。”

你被她拉走了,她说一会妈妈会带人回来的,所以不需要去等着。你回到宅屋的时候,看见另一位系着蓝色腰带的姐姐站在那里焦急地望着,看到你们走过来立刻松了口气,小声说:“累回来了,带着食物。”

姐姐应了一声,牵着你走过去,你对那位姐姐露出一个笑容,她看到这个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一会不要乱说话。”

爸爸坐在屋檐下,他的脸已经完全是蜘蛛的形状了,看起来十分狰狞,看到你们走过来时他瓮声瓮气地问:“妈妈在哪里?”

姐姐顿了一下,小声说:“她还在抓那些人,有个不太好对付。”

“还没结束啊。”一个有些阴郁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妈妈,最近是怎么回事呢?总是不能当个好妈妈,还让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的情况里。”

他看了你一眼:“算了,爸爸去接一下妈妈吧。”

姐姐主动放开了你的手后退一步,而累向你伸出了手:“走吧,姐姐,我带了食物回来。”

你站在布满灰尘的大厅里,你的弟弟妹妹们围坐在餐桌边,他们很守规矩,在爸爸妈妈回来前是绝不可以开餐的,这也是为什么你还能看见相对完好的尸体。

那是个女孩子,穿着黑色的衣服,背上写着笔法凌冽的滅字,她的长发在地上铺了一地,手脚被切开,零零散散的样子。

你站在那里,觉得自己的血管一点一点地结起了冰,剧烈的,难以抑制的反胃感从你的胃里涌了上来,你的眼前炸开一片空白,躺在地上的残破尸体好像和什么重合了,属于人类的血腥味弥漫着窜进你的鼻腔,你全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不住地干呕起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我还没有吃过多少人,呜呜我,啊——”你听见妈妈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头晕目眩,你捂住嘴,攀着墙壁想要往外跑。但刚刚一步迈出,你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挡了一下你的脚,把你绊倒在地。

天旋地转中你只看见系着蓝色腰带的姐姐在收回手心的线,而一双苍白的小脚慢慢地走过来,然后颈间一凉,有什么缠了上来。

“诶,好奇怪,姐姐,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呢……”累拉着线,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姐姐,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

他轻轻一拉蛛丝,熟悉的刺痛感和凉风吹过似的颤栗感逼迫着你抬起了头。

“但是没关系哦。”他幽幽地说着,好像真心实意地在安慰你似的,“你已经回到家了,不用再吃那些苦了。”

累轻轻扬了下手,你的另一个姐姐立刻悄无声息地走上来,递过来一块肉,它属于那个女孩子的腰腹。累握着那块肉抵在你唇角,轻声说:“来,吃吧。”

“姐姐是我们的家人啊,我们当然应该要分享食物的,对不对?”软嗒嗒的肉黏在你嘴唇上,他安静地注视着你,暗红色的血在你惨白的脸颊上晕开,你不停地发抖,有人说过鱼肉最鲜美的地方就是柔软的鱼腩,看来人肉也一样。

你用力地扭开了头,就算累反射性地松开了手,你还是被割开了大半个脖子,皮肉支撑不住的头颅吊下来歪在肩膀上,一片雪白的长发遮住了狰狞的伤口,然后立即被喷涌而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姐姐在后面看见累垂下的握着肉的手微微发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累?”鬼就算被切断脖子也不会死,又不是日轮刀。

累上前一步,握着你的肩膀将你推到了地上,你的头砸在地上“噔”的一声,这下其他人才发现你的脖子居然没有自己复原。累半骑在你身上,用袖子一把抹去你血肉模糊的伤口,大家才看到你的伤口其实是在恢复的,但是那太慢了,慢得简直不像一个鬼,所以伤口立刻又被涌出的血给淹没了。

“是因为没有吃人才会这样。”累喃喃着,将那块人肉抵在你嘴边,“吃啊!姐姐!我们不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快吃下去!不吃人的话——”伤口恢复不了。

你难受地挣扎着,气管很艰难地恢复着,但不停涌出的血让你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只能磕磕绊绊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并且喘不上气,近在咫尺的粘哒哒的人肉让你觉得反胃,你拼命地想推开累的手,但却一点也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用力咬紧牙关。

“姐——”你扬起手,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划破了累的脸颊,让他还没出口的一声呼唤卡在了喉咙里。

累不再说话了,他低头看着你,人偶一样苍白而精致的脸庞上,一滴一滴玛瑙似的血珠渗了出来,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在你脸上。

那些血在你的脸上汇聚成小小的河流,流进你的嘴唇,和断裂开的伤口里。

累看见那些伤口慢慢复原了。

断裂的血肉拉出纤长的细线,将你的脖子一点一点地黏了回去,你狼狈地咳了半响,吐出最后一块血沫后,脖颈上只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累低头看着你,许久之后轻轻说了一句:“出去。”

其他的家人们迅速地离开了,连那个猎鬼人的尸体也没敢带走,宅屋的大堂里只剩下全身无力的你,和跨坐在你身上,脸上一片空白的累。

那滴血带给你力量了吗?好像没有,与累唇齿相交时咽下的血液似乎只是改变了你的外表,除此之外,你和以前别无二致。

而现在呢?那些血又带给了你什么?

你睁开眼睛,看见累正跪坐在一边看你,他脸上的血痕已经消失了,但你闻到了异常的,浓烈的,几乎要把你淹没的香气。不是来自于地上的尸体,而是坐在你身边的弟弟。

累看着你向他扑来,然后在咫尺之外被透明的线拦住,你扑过去的时候没用上什么力气,那些锋利的细线也没有把你分割成碎块,你只是被割出几道细细的血痕,然后狼狈地挂在蛛网上。

你的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嘴唇拼命颤抖着,透明的涎水从你的嘴角流下。累安静地注视着你,然后抬起手,轻轻握住了你正拼命越过蛛网的间隙伸向他的手。

你的手上有几道被划出来的血痕,不知道为什么,你对疼痛非常不敏感,虽然你可以感觉到痛,但并不在意它,也基本不会被影响。哪怕是像这样被割得皮肉外翻,你也只是毫无所觉地拼命将手伸向累。

“姐姐……”他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你看见累安静地闭上眼,握着你的手拉到唇边,吮吻了一下不断渗出血液的伤口。

累顿了一下,喃喃道:“人类的味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是一样的……”

你茫然而饥饿地望向他,累看着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过了许久,突然有些轻松地笑了起来。

“姐姐,想吃我吗?”他站了起来,向你展开了双臂,垂下的衣袖在你的眼前摇摇晃晃,“可以哦,来吃吧。”

“我们是家人嘛,所以我愿意为了姐姐这么做,会受伤也没关系。”累的语气近似于诱哄,他循循善诱地提醒着你这是在伤害他,但他非常爱你,所以他允许你伤害他。

他要你记住,他是因为爱你才允许你这么做。

累主动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捧着你的脸将更多的血喂进你嘴里,他看起来越来越兴奋,尖锐的牙齿划破了你的嘴唇,他就将你们混合的血一起咽下。

一直到你平静下来,无力地歪倒在半空中的蛛网上,累才放开你。他靠到你身边,淡然地询问你:“好吃吗?”

你其实吃不出味道来,你并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才去吞食累的血液,你只是需要它,就像累他们需要吃人。

喝下去的血液带着奇异的暖意传遍你的全身,你总觉得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你喝下过某人的血液,然后那些疼痛与寒冷会随着进入身体的血液而消失,但那到底是谁,你实在是记不清了。

和很多很多事情一样,记不清了。和那具残破的,让你看了一眼就头痛欲裂的尸体一样,记不清了。

你疲惫地闭上眼,慢慢地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累与家人们一起坐在大堂里,面前摆放着空空如也的餐具。你慢慢地按着地板使力,把自己撑起来,然后茫然地四处望了望。

累第一个看到你,他本来就坐在你对面的位置,轻易地就能看见蜷缩着的你慢慢坐起来,东张西望的动作看起来像只瑟缩的幼兽。

“姐姐。”他开口喊你,“你醒了吗?”

你转过头,犹豫着说:“累……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奇怪,总觉得像是忘了什么事。”

“你本来就有很多事不记得了。”累说,他微微歪着头,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一只眼睛。

“不,不是这个,是之前的事。”你笨拙地想要组织语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着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累宽容地接过了你的话,轻声安慰你:“没关系的,姐姐。”

“想不起来的话,不去想不就好了?会忘记的,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累这么说着,“姐姐只用记住我就可以了。”

你四处看了看,你的家人们回避了你的视线,默认了累的说法,于是你也只能接受了。然后姐姐告诉你,你的身体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吃不了和他们一样的东西。

“但是,没有关系。累会帮你的。”姐姐垂着眼眸说,她一直没有看你的表情,匆匆地说完这仿佛是被预定好的话语之后,她就和另一位姐姐一起出去了。只剩下累,安静地坐在原地看着你。

累拉出一根细丝,用牙齿咬着将它拉直,然后拇指在上面一划,鲜红的血就渗透了出来。

“来,姐姐。”他将手递给你。

在你捧着他的手低下头去的时候,累的睫毛颤了两下,因为那舔砥着手指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姐姐吃不了人,不仅仅是因为她太弱了。她的身体似乎真的被搞坏了,可能是在无惨大人那里的时候被过分地对待了吧,现在的姐姐似乎既算不上鬼也算不上人。

真可怜。累愉快地想着。

我可怜的姐姐,如果离开了我一定活不下去吧。

又过了一段日子,你最小的弟弟死了,是累亲自动的手。他是来到蜘蛛山上最早的鬼,年纪应该也是最大的,但因为他来的时候,累刚好想要一个弟弟,于是他被迫变成了孩童的模样。因为年纪太小,他偶尔从你面前走过时要跨过什么东西,都显得有些笨拙。你怕他摔倒,伸手扶了他一下,他看过来的眼神冷硬得像刀锋。

累其实挺照顾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他认为做兄姐的都应该有自己的职责,所以对待弟弟妹妹们的态度要比其他人温和许多。

但这并不能让他们好受一些。

于是他反抗了,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杀死了。累将他的头割下来,然后让妈妈做成了人偶。

第二天,和他年龄相仿的两位弟弟妹妹自己走进了阳光里,他们一直在一起,手拉着手。你记得他们三个之前就一直呆在一起,结伴去森林里。

累在发现这件事之后,安静了很久。他坐在你身边,把头靠在你肩膀上一言不发。

然后他说:“姐姐,我想要新的弟弟妹妹了。”

你……其实觉得有哪里不对。你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很多常识性的东西都记不住,但偶尔,也会冒出来一些突如其来的东西。比如说,家人似乎不应该是想要就会有的。

但累不管,最近没有逃到山上来的鬼,于是累将自己的外貌变成了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这样的话他看起来就完全和你是同龄人了。

他的轮廓变了不少,青年的相貌兼具了孩童时的精致,却又有着逐渐生长的鲜活而锋利的意味。累坐在你面前,鲜红的虹膜里鼓动着一颗青玉似的眼珠,那眼珠意味不明地望着你,像是什么怪兽似的。

累淡淡地问你:“如何?”

你说:“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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