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被人按在怀中,脸颊贴在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胸膛上,隔着皮肉,她甚至能听到男人和缓的心跳。
抱得太久了,胸前被风雪吹凉的衣袍都被她的呼吸重新烘暖。
康宁的脸上的温度也被布料感染,开始不断升高,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
一股熟悉的清冷气息将她包围,口鼻间尽是男人的气息,康宁觉得自己被这股香气禁锢得快要呼吸不上来。
她要溺死在萧珏的味道中了.....
康宁开始小幅度地挣扎。
刚一动,一只冰凉的手就按在了她肩膀上,止住了她的动作,紧接着耳边感觉到一缕濡湿温暖的风。
“嗯?”
耳朵好痒,康宁往一旁避开男人离得过于近的脸,试图和他讲道理。
“萧世子,可否把我放开?”
“你若答应我一事,我便放开你。”
“什么事,您说。”
“留在府里。”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康宁瞪大眼睛,恍惚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刚想生气,却突然又想起眼前人是个醉鬼,和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这是萧世子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留下,于礼不合。”她嘴上安抚着,身体却在暗中使劲,想要趁其不备,逃出男人的桎梏。
哪知男人好似知道她的想法,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
话题又绕回了最初的起点,康宁读懂了这句话里的隐藏意思。
他还是想让她留在府中做他的妾室。
就算是醉鬼也没有资格再在她耳边说什么做妾的鬼话。
亏得她刚刚还担忧他,不忍将他一人扔在了此处。
当真是恩将仇报。
康宁开始大力挣扎起来,她从来是个好性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
对方力气太大,康宁挣脱不开,但进府做妾是她的逆鳞,气急之下的康宁对着萧珏裸露在衣袍之外的脖颈奋力咬了下去。
耳边传了一声语调奇异的低呼,似痛苦,也似欢愉。
康宁来不及分辨其内复杂的情绪,察觉禁锢在身上的力量有所松动,她趁机猛一用力,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踉跄几步站稳后,康娘看向歪头捂住脖颈的男人。
这次她伤了人,但是却不想道歉了。
这人仗着他的身份,几次三番轻薄于她,她反抗是理所应当之事,即便反抗途中不小心伤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好利的牙口。”
抚过伤口的指尖带着丝丝血色,可见康宁是下了狠手的。
萧珏眼中晦暗。
过府为妾她不愿,莫非只有世子夫人才能入她的眼?
在萧珏的规划中,国公府世子夫人,不需与他情投意合,只需身份匹配,能撑起国公府门楣即可,在他眼里,他妻子的身份和府中的管事并实质性是相同的,不过是个地位高些权力大些的管事罢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故而,萧珏选妻子和招管事一样,只看能力和其身后的背景,至于感情?谁会对一个管事投入感情?
萧珏扪心自问,他心中对眼前女郎的喜爱之情有,但并未达到不顾大局照旧要娶入家门的强烈程度。
罢了。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念头刚起,那股恢于平静的烦躁凭空而起。
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捅进了心口深处,将那冷寂寒凉的世界好不容易孕育的唯一鲜活挖去。
萧珏玩味地看着指尖赤红的一点,眼中聚起外人难以发觉的阴鸷。
很少有人有事能对他的情绪造成如此大的波动。
一瞬间,杀意在脑中盘旋。
萧珏向来将情感视为可以掌控的棋子,而非扰乱心神的变数。
而如今,他竟不知何时被困于这名为情感的棋局之中,走不出,勘不破,攻守异形,他从执旗之人沦为棋盘之上的棋子,而那位无害的女郎,掌控着棋盘之上的他的生死。
情丝如泉,堵则成渊。
故堵不如疏。
只要将这满腔荒唐情谊,尽数泼洒在她身上,待到为她燃尽所有痴念与妄想。
这火,总该灭了。
就像小时一般,他喜爱吃某一样东西,爱穿某一件衣裳,那就一直吃这样东西,一直穿这件衣裳,直到看见这样东西,这件衣裳都会下意识反胃厌恶一样。
他并不觉得喜爱一个人和喜爱某一物的情感有何区别。
萧珏冷静而清晰地剖解完内心后,很快想出了应对之法。
再抬眼时,他眼中的迷蒙散去。
“康小姐请坐,在下有一事要同你商议。”
康宁狐疑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踌躇,刚刚他就是这样骗她的,待她坐下后就不讲道理的将她拉入怀中。
看着男人喉结上那个鲜明的牙印,康宁到底没拒绝,情急之下,她没想到刚刚咬的是那个位置,只是坐到了离萧珏最远的位置,她也有话同他说。
“世子有话请说。”
“我似乎有些喜爱你。”
强装的镇定被轻而易举的打破。
康宁猛地抬起头,瞪圆的眼睛里满是是震惊,短短一句话,给康宁造成的冲击却是巨大的。
她原以为萧珏会继续痴缠于让她做妾之事,或是用些别的手段逼她就范,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地说出“有些喜爱你”这样的话来。
手脚有些无措,热意爬上脸颊。
这是康宁第一次直面男子的直白示好,从未有过应对经验的她,难免的,有些慌乱。
还不得她答话,便又听对面的人道,“情则生欲,欲则生恶。”
“于在下来说,此乃累赘。”
男人的声音克制又冷淡。
脸上热意退却,康宁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理所应当却又隐有怒火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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