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深无奈，选择顺势瞎编，主打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厕所，教学楼有；男厕，顾姒不能进去。
姜深承认，他单纯想当一名商人，贩卖名剑的那种。可能是想看看顾姒同学会不会朝着他发脾气？莫名很期待。
可惜，他遇见的是顾姒。
“好。这边是吗？”顾姒没有因为某人事后找事而生气，同样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而且淡定无比地问，“需不需要我陪你进去？”
姜深：“……？你陪着我，进去男厕所？”
“嗯，如果你需要的话”，在姜深震惊的眼神里，顾姒接着说道，“包括之后，所有你觉得不方便，而我又不能说出来的事情。”
“所有”两个字被顾姒重重点了出来，与姜深脑中的想入非非诡异地契合，冲得他头脑发晕，就像被三花屁股正中压脸一般，合理但又不那么合理。
偏生顾姒语调正常，表情正经，比老学究研究古籍还要严肃。
按照小说的套路，姜深有理由怀疑顾姒是被人夺舍，但一想是连亲吻都当做是一种接触行为的顾姒同学又很合理。
鬼才，真是鬼才，这就是她能考第一，而他只能考倒数第二的理由吗？
“好啦好啦，你再和我说说汀苓的事情怎么样？”姜深托着下巴，眼神澄澈，黑眸里永远有着能够感染他人情绪的东西在，和照姚的“快乐”与“活力”不同，后者更像是一种吸引。
“我没和你说？”顾姒反问道。
能说的，该说的，她都说了，至少从调查54号案件而言，她给出的已经足够。当然，姜深能查到哪一步，那是他的事情。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讲讲具体细节呗。”不是姜深不信任顾姒，只是当局者迷，某些细节可以被个人意志所忽略。
顾姒凉凉地扫了姜深一眼：“比如？”
“样貌、社会关系、生涯经历等等，都行，想到什么说什么，逻辑我来梳理。”只要有蛛丝马迹，姜深总能抽丝剥茧，找到背后的真相的。
“黑发，红色泪痣，无父无母。”
“然后？”
“没了。”
姜深：“……”
很好，言简意赅，毫无内容，比毁尸灭迹还要干净。
顾姒望着呆滞住的姜深，问：“不信？”
“有点。”姜深很诚实。
“那合作结束。”她轻描淡写地提出建议。
姜深：“……别别别，我信，你信我。”
他立马端坐在长椅上，恨不得再次指天发誓，但转念一想，不行，树下容易遭雷劈，劈错人是小事，要留清白在人间。
顾姒淡淡开口：“我认识汀苓没错，但你认为，一个6岁的孩子能知道多少？还是在一些人有意隐藏的情况下。”
准确来说，连她自己，也曾一度认为是意外。
微风轻拂而过，几根柔顺微卷的发丝与飘落的花蕊交错而过，浓郁的花香让顾姒皱起眉。
“还有其他事吗？”顾姒想，幸好教室在教学楼的另一侧。
姜深摇摇头：“没有了，但是想在这歇会。花香，鸟语，不用上课！”
顾姒：“……”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你也来？”他往长椅扶手处挪了挪，空出一大片区域，“反正你上课也不用听，权当陪我？”
顾姒看了眼坐瘪的某些暗沉的花苞，拒绝了这一提议：“不想，花香太浓了，鸟语太吵了。咸鱼。”
姜深：“？”
花香浓他承认，但鸟语不比教室里那群安静？还有，咸鱼怎么了？生命的真谛不就在于享受生活？
“观感问题，以前卧室窗户对着隔壁家的鸟笼。”
姜深：“……”
哦，被吵的。
“那去鹤归林走走怎么样？那里空气好，鸟也不错，还没花香。”
鹤归林，位于惟馨中学边界处。相传，著名学士林鹤鸣曾与一隐士相约此地，把酒言欢，故得名，而如今成为景点是因其风景秀丽，古建筑极具研究价值。
顾姒瞥了眼兴致勃勃的姜深，委婉地开口：“有些资料没整理。”
以及，你不像是有能力走走的人。
说起正骨，顾姒就有点郁闷。按道理初次都没失败，第二次应该更有经验，怎么就失败了？
是的，作为伤情加重的补偿，顾姒成为了姜深的白工，直至腿部康复。当然，主要是案件原因，否则顾姒会选择金钱赔偿。
出于责任与义务，以及对于某人作死心理的了解，顾姒决口不提他的自身原因。
这就导致姜深同学没听懂全部，而听懂的部分，他选择装不懂。
“不急，有我呢，分分钟给你整完。”
开玩笑，就这么回去，多丢面子？
顾姒叹了口气，干脆直接道：“你不行。”
她盯着他的腿，就差把“质疑”甩在了他的脸上。
很难不怀疑，会摔得更严重。就在刚刚，顾姒模拟了其中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发现无论何种情况，她都得为此负责。
“要不还是在这吧，也挺好的。”顾姒试图用事实说服某人。
原因嘛，涉及到一些玄学。
顾姒的运气一向普通，但和她一同的人似乎容易叠上debuff，导致出现意外的概率增加，比如她和照姚被关在门外，又比如姜深摔伤腿。
姜·一向运气很好·自封天命之子·深：“……”
瞬间秒懂。
顾姒同学瞧不起他的自我生存能力。
不是，一个正经的18岁青春男生，摔了一下，怎么在她眼中就跟彻底废了一样？多走一段路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姜深彻底忽略自己跳下来时的凄惨，满脑子都是顾姒瞧不起他。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姜深已经没有不去的选项了。就算爬，今天也得让顾姒陪他爬过去。
打定主意后，姜深目光坚定。落在顾姒眼里，更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既视感。
顾姒：“……”
很好，她就知道。
“好。”
正在准备一大堆理由说服顾姒的姜深：“？”
嗯？他说了什么？他还什么都没说吧？
由于问题得到快速解决，觉得并不真实的姜深决定伸出他的小触手，挑战顾姒同学的底线。
“线……”
“晚上弄。”
“意……”
“我负责。”
“上……”
“有理由。”
姜深：“……”好的，他不配有问题。
“去不去？”
“去！”
姜深反射性地弹起，由于速度太快，还踉跄了一下，顾姒只捕捉到到泪痣的一抹残影。
不搭。
顾姒很浅很浅地笑了一下。
“走？”顾姒轻声问。
“走。”
姜深半边身子压在顾姒身上，顾姒一只手搀着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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