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为情了,说不定是失足!”
误会解除后,郑达业仿若新生,以一种神情的方式,精准地点出了事实。虽然除了姜深和顾姒,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姜深:“……话说你小子传我谣言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就蹦跶起来哈?以你深哥的实力,会出现失足吗?”
顾姒闻言瞥了他一眼,没有拆穿的打算,目睹“能力者”姜深撒开她,一瘸一拐地走向郑达业。他的背影中多少透着点名为“坚强”的东西,却吓得后者大惊失色。
“深哥,误会,都是误会。”郑达业强撑起谄媚的笑,“不要激动。”
他急忙后撤,却还是没有躲过直击心灵的一拳。
“啊!”一声惨叫过后,郑达业摇摇欲坠,双手捂住脆弱的心脏处,表情受伤:“深哥,我们间终究是走到了自相残杀这一步吗?没爱了是吗?”
说完,郑达业扭头便投入了于宿的怀抱:“我后悔了,我的真爱是你,宿宿!”
于宿张开怀抱,然后…一巴掌拍开了做作的大爷,一脸嫌弃:“现在才回头,晚了。”
郑达业如遭雷劈:“!!!”
“哈哈哈哈嗝!”高三(7)班一扫沉重的气氛,爆发出笑声。
然后,某个不甘寂寞的男人表示,他也想参与群聊:“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让我也听听。”
一张放大版的秦清脸惊现在顾姒的余光中,像极了哈哈镜里变形的天外来客。
有被吓到的顾姒:“……?”
毛病。
“老秦!”郑达业眼前一亮,双手紧握住秦清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饱含期待:“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是的,怎么啦?”秦清笑眯眯的,毫不犹豫的答复给足了该死的安全感。
郑达业顿时找到了依靠,委屈巴巴地开始控诉班级里的这一群同学:“我说深哥为爱跳楼,然后就失去了大家的爱。”
不料,没等来秦清的安慰,等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什么?!跳楼?!”
再次“路过”的教务处主任周某,充分发挥了职位的天赋,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再次被吓了一跳的顾姒:“……”
班级的同学们:“……”
秦清:“……”
爱是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现在更缺爱的是秦清自己。
秦清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听着周绿豆,啊不,周教导下达指令:“秦清老师,放学后来教务处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
秦清试图解释,却被周教导狠狠瞪了眼,然后被狠狠撞了一下,眼见着那谁挤开自己去到姜深面前,展开像菊花一样的笑容:“同学,有困难一定要和老师说,年纪轻轻的不要想不开。活着就意味着希望……”
“不是,是……”姜深试图为秦清,也为自己说出那个事实。然而,只见周教导松开后就朝着秦清冷哼,留下一句“我等你”就径直离开了。
秦清、姜深:“……”
被再次挤开的顾姒:“……”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秦清的声音很温柔,郑达业眼中他却仿佛来自往生的使者,怨念冲破天际。
郑达业胖嘟嘟的脸颊肉挤在一堆,颤颤巍巍道:“就,就路过您办公室,不巧您的声音有点大,不巧我又顺便听见了。”越往后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甚至几不可闻。
“好一个‘不巧’,上课时间游荡在教室外。好样的啊,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该说不说,秦清不笑的时候真有几分严师的样子。
“我错了,我悔过。”郑达业连忙板着脸,快速鞠躬认错。
可是秦清却并不想就此结束:“哪个老师的课?”
他摘下眼镜,左手捏着鼻梁,思考着后续事宜。其实他不是因为郑达业而生气,而是向借着这件事来杀鸡儆猴。
今天姜深给他提了个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秦清讨厌事后补救,没人清楚意外到来的时间,更何况……
好不容易轻松的氛围在秦清的质问下消散,班级里鸦雀无声,和以往顾姒待过的班级相似,可如今她却浑身不自在。
同学们左看看,右看看,你推我,我推你,没一个人站出来。
“说话啊!”秦清板起脸时,面容严肃,不怒自威,几个胆小的女生收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
顾姒:“……”
最终,她移开了视线。
厚重的乌云像棉花纺织时层层压紧,大朵大朵的,像是兜住了天空。
“您的课。”花孔雀于宿和他的昵称一样,挺身而出,“老师,是您的课,大爷是课代表,过去是想提醒您上课。”
顾姒:“……”
秦清:“……”
哦豁,那只鸡竟然是我自己。
半晌沉默后,秦清缓缓戴上黑框厚底眼镜,眼神清亮,弯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众人不知所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的师长。
“抱歉。”秦清解释道:“一是身为老师,却没能做好榜样;二是身为班主任,却没能关注同学。是我的错。”
他再次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可能是秦清太过正经,众人不敢吱声,你看我,我看你。
片刻,压抑的氛围被郑达业打破。
“诶,诶,老秦,没事没事。”他没想到秦清的反应会是这样,“是我不对才是,我保证,以后上课一定在教室。”
众人也随之附和道:“就是就是,是我们的问题啊。”
细细碎碎的附和声不断响起,顾姒第一次有种现实并不真切的割裂感。
她不理解。
迟到是事实,但归根结底是姜深和她;而就结果言,并没有严重的后果。所以,秦清的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
“不过”,秦清话锋一转,“班规要新增三条:一、禁止翻墙;二、耍帅可以,记得带脑子。”
摆明是当事人的姜深:“……”
为了秦清的威信力,他忍,绝对不是因为这是事实。
“三、上课时间,不允许无假条外出。即使是去档存馆自习,但课代表除外。”
只逃课了一次去档存馆的顾姒:“……”
这是事实,她认。
说完,秦清施施然往外走,但刚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关于姜深同学跳楼一事,详情可参考前两条。”
起初心怀愧疚、后来似有所感的“好大儿们”,齐齐围在了“被坑”的姜深座位周围。
“深哥,耍帅?”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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